第1章 新生往往從跳崖開始(1 / 2)

此地名為斷日崖,不是很高,海拔不過200米,從山頂往下有個10多米的斷層。崖壁掛著少許藤蔓,更多的卻是各類野草,從崖頂往下看,除了綠色還是綠色。像這樣的小懸崖,在浙江的丘陵地帶非常普遍。不過,要找到一個人跡罕至的,就不容易了。為了登上這個小山崖,張憲可是吃了不少的苦。雖然在廣西山區待過,進山也做了點準備,但身上依舊被荊棘劃出了不小的血口子,衣服也快成乞丐裝,早知道花點錢買件衝鋒衣。

當地發展很快,可是對於斷日崖卻是敬而遠之。無他,相傳鬧鬼而已。此時的張憲,雖然衣服破了多處,卻也並不在乎。對於一個將死之人,除了親人,什麼都不重要了。

張憲自幼便是孤兒,由一戶中年夫婦資助長大,不幸的的是在5年前出去旅遊時,乘坐的長途大巴在高速追尾,養母張惠蘭當場遇難,養父王自忠也在三天後,因搶救無效死亡,家裏就剩一個已成婚三年的姐姐。花了5天辦完雙親的喪事,之後便是索賠之路,前前後後的走門路,到處打點,花了2個月時間,才拿到了50萬的賠償,除去醫療,喪事,打點等花銷,隻剩下不到40萬。張憲和姐姐商量了下,決定拿出5萬塊作為讀完大學的費用,其他的都留給待產的姐姐。

一個月前,張憲感到一向強健的身體每況愈下,流感已經持續兩個禮拜,卻依舊沒有好轉的跡象。無奈,在苦熬了一個月後,隻能走向醫院,準備挨宰。掛了點滴,吃了藥,病情明顯得到控製,隻是一斷藥,馬上複發。已然瘦了一圈的張憲沒辦法,隻能去大醫院。經過2小時的問詢,檢查,張憲對兜裏的鈔票感到可惜的同時,剩下的隻有小P民的悲哀。

護士來了,手裏拿著一張表格“張先生,馮醫生建議你留院觀察,請跟我去辦理下住院手續。”說完還用一種看怪物的眼神打量張憲

“住院?你開始麼玩笑,就一個流感,也要我住院觀察?搶錢也不能這麼明目張膽啊,我要見你們馮醫生,帶我去找他”。張憲賺點錢不容易,也難怪會不樂意。

“張憲,張先生,請先坐,你的情況比較複雜,讓我來你你解釋一下”馮醫生說著就把一張診斷書交給張憲“張先生,你的HIV呈陽性,也就說你是艾滋病病毒攜帶者,你最近的情況就是艾滋病發作引起的,一般來說會有半年到12年的潛伏期,但是你的情況很特殊,短短幾個月時間,使你身上的T淋巴細胞數量急劇減少,免疫係統幾近崩潰,隨時都有可能受到多重感染,所以我建議你留院治療。”

張憲懵了,呆了,傻了,當聽到HIV的時候腦子就像爆炸了一樣,什麼都不知道了。

最終,張憲選擇了離開,並不是缺錢,這幾年來也少有積蓄,治療一陣還是負擔得起。隻是心死了,最好的治療也沒用。

張憲明白,自己沒幾天好活了。三年前在廣西支邊的時候還報了一絲僥幸,這麼多年來一直不願意驗血,就是怕這個令人絕望的消息。果然,該來的還是來了。當年為了救自己班裏一個受傷的孩子,在當地醫院為他輸血,沒想到卻中招了。那時自己就有點隱隱的不安,早就聽說廣西是艾滋病重災區。在廣西,一定要遠離毒品,**易,更重要的是遠離黑心血販,但是誰又能想到在正規的縣級醫院,居然會有帶HIV病毒的血包。現在想來,或許冥冥中就已經注定,我活不過26歲。既然如此誰願意全身膿瘡,在痛苦中死去,或許跳崖是個不錯的選擇。

2012年6月3日。浙江金華,一個無人的小斷崖,張憲決定結束其“罪惡”的一生。

刹那間,天地倒轉,耳不能鳴,口不能言,隻有那一幅幅畫麵正如幻燈片般從發漲的腦海中匆匆而過,自小父母雙亡,開始忍饑挨餓,得到好心夫婦的收留,被同齡孩子欺負,打得過,卻不敢還手,畢業,支邊,救人......生前的一幕幕如浮萍般飄過,感覺過了一萬年,又似一瞬間。

張憲命很硬,跳下的時候在樹上彈了兩下,落地時早就昏死過去,不過即使如此,怕也是活不長久,生命總是脆弱的,其臉色越來越差,嘴唇發黑,呼吸漸弱.......

不知何時,在崖底蒙上了一層水霧,隱隱有聲音傳出。如果有高等文明生物在場的話一定能知道這是宇宙通用語—神之語。

檢測到智慧生命,數量1,狀態,瀕死。進入深化檢測,顱內少量積血,內骨骼斷裂17處,肌肉組織破還性撕裂,損失大量能量液,建議進行二級治療。二級治療進行中,骨骼修複並強化,肌肉強化生成,顱內積血消失,擴充腦域度,補充生物能源。治療完畢,進行二次強化檢測:

物種: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