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憲受了很重的傷,雙手緊握,才勉強抓住新手劍,看著越來越近的喪屍群,露出無奈的苦笑。今天果然要交代在這了,如果將來,如果還有將來,絕不犯這種低級錯誤。
閉上雙眼,深呼一口氣,張憲打算做最後的困獸猶鬥,提起一口氣,義無反顧的衝向喪屍群。
轉機就在雙方接觸的一刹那發生,喪屍群一陣混亂,爭前恐後的向來路退去。
張憲糊塗了,難道喪屍也有恐懼感,如果有,又是什麼東西能令喪屍如此懼怕。
不由張憲多想,大街上已然傳來了密集的“吇…..吇….”聲,並且以極快的速度接近。
雖然鼠群比起喪屍群更加可怕,不過張憲不驚反喜。由於鼠群的到來,混亂的喪屍群給張憲讓出了一條死裏逃生的通道。
忍著渾身的酸痛,張憲腳步踉蹌的朝樓上奔去,如果能跑回房間,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樓下的喪屍群已經覆滅,不過卻給張憲的逃亡帶來了寶貴的幾分鍾。衝進房間,迅速的把門縫塞住,防止鼠群尋著血腥味找到這裏,直至這時,張憲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這條命,看來是保住了。
走進浴室,把全身的汙垢洗幹淨,拿出繃帶包紮一圈。至於雙肩,隻能聽天由命。回到臥房,拿出一瓶初級治療藥劑,一半敷在傷口,一半口服,接著又灌了一瓶初級生物能量藥劑,這才躺倒在床上,緊繃的神經一鬆,立馬陷入了沉睡。
身上的傷口開始發癢,胸口也感覺好多了。如果張憲的身體能夠扛住病毒的改造,這條命算是徹底撿回來了。
張憲做個一個夢,一個離奇的夢,他夢到自己化身億萬士兵與敵對的幾十萬邪惡士兵戰鬥。對方的士兵仿佛不死一般,打的己方軍隊節節敗退,而且每當自己損失一名士兵,對方就會多出一名。
戰鬥持續了一天一夜,直到自己的軍隊被壓縮在一個堡壘,而對方已經變得望不到邊際,自己就像大海中的一葉扁舟,覆滅是遲早的事。
戰鬥無可爭議的打響了,這次比起以往的任何一次都來的殘酷,前鋒滅亡,中軍滅亡,隻剩下後軍苦苦支撐。敵軍大將發出瘋狂的大笑,仿佛在下一刻就將分出勝負。
作為全軍的主帥,在這最後關頭,即便是死,也得一往無前。戰鬥在持續,直至一兵一卒。自己變得異常虛弱,,每一刺,每一削,每一挑,仿佛都會耗盡最後一絲力氣。
結果是無可爭議的,死亡就在下一刻。敵軍主帥,手提牛頭馬麵刀,一步一步走來,正如在嘲笑我這個小醜的不自量力。
我雙手柱劍,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讓自己不至於跪倒在地。眼看那身披黑甲,手持大刀的大將緩緩逼近,自己卻無可奈何,眼裏是衝天的怒火和無盡的不甘。
刀還是無可避免的從頭頂落下,下一刻的自己仿佛就在眼前…..
“不…….”隨著這聲衝天怒吼,自己的身體仿佛一個黑洞一般在急劇的收縮,同時吸收方圓千米的任何東西。敵軍,兵器盔甲,泥土,甚至空氣。自己的周圍正如真空一般,瘋狂的吸收自己可以得到的一切。
敵軍在奔逃,麵對不可戰勝的存在,他們隻能選擇逃跑,跑的越遠越好。
狂暴的黑洞終於穩定下來,猶如在醞釀著新一輪的瘋狂。隻見黑洞越來越小,最後變成了一個全新的自己。
隻見他向前隨手一揮,成千上萬個自己刹那間便出現在地平線上,猶如撒豆成兵一般。緊接著,各種各樣從未見過的兵種出現在戰場上,唯一相同的隻有自己這張臉,以及吞噬一切的氣息。
反攻開始打響,這次攻守互換,敵軍越打越少,自己越打越多。隨著戰鬥的進行,各種全新的兵種依次出現,偵察,探知,戰鬥,防禦,治療,後勤,各司其職。有些很少,隻有在必要的時候才會被啟用,有些很多,被作為戰鬥的主力。
決戰在敵軍的入侵點展開。在那裏,他們占領的時間最長,根基更加牢固,有利於防守。不過,在絕對的武力麵前任何的掙紮都是徒勞,除非發生奇跡。
最終,戰鬥在一個小時後結束,所有的敵軍不是被殲滅就是被吞噬。而我,重新成為國王,享有整個疆域的控製權。至於將士們則解甲歸田,開始重建這個滿目蒼夷的家園。
張憲是被餓醒的,查看任務麵板,發現自己昏睡了兩天,全身無力,但在下一刻卻又能爆發出非人的戰力。這種感覺很奇怪,想解釋,卻又無法明白。
處理完身上的死皮和汙垢,張憲開始瘋狂進食,整整吃了一箱雞蛋和方便麵才微微有點吃飽的感覺。尤其費解的是吃了那麼多的張憲卻沒有一點胃脹的感覺,好像這個胃不是自己的一般。而且,不單是胃,四肢,五髒以至全身都是新的,猶如自己剛剛新生一般。
難道,那不僅僅是個夢?
無法理清頭緒的張憲隻好打開屬性麵板,竟然發現自己的屬性發生了巨大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