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謙翰這個人,就是這樣,看起來沒有那麼戾氣橫生,但是不代表他就是個好人,隻要他不說話這樣靜靜的看著別人,那股壓迫感就席卷而來。
不等合作方再訓人,吳晨已經搶先一步走到顧謙翰的麵前:“顧總,車我已經安排好了,這就送您回家。”
經過這一鬧,顧謙翰已經完全沒有了住在這裏的興致。
他微微抬了抬眼皮,看了一眼站在那邊的經理,沒有說話,朝著外麵走去。
吳晨快速的跟在他身後,臉上有著懊惱:“這女人?”
顧謙翰淡淡的蔑了一眼,筆直的西服褲邁出門外,讓人看不清他的臉色:“帶上。”
吳晨也懵了,好半天才應了一聲,紅著臉將被脫差不多的唐果用被單卷上,抗上了豪華無比的黑色轎車,男人半靠在車窗上,昏暗的燈光投過車玻璃搭在他輪廓分明的臉上,絕美帥氣。
唐果躺在車裏還是昏昏欲睡,隻是藥效過了,她也變得安分了不少。兩隻肉色的小手隔在空氣外麵,也許是空調太冷,她淩亂頭發裏的腦袋往後縮了縮,順其自然的靠在他西服褲上。
顧謙翰一愣,低頭看著她毫無戒備的小臉,像她這樣美豔動人的尤物,就連自己都差點把持不住,到底是什麼樣的男人可以對她毫不動心?晟夜……難道是他……男人忽然想起從那張紅唇裏吐出來的名字,眼眸一暗。
吳晨通過後視鏡看到總裁沒有推開那個女人,嚇得差點撞到人。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唐果才悠悠醒過來,蹙著眉頭,忍著頭疼,一眼就看到那雙深不見底的瞳孔:“你是……我怎麼會在這?”
莫名的頭疼,陌生的環境,還有身邊渾身冒著寒氣的男人,她記得喝醉之後……之後她做了什麼?
男人伸手鉗住她準備拉門的小手,不同於男人的手腕,細的似乎輕輕一掐就會斷,唐果被他拽到黑色西服懷裏,茫然的對上他的眼睛,深不可測是她唯一的反應:“你說呢?”
小手抵在他胸口,保持細微的距離,除了晟夜她不想跟任何一個男人走近:“先生,你弄疼我了。”
嘴唇被咬的有些發白,明明很疼,那雙倔強的眼裏卻是滿滿的戒備。
顧謙翰就這麼看著她,直到唐果被看的臉憋紅時,才扯開嘴角,露出潔白的牙齒,那是一個跟晟夜一模一樣的陽光笑容,讓她心裏一顫:“你剛剛不是黏住我,不肯讓我放手嗎?”
距離很近,他呼出的熱氣噴在唐果紅的快滴血的臉上:“不要再說了……”
她真的很想掐死自己,居然會失去理性,還是跟一個來曆不明的男子,可仔細一想,那又有什麼關係,誰會在乎,晟夜嗎?不!他不會,他要是在的話,絕對不會衝過來把她從這份窘迫的環境中解救出來,很有可能左擁右抱的看著他,眼神帶著輕蔑,唐果你可真夠賤的,都會自己找野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