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推移,唐果跟蘇影策的心情越來越沉重聲。
一夜時間不知不覺過去,東方的天空之中,漸漸的泛起了魚肚白,可孫巧娣的情況,卻依然沒有半分的好轉。
一直負責孫巧娣病情的,李成民李大夫,輕輕推門走了進來。
唐果跟蘇影策見到他來了,雙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臉焦急的問道:“大夫,巧娣的病情究竟怎麼樣了?”
“大夫…她究竟什麼時候能脫離危險?”
李成民一臉為難的搖了搖頭:“我先看看病人的情況再說吧。”
說完李成民開始為孫巧娣檢查了起來。
唐果跟蘇影策就在旁邊,一臉擔憂的看著李成民為孫巧娣檢查傷勢。
五分鍾過後是,李成民眉頭緊鎖的站起身,來到唐果跟蘇影策的身邊,對兩人說道:“現在病人的情況,其實已經脫離危險期了。”
這明明是一件好事,但是見李成民的臉色不怎麼好看。唐果跟蘇影策也頓時沒有了聽到好消息的時候,那高興的神情。
一股不詳的預感,充斥在了唐果跟蘇影策的心頭。
“但是……現在病人卻依舊昏迷不醒,那是因為病人的大腦受到了非常強烈的衝擊,手術之後微微有些積水。現在病人的情況,在醫學上我們統稱,植物人。”
“什麼?這不可能!”聽到李成民的話,唐果隻覺得渾身冰冷,眼淚刷的一下就流了下來。
唐果用力抓著李成民的胳膊,乞求道:“大夫,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你救救巧娣吧,她才二十六歲,她還年輕啊。”
李成民一臉無奈的說道:“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其實病人現在這這種情況,也並非沒有蘇醒的可能,我建議你們可以跟病人多說說話,刺激病人的大腦。說不定還有回複的希望。”
李成民雖然說有希望,但是事實上,到了這個地步,基本上已經沒有任何辦法了。
要知道,雖然植物人的確是能夠蘇醒,但是那個幾率,絕對低到能讓人絕望,成千上萬人當中,也不一定有一個能夠恢複過來。
蘇影策聽到李成民的決定之後,整個人也都呆住了。
自從他成為律師之後,幾乎可以說是無往不利。所有的事,都在他的控製之內。
就算是這三天,孫巧娣隻能這麼毫無意識的,躺在病床上。蘇影策也從來沒有懷疑過,這個女人終究會痊愈的。
可現在聽到李成民的結論,蘇影策隻覺的天旋地轉,往日所有的一切,仿佛轟然崩塌。
他直接變回了那個,什麼做不了,什麼都做不到。隻能等待命運審判的無助孤兒。
李成民走後,蘇影策就這麼呆呆靠著病房的牆,雙目無神,完全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唐果則是仿佛將李成民最後的話,當成了救命稻草,抓住孫巧娣的手,泣不成聲的說道:“巧娣,你醒醒啊!你好記不記得……還有……”
時間又過了半個多小時。
在這半個小時裏,唐果就拉著孫巧娣的手,喋喋不休的說著她們過去的種種往事。談論著孫巧娣各型各色的男朋友。
蘇影策一直一動不動,就仿佛跟整個世界都脫節了一般。
就在這個時候蘇影策電話突然響了起來聲。
蘇影策就好像是提線木偶一般,動作僵硬的將電話拿了起來,接通。
電話另一頭顧謙翰氣急敗壞的聲音響了起來:“蘇影策你究竟在幹什麼?你知道不知道現在幾點了?我們跟劉氏的案子可是你一手負責的,現在馬上就好開庭了,你這個時候竟然不來上班?你究竟想做什麼?”
“哦!”蘇影策呆呆的答應了一聲,然後什麼也沒說,直接掛上了電話。
雖然現在蘇影策的心中,依舊滿是絕望。但是至少顧謙翰的一通電話,還是讓蘇影策恢複了一定的理智。
看著唐果依舊淚流不止,抓著孫巧娣的手,滔滔不絕的訴說著她們之間的往事。對周圍的一切全都視而不見,蘇影策其實也照唐果那麼做。
奈何,他跟孫巧娣真正認識,甚至沒超過一個上午的時間。而兩個人之間發生的事,幾乎都是能把孫巧娣氣的暴跳如雷的事。
蘇影策真怕這些事情說出來,直接把孫巧娣氣的背過氣去。
所以蘇影策張了張嘴,卻終究隻能搖搖頭,化作一聲長歎。
這個時候,病房的門被人推開。接著好幾個黃頭發藍眼睛的外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