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知道的太多(1 / 2)

白銀國都已被圍了半月,傳說白銀有一枚天賜銀輪,乃白銀鎮國之寶,國主馬騰正是因緣際會得了此輪,才降服了白銀鐵甲軍,顛覆列齊,這才有了白銀,傳說,那枚銀輪正是白銀國運所在。但誰也沒有想到,昔日威風八麵的白銀鐵甲軍為何消失不見,昔日令人聞之喪膽白雲將軍為何一個個都沒了蹤影,沒有人知道馬騰在打什麼主意。

初時,幾乎所有人都認為白銀在玩一個陰謀,一切都是圈套,就連兵臨白銀都城下,聯合軍的大帳內,一幹國主還在為是否攻城爭論不休。然而直到圍城十日,白銀國除了不斷逃出的難民,沒看到一個兵,更不要說傳得神乎其神的所謂天降天兵相助了。

人們開始相信,白銀真的氣數已盡,馬滕已經失了天庭眷顧,他們哪裏知道,該返回天庭的那三千星宿已經歸位,天庭已然發生了一場政變!第十五天,探子得到消息,稱有人看到馬騰帶著幾個親衛,穿著平民裝束,逃了,逃得不知去向!

馬騰若要逃,一般人定是追蹤不到的,人們寄希望於同樣擁有轉輪的司徒秀,據說他那封家軍中能人輩出,可司徒秀根本不出席聯合軍的會議,誰去見他,他隻談風月,不談攻城。

誰都知道司徒秀在風回的“輕薄子”名號,他真要回歸本性,也無人奈何得了,各國使者隻能無功而返。可馬騰逃了,那白銀國寶又在哪裏?被他帶走了?還是藏在了何處?這白銀都城近在咫尺,攻還是不攻?

偏就在此時,劉宗不知從何處得到消息,說那傳說中的銀齒轉輪就在城內金鑾殿上,率先便要攻城。沒人知道那消息是真是假,沒人知道那轉輪是否圈套,但是他們都知道,如果自己不去,被人捷足先登,偏那東西又是真貨,屆時豈不悔之晚矣?可若是圈套,自己貿然前去,又正中了馬騰下懷。

這樣一來,聯合軍竟分成了兩撥,一撥按兵不動,靜觀其變,另一撥攻城。隻是這靜觀其變的看得並不安心,這攻城的心裏也不平衡。這留守派整日裏裝模作樣無動於衷,隻道自己仁義之師不屑入強取豪奪之流,暗地裏卻用盡一切辦法滲入攻城派,準備隨時坐收漁人之利;那攻城派豈會坐視自己淪為魚肉?自然想盡一切陰損招數逼留守派現出原形。如此一來,原本因亡國之恨聚集在一起的反抗大軍因為一個白銀國寶開始內鬥,但內鬥阻止不了這些從王親國戚位子上跌下來又眼看著要爬回去的貪心之人,攻城,無論明裏還是暗地,已經全麵展開……

唯一不動聲色的隻有司徒秀和他的封家軍了。他們如此作壁上觀,自然引得很多人不滿,可是人家有唯一能和白銀鐵甲軍抗衡的封家軍在手,還持有另一枚轉輪,誰又能奈他何?他要真搶,又有幾支軍隊搶得過?

可是,司徒秀的寧靜,卻因為一名女子的闖入而被打破,此人正是馬玉霜。

馬玉霜是夜裏潛進大帳的,司徒秀正在聽歐陽青彙報戰況。看到她的到來,兩人都有些意外。

“門外的守軍已經被我施了術,算是睡著了,我們說的話,他們都不會知道。”馬玉霜說,“封四娘也沒有攔我,她知道我沒有惡意。”

司徒秀看看一臉尷尬的歐陽青,暗道這封四娘真是好說話。事實上,封家軍的人都知道歐陽青奉命和馬玉霜交往的一段往事。雖然是奉命,但馬玉霜相貌好,氣質好,又是白銀國主的女兒,對道法也頗有研究,怎麼看都是歐陽青高攀了,因此時常被人拿來說笑。

是以此時,歐陽青看到馬玉霜,神色自然有些不自在。

司徒秀看這個忠心的屬下一幅為難的模樣,禁不住浮現出強忍的笑意,看得歐陽青更是麵紅耳赤。

馬玉霜知道這司徒秀在看戲,也不說破,她知道歐陽青接近她是為了什麼,但說老實話,歐陽青生得一表人才,人又忠厚純樸,若不是司徒秀的命令,就以他那害羞的性子,斷不會主動與女子來往,實在是少有的男人,她對他並非沒有好感。如今她會在如此敏感的時刻專程來此,也不能說沒有那好感作祟的成分。她見那歐陽青羞得開不了口,不禁含笑啟齒:“王爺您是貴人,歐陽公子是個好人,我知道,就算是現在白銀滅國的當口,我來到這裏,你們也定不會為難我,而且,我知道的事,也隻能跟你們說。”

司徒秀收斂了笑意,道:“姑娘有要事前來,但講無妨。”

“白銀的國寶,銀齒轉輪,王爺想必聽過,並且有人散布消息,那轉輪還在王都金鑾寶殿上。”

司徒秀點頭:“確有此事。”

“可王爺知道散布消息的是何人?正是我爹馬騰!”

司徒秀道:“既然如此,姑娘為何要將實情告知?”

馬玉霜道:“因為這是一個陰謀,那個轉輪,根本就是假的!真的被他帶走了!”

司徒秀透過窗口看了眼帳外都城下密集的陣營,火箭紛飛,各種道法的輝光時隱時現,放焰火一般絢麗,卻不過是飛蛾撲火。

“姑娘似乎來錯地方了,你的消息應該告訴正在攻城那些人。本王並未打算出兵,所以那轉輪是真是假也與本王無幹了。還是說,姑娘認為本王會好心告訴那群瘋子勸他們退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