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章 “我在那裏本身就是一件好事”(4)(1 / 2)

所以,17歲時,我已經發現有些叫作“工作”的任務,是“額外的事情”,是沒有任何報酬的,做這樣的工作時可能是我一天當中狀態最佳的時候。一個周五的早晨,當在我辦公室裏和我那些大四學生談話的時候,我意識到他們也已經學習了很多同樣的課程。在給許多朋友講述這個故事時,我也曾多次被類似的經曆所震撼。在大學生涯中,那些最有意義的經曆往往發生在遠離教室的地方。

我們一直在擔心該如何激勵和指導青少年。雖然,我們有時候會忘記,我們真正需要的那些工作機會往往天生就是迷人的。事實上,在我們聽到這個經驗之前,我們研究了多年的青少年拓展項目已經教給了我們這個經驗。如果我們之前就意識到這一點,那麼這個年輕的項目早就應該有了大量的超額申請,足以滿足我們分配學生組成候補的控製組。而項目要求的輕易滿足還為我們提供了早期線索:大量的青少年,據稱是所有年齡組中最懶的,急切地報名參加在全國各地的自願為別人服務的項目。沒有規定或要求,隻是好的工作和熱情的青少年。這顯然是對當地所推動的青少年拓展項目的形象描述,但更多的是,這類工作對年輕人有直觀上的吸引力。

●鄉村工作

一旦我們確定了一些關鍵的成分和高質量工作對青少年的有益影響,隨之而來的問題自然就是,我們如何能最好地將這些經曆構築到他們的生活中。例如,從我們第一次了解青少年拓展項目,已經過去了20年,我們發現它的發展有一個無法擺脫的限製,那就是找到足夠的誌願網點來容納那些對誌願活動感興趣的青少年。從一個商人或者社會服務機構領導的利益來看,這個問題是很容易理解的。誰願意讓一群青少年在他們的工作場所裏跑來跑去呢?

說實話,設立和監督這種誌願者崗位確實需要花費成年人的時間。然而,這正是我們過去常常用來幫助青少年成長的時間。毫無疑問,在過去,工匠們有時對那些他們負責的年輕學徒不以為然。但是,有兩件事情是不同的。首先,是一種內在的認識,大多數成年人的部分角色是培養年輕的一代。他們還沒有將這個任務推給學校,撒手不管,然後抱怨結果。其次,他們能夠意識到,這些年輕人可能確實需要一點點時間來加以訓練。

在社區中,將青少年加入到成年人世界的方法通常是設立青少年學徒製度。心血來潮是一種好東西,雖然與其他類型的工作一樣,學徒製可能效果很好,也可能效果很不好,但我們要在學徒製表麵的吸引力之下來理解這種差異。例如,凱特琳,在第4章中提到的那個忘記了她法語考試的高中生,在其高中暑假裏不得不好幾天都跟著一個當地的律師學習,這是按照她學校谘詢顧問的建議而享有的一項真正的特權,也是凱特琳的父母極力促使她去獲得的一種經曆。

影子學徒模式有其有趣的方麵,但凱特琳很快就發現了幾個根本的缺陷。首先,與我們已經總結出來的成年人工作效應的原則相反,凱特琳並不能確定自己所做的事情確實對律師是有幫助的,這個律師隻是以一種對社區有用的方式為當地的高中提供學徒機會。我們將這個模式稱之為“迪士尼樂園式學徒”,因為它讓我們想起了那些能夠讓我們假裝成一個宇航員,而實際上沒有做宇航員所做的事情的遊樂設施。

事實上,凱特琳不僅沒有為指派給她的那位律師提供幫助,反而有點浪費他的時間。必須考慮一下凱特琳做了些什麼,是否足夠有趣,這是每天早晨這位律師將要完成的任務清單之一。這位律師知道這一點,但更重要的是,凱特琳也知道這一點。這不僅沒有讓凱特琳感覺到自己成了一個有所貢獻的成年人,反而讓她對自己在成年人世界裏是多麼無用有了更加清楚的認識。凱特琳向她媽媽這樣描述自己的體驗:“我隻是不想看起來那麼無聊,或者像我沒有任何事要去做似的,因為我不想打擾司馬薩先生。”因為她主要的任務是跟隨律師,看著他工作,她正在觀察的這份工作看起來顯然超越了她的能力。凱特琳對自己如何獲得這樣一份工作所需要的技能沒有任何感覺,當被問起時,她隻是說:“在學校要努力學習”。這種迪士尼樂園式的學徒無疑有其作用,這至少讓青少年對一個領域真正的工作有所了解,但是也毫無疑問地說明了為什麼這樣的機會通常僅限於幾天或一周一次。

我們可以成功地運用一種學徒模式吸引青少年,但是它可能是典型方法的某種重組。為期3天的學徒製並不會對青少年或者雇主起作用,但如果不是讓凱特琳僅僅在這3天跟著一個律師,而是讓她花費一個學期的時間在放學後每周進行5小時的誌願活動,那麼效果會是怎樣呢?律師事務所可能會雇用一個熱心的10年級學生嗎?如果重點在於教凱特琳去做一些有用的工作的話,當然會的。起初,可能涉及很少的工作內容,僅僅是複印、打開郵件以及從圖書館借閱法律書籍。這不像我們在法律劇中所看到的那樣,但這些任務在成年人世界裏是必要的,實際上是至關重要的。凱特琳僅僅是剪貼一些法律文 件,然後就可以畢業了嗎?鑒於大多數孩子的計算機技能,似乎顯然不會有太多的拓展。而對於青少年來說,有一些挑戰和拓展是很好的事情。當然,凱特琳也會花費一些時間去觀察發生在法庭上的那些令人興奮的事情,但是現在她也對法律工作包含的內容有了更加全麵的了解。凱特琳能否努力將自己分內的工作做好,以及平衡自己花費在培訓和自我監督上的時間,這是一個開放性的問題。但是,凱特琳的負擔不會太大,因為相對於律師而言,她的時間仍然是自由的,而且她將得到的也可能是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