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磊將上麵大監工的話聽得清清楚楚,立刻義憤填膺。
他剛才回頭觀察,利用能夠透視的眼睛,發覺還有三個礦工在局部的礦坑裏蠕動,完好無損地存活,其餘兩名礦工,漂浮在滲透水上,雖然受傷,也還活著,如果封閉了礦洞,這些人將完全失去生還機會。
這些監工和礦主太黑心了。
當然不是這些黑煤礦主良心發現,要封井休業,重新做人,肯定是瓦斯大爆炸以後,這種礦井的修複成本很高,他們完全可以隨意在附近再開新的礦坑。
王磊奮力一彈,跳出井口。
“天哪,你?你?”大監工劉鎖倒退幾步,看著王磊,周圍還有三個監工,四個僥幸脫逃的礦工,都嚇了一跳。
王磊憤怒地說:“聽著,裏麵還有好幾個活人,你們趕緊救人,否則,老子要到派出所告你們!”
劉鎖好久才恢複常態,臉上現出一絲獰笑,嘴角兒努了努,那三個監工立刻揮舞著棍棒包圍過來:“裏麵的人肯定死翹翹了,你很幸運,不過,你再說一遍,到派出所告?告誰?我想聽聽。”
三個監工也搖晃著棍棒,冷嘲熱諷:“切,想到派出所告狀?你有沒有腦子?要是能跑出去的話,你早就出去了,是不?告狀,嘿嘿,就是,你真的跑出去,到了派出所,你也告不贏!”
四個礦工臉色蒼白,急忙哀求:“劉大哥,求求你,饒了王磊吧,他不懂事,剛才在礦井下被瓦斯爆炸嚇傻了。”
“反了你們了!”劉鎖勃然大怒,將腰上掛著的電警棍取下來,劈劈啪啪地閃爍著電光,“再說一遍,老子打折你們的狗腿。”
四個礦工瑟瑟縮縮,再也不敢亂動。
王磊氣笑了,這些監工,平時耀武揚威,作威作福,根本不把這些礦工當人看,動輒就打,開口就罵,之前,他親眼見過,有一名逃跑的礦工被他們打折腿,之後,就不見蹤影了。
以前是恐懼,現在,他不害怕了,剛才,在挖掘塌方的時候,他已經確信,自己跟以前的確不一樣了,力大無窮,強悍非常。
“我再說一遍,你們立刻想辦法救人,否則,我告你們蓄意謀殺!”
劉鎖和三個監工眼睛一瞪,有種非常好笑的感覺,繼續逼近了王磊,已經揮舞著電警棍,準備朝他身上捅過去。
王磊大怒,他被拐騙來這兒,已經大半年,受盡虐待,早已經忍無可忍,想到剛才礦井下的奇遇,挖掘塌方的驍勇,根本不把這些害人精放在眼裏。
“嗬嗬,現在害怕了吧?是不是覺悟來得太晚一些?”劉鎖這邊,揮舞木棒的家夥,吹著口哨,橫在王磊的胸膛上,朝著他的臉吹了一個煙圈兒,突然牛眼睛一瞪:“今天老子揍扁你的腦袋,爆了你的菊花!”
王磊劈手抓住了他的木棍,速度之快,就是自己都吃了一驚,狠狠一扯,連棍子帶人,將這個監工扯出兩丈多遠,跌到一片煤炭邊,一頭紮進煤堆裏,好像驚恐的鴕鳥。
其餘監工,還來不及反應,被王磊拳打腳踢,眨眼間踹出了幾丈遠,散落在煤堆附近,慘叫不迭。
“王磊,你好牛逼啊。”四個礦工愣了半天,驚喜地衝過來:“快走,我們跑出去!”
王磊搖搖頭,指著井口:“我們得救下麵的人。”
“可是,我們得找機器抽水,還得挖開塌方,沒有幾天功夫,根本沒有效果啊。”礦工魏小軍驚悸地提防著煤堆上的劉鎖,辯解說:“快走吧,他們要是調更多人來,我們就死定了。”
王磊說:“不行,這些人必須救,我們想辦法。”
這時候,劉鎖已經從煤堆中間爬起來,一麵呲牙咧嘴地喊疼,一麵吹響了口哨,之後,惡狠狠地對王磊說:“等著,窮小子,今天,你們一個也別想活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