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了飛走的思緒,楊號天繼續和二班的同學們把酒言歡,你一杯我一句,半個小時過後,除了能喝的都趴下之外,不能喝的全都圍在桌子旁邊有說有笑。原因很簡單,就是不能喝的把能喝的都耍了。
不過楊號天是個例外,因為對於這種伎倆,他玩弄的早已輕車熟路,今天這些人玩的不過是三年前自己曾玩過的方法,太幼“雅”了。(把‘雅’比作‘稚’這是老劉開玩笑時常用的語法。)
吃完了這頓二班同學的學子宴,楊號天必須得回家睡上一覺,因為晚上還有一個自己班女同學的學子宴。這場硬仗可不是那麼好打的!
下午五點半,睡醒覺的楊號天隻身一人來到了事先和這位女同學訂好的酒店門口。說是酒店,也不過是能容下二三十桌的普通飯店而已。
在LB這個小縣城,隻有紅樓、東方邨和龍泉這三家酒店是能夠上檔次的。名字看似響亮,似乎可以同星級飯店相媲美,而實際上與星級的差距還是很大很大的。
看見了自己班級的同學,楊號天隨便找個位置坐了下去便與身旁的同學閑聊起來。
每個學子宴都會為宴會上主角的同學預備好幾桌酒菜,這是必要的步驟。
大約過了十分鍾,酒宴正式開始,先是主持人發言,說一些客套的話。比如:我很榮幸受某某先生/女士邀請,來主持為某某同學的學子慶功宴等等,無非都是些場麵話。
接下來的就是酒宴上的主角發言了,隻見台上步履輕盈的走來一位身穿紅色晚裝的女子,楊號天看了看,發現並不認識。便問身邊的同學:“這是誰啊!”
“你傻啦!這不是咱們來參加這次酒宴的主角嗎?”楊號天的同學被問的莫名其妙。
“什麼?”完全蒙了的楊號天實在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這是哪根哪啊!這也太不像了啊!”楊號天心裏叨咕道
楊號天揉了揉自己發花的眼睛仔細一看,原來真的是自己的同學,
“可她穿得也太…那個什麼了吧!”楊號天身旁的同學並沒有在意他說的話,隻顧看著前麵的熱鬧。
盡管台上女孩穿得紅色的低胸晚裝看似得體,但臉上妖豔的濃妝卻與衣著形成了強烈的反差。作為出現在這種場合的學生,而且自己還是焦點,穿晚裝就已經夠出眾了,可是再配上臉上這些濃厚的脂粉和唇彩,那就真的太不懂得搭配了。
隻聽楊號天的這位女同學用嗲的不能再嗲的聲音說道:
“謝謝各位朋友嘉賓來參加我的學子宴,我很高興。在這裏,我首先要感謝我的父母,是他們教會了我怎樣做人,他們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含辛茹苦的把我養大,尤其是我的媽媽,她那麼瘦小,卻不辭辛苦的為我操勞,我……”
還沒等把該說的話說完,楊號天的這位女同學就已經哭得泣不成聲。好在主持人這時又是鼓勵又是幫她解釋,發言才繼續下去,隻是原先的濃妝在和淚水交染後,變成了就算連梵高在世都看不懂的“經典傑作“。
“對不起,剛才我太激動了……總之我是很感激我的媽媽的,如果沒有我媽媽的不停督促和細心照顧,我也不可能有走進大學的機會。還有,我要感謝我的老師和我的同學,是他們對我的關心和幫助才使今天的我能夠站在這裏講話,我也要感謝我的大姨、二姨,感謝我的叔叔,感謝……”
楊號天聽到這裏就實在不想再看聽下去了,他對這種做作的感謝十分反感。看這種情勢,如果再說下去,這位女同學恐怕就要把整個家族的姓名,甚至是祖墳上故去的人都要搬出來說感謝,更別說什麼七大姑八大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