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是,自己是不會遊泳的。
天啊,為什麼自己是個旱鴨子呢。
但她的下一個動作,立刻揪緊了木木的整個神經,心都跳到嗓子眼上了。
她又往前傾了過去,仰起頭,對著天上的明月,眯起眼,自言自語地哼唱:“他音若鸞和之聲,行則鳴佩玉之表。皚如天上雪,皎若雲間月……言念君子,溫其如玉……”
她輕輕的翕上眼,白淨的脖頸向上伸,輕啟著櫻唇,像個虔誠的拜月者,一臉的神秘向往,整個身子呈向前的趨勢,眼看著就要縱入海濤怒湧中,成為海中之珠,魚腹之食了……
千鈞一發之間,木木焦急地奔上前,狠狠地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往下猛地一拽……
“撲嗵”一聲,梅麗兒,整個人趴坐在船板上。
身上的疼痛,讓她立刻清醒了,警惕地看著花木木。
“你……”
“清醒了嗎?為什麼要這麼作賤自己?這麼不珍惜自己的生命?你知道嗎,這個世界上最愚蠢的人,就是把自己的生命當兒戲的人!身體發膚,受之於父母,就是自己不珍愛,也要對得起自己父母含辛茹苦地養大你啊!先報答他們的養育之恩,養大你的二十幾年的恩情報答完了,再想死還不遲!”
木木喘著氣,插著腰,生氣地訓斥著。
襯著月光,她的雙瞳,炯炯有神,像黑夜中的火把,照亮著四周的一切景物。
“花木木,你?你有什麼資格來訓我?”
梅麗兒,一聽她的切切言辭,垂下哭得紅腫的雙眼,知道當時自己的一時糊塗,但麵子上掛不住。
“我當然沒有什麼資格來說你,我隻是替你父母不值!就是養一頭豬,還懂得報恩呢。”
“你的意思是說我不如一頭豬?”
梅麗兒,瞪大眼。
“嗯,聰明。現在清醒了吧。幸好,你還懂得我話裏的意思,這證明你清醒明白了剛才自己所做的蠢事了,不會再犯了。那我走了。”
木木拍拍手,準備走人。
“等等!”
梅麗兒叫住她,但情急之下,又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什麼事?”
“雖然剛才你救了我,但我依然會恨你!”
梅麗兒,淚腮上一片緋紅。
“嗯,你恨吧。”
木木,歎了口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