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歲時,她不止一次看見二哥被強行關進神學院裏。
二哥總是不發一語,默默地走,神情淡定,目光無爭。
五歲時,她不止一次聽見別人嘲笑她七歲的二哥是一位啞巴。
二哥,隻有每三個月從神學院放釋一天,時間有限,所以,她是真的沒聽過他的聲音。
五歲時,她無意間才知道因為一些愚昧無知的謬論,會降生在自己的二哥身上。
因為是雙生子,同株生,一方勝,必會有一方弱。
雙生花,養份相奪,必有一朵會先枯敗。
所以,為了避免爭端,也為了培育一朵最美麗的花。晚出生的一朵,就必須被遺棄。
所以,他們理所當然地選擇遺棄她的二哥。
英格蘭。
城堡前,一片綠茵草地,伸延在遠方,幾頂太陽傘下,精致的糕點,正涎著誘人的香氣,而金色的陽光如同畫筆,正拂在高腳杯的邊沿上,繪畫著美麗的光圈。
公爵大人正舉杯邀人同飲,他笑容滿麵地說:“希澈,難得來一趟,就多住幾天,看吧,這裏的陽光多燦爛。最近做了幾樁大買賣了吧,可要懂得享受生活呢。別動不動就玩消失啊,我可是老惦記著你啊。你這孩子就是喜歡到處亂跑。”
一種獨特的懶散的歌者迷音,悠然地響起:“公爵大人真是好雅興。如果我不到處亂跑,可是會連飽飯都吃不起的。”
“哈哈哈……希澈真會開玩笑!你別告訴我,如果不是女王陛下邀請,你就打算終生不回蘇格蘭了?”
“哪裏的事。其實呢,主要的如果不是因為公爵大人的魅力太大,我還實在是忙得抽不出身呢。”
安希澈調侃著,舉杯淺飲,陽光投影在他長長的睫毛處跳舞,一片彎彎的漂亮剪影,生色地浮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