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聞到一股淡淡的酒味,問道:“你又喝酒了?”
“不多。”
左恩笑了笑,眸光斂了一下又問:“你在這裏……過得好嗎?”
他的眸光掃了一下四周,最後停靠在那件還在改良中的裙裾。有一瞬間,他的心收緊,覺得自己說的話,好像是多餘的。
“我很好。”
她微笑著起身,趕忙去給他倒杯水。
左恩搓了一下手,他的心沉沉的,像沉入海底的沙。
她和炫都一樣,隻要問什麼,都會說——我很好。
我很好的意思,就是我很不好——非常的不好!
炫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就表示——不想多言。
而木木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就表示——她在躲他。
在提起茶壺的一刹那,她的墨色眸子愣住,又輕輕地,不動聲色地把水壺放回了原處——空的!
他好不容易一來,就立刻忘記了,換水要自己去遠處的另一幢廚房裏拿。
木木斂了下纖長如羽翼的眼睫,轉過頭望著左恩:“對了,你怎麼有空出來?”
公爵大人說過,在未決定勝負之前,最好不要跟左恩見麵,如果見麵了,就盡量的避開。
在還未到最後的時刻,最好分開!
可是為什麼呢?木木不想知道,可是她的心裏又相當的清楚,為了希洛,對嗎?
按道理來說,她是第三者,從中插足的第三者,不光彩的,見不得光。
可是,對於這個,木木又覺得很可笑,可笑的是自己太過堅強,還是太過脆弱?
也許都有吧。她永遠過不了心底裏最柔弱的那一關。
左恩輕點下頭,向她招了招手,可是,木木站定,隻是很遲疑很遲疑地說道:“你該……”
你該回去了。這五個字還沒有說完。
雪兒就慌張地拍著門簾,急急地說:“格格,公爵大人的老管家來了。”
左恩起身,望著木木,走上前,站定在她麵前說道:“那個盒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