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月,我好緊張啊!”
花轎內,清酒酒攥著新嫁衣,完全不知道把手放在哪裏好。
“公主,你有什麼值得緊張的,人家皇上才應該緊張。你看你這麼一個天下第一的大美人,要走這麼多路才能到達北梁國。他隻派這些娶親隊伍哪夠,就算親自來也不一定放得下心,萬一半路上有誰把公主你劫走了。要是我就肯定來搶親…”
話還沒說完,就被清酒酒掐住了脖子。
“笨丫頭,說什麼不吉利的事,小心我把你半路上賣給人家做壓寨夫人!”
雪月也意識到在這麼大喜的日子說這種話,實在是有點不吉利,趕緊“呸呸呸”了三下,以免一語成真。
其實,清酒酒也以為蕭寒會親自來娶親的。
雖然一國不可一日無君,但是她的良人就算是放棄大好河山,也一定會飛奔過來將她娶走的。
她,一直是這麼認為的。
“沒事的,他都在信上說了,摘星樓已造好,朕答應過酒酒會來迎娶酒酒為妻的。”
一不自覺說出了口,立刻飛紅滿霞。
“啊——原來信上是這麼說的。公主你都沒和我說過,說皇上要給你造一座摘星樓。什麼時候說的,我怎麼從來都不記得有誰對公主你這麼說過。想想,從公主六歲起我就跟著公主你了,已經有整整十年了吧?”
清酒酒掐指一算,確實已有十年了,她和他的誓約。
“那是我在救你之前,就已經遇到那個人了。那時候他隨他母後回來探親,一見到我就說了。”
清酒酒話到一半就轉了,雪月自然不會輕饒。
“說什麼了,好公主,別小氣嘛,趕緊說給我聽聽。”
那年,杏花盛開有十裏。
他興衝衝地跑過來,一把握緊自己的雙手,認真的說道:
“若得酒酒,我定為酒酒造座摘星樓。”
一想起當年,清酒酒臉更紅了。
“然後,公主你是不是立刻就答應他了?”
雪月一臉憧憬的想象著,恨不得自己早出生一點,早點遇到清酒酒,說不定還能撞見定娃娃親的場麵。
“怎麼可能,我直接罵了他一句神經病,然後就跑了。沒想到他現在還記著,我還以為當年自己是不是做的太過分了,若是不小心再見他,一定會被他記恨的吧。”
清酒酒突然有些尷尬起來了,若是洞房花燭夜見到時,他要是提起當年舊事,她應該如何回答是好。
“公主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一樣小氣嗎?人家可是皇上,胸襟就不一樣好不好。”
雪月覺得這純粹是杞人憂天罷了。
人家一個男人愛你愛到都願意為你造座摘星樓了,星星都願意為你摘下了,還在乎這點根本不能算傷痛的傷痛?
喜娘突然敲了一下轎子,雪月探出頭去。
“為了保護公主的安全,今晚我們就在定好的客棧早點歇腳了,公主有疑議嗎?”
夜行自然比不過白天趕路安全,清酒酒哪有什麼怨言。再說她一個比花都還要嬌弱的美人,趕了半天路累得肩膀都酸疼了。
客棧裏,正在打水給清酒酒擦洗身子的雪月,抬頭看了一下她的****道。
“小姐,你那是胸大,把肩膀累得酸疼…”
清酒酒臉紅的像火燒雲似的,幾乎是想都沒想,一毛巾拍了她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