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楊家戰略冊
回到療養院，於天縱發現那輛立下過汗馬功勞的北京jeep2020果真大搖大擺的停在院裏，看樣子傷的不重。後來聽楊老爺子的秘書老李說是市局分管交通的副局長親自送來的，走的時候還不忘跟老爺子一再拍胸脯保證說一定會把杭州的交通給治理好，再也不會出現類似這樣的‘交通事故’。
闖了禍的楊霽霏依舊沒心沒肺，像是啥事都沒發生一樣，顧自己看一部毫無營養的偶像劇，還時不時發出非常豪爽的大笑。倒是於天縱覺得沒照看好楊家大小姐，有些坐立難安。幸好楊家老爺子隻是問了一下他有沒有受傷之類的話，在確定兩人毫發無損後也就沒多加追問更別提問責。
楊家老爺子跟於天縱的爺爺於保國是那種真正經曆患難生死的戰友、兄弟，所以對於天縱也就當作親孫子對待，甚至有些偏執的疼愛，做個不恰當的比較就是愛屋及烏。
但於天縱覺得還是非常不適應，畢竟這才是爺倆的初次見麵，也沒必要假裝熱情的像是一起生活了大半輩子，他心裏倒是挺樂意老爺子能把他當做孫女婿來對待。
至於以後的仕途嗎，於天縱也沒想過攀著這尊大菩薩扶搖直上萬裏，還是覺著回到越城市繼續經營他的一畝三分地來的比較合適。幹秘書還是幹-秘書都是自己的興趣和樂趣。
楊家老爺子後天就要回北京，叫於天縱再陪他一天，多聽他講講朝鮮戰場上三兄弟的那點事，大概是日薄西山的老人大多都喜歡追尋過去的回憶吧。
於天縱本來是欣然答應了的，結果接到一個越城市市府辦打來的電話說是明天早上有個應急會議要開，作為市長貼身秘書的於天縱自然不能缺席。
楊家老爺子表示對他工作的理解也就沒有強留，在吃過晚飯之後就叫警衛員也就是豐碑哥開車一路護送，說是務必要安全送達越城市為止。
走的時候，九十三歲高齡楊家老爺子冒著冷風親自把送他到了療養院的大門口，還緊緊握著他的手說了很多的話。這讓於天縱想起了去世的爺爺，心裏難免有些感觸。
對於楊霽霏而言，於天縱連個過客都算不上，或許到了明天就形同陌路誰也不不聯係誰，所以也沒太多臨別贈言隻是毫無感情的說了句一路順風，這讓於天縱有點小失落。
越城市離省城杭州不遠，差不多也就一個小時的車程。一路上，豐碑哥冷冰冰的態度依舊，像是全世界都欠了他錢一樣。於天縱覺得車內氣氛太過壓抑，試著跟他扯近乎，結果對方也是問一句答一句。
不過還是從中知道了一些事情，豐碑哥名叫鄭武，越城市浦陽縣人，跟於天縱還是老鄉。十八歲入的伍，一路摸爬滾打，沒少吃過苦，最後被楊家老爺子相中帶到了身邊，至今已經十四年。
晚上八點左右，豐碑哥鄭武把於天縱安全送到越城市後，從座位下拿出一隻檔案袋，首度主動開了腔，“這是李秘書讓我交給你的，叫你拿回去好好研究研。”
“要不去我那兒坐坐。”於天縱笑著接過檔案袋，掂量了一下，挺重的。
鄭武搖了搖頭，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算算我已經八年沒回家看看了，哎，我就不上去了。”
於天縱了解鄭武的身不由己，也就沒多說什麼，隻是遞給他一根煙。鄭武遲疑了一下接了過去道少抽這害人的東西，但還是把煙給點上。兩人在黑夜沉默了幾分鍾，鄭武開車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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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於天縱泡了一杯茶，茶葉是當地茶農自采自製的一種高山茶，看上去不咋滴喝起來味兒倍兒的地道，喝茶講究個意境，不在乎價格高低。在他看來，那些價格嚇人的名茶鐵觀音啊龍井什麼的，無非就是有錢人買來裝逼充個高雅。要是真問他們其中的門道，未必能品出什麼花來。
於天縱就鍾情這一款，品相雖然不好，但喝起來帶勁。這跟他對女人獨特口味是一個道理，偏愛原汁原味，不喜歡濃妝豔抹。在這一點上，楊霽霏就做的很好，妝清清淡淡恰到好處。
於天縱仔細琢磨了一番李秘書給他的檔案袋，發現口子被封的很嚴，封條上還有楊霽霏的父親楊萬裏的親筆簽字，覺得內有乾坤，於是小心翼翼的拆開。
雖然心裏有準備但於天縱還是被袋子裏的內容給嚇了一跳，是一本楊家的政治戰略冊，還附屬了一張楊家人物關係圖，而於天縱的名字也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