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千昕顯然也聽到這個聲音了,禁不住咋舌,一臉不屑道:“道貌岸然偽君子,天機老人怎麼會有他這樣的徒弟!”
祁雲絕一怔,這才恍惚想起,江湖上那些有關慕容謹微的傳言。他不由得站起身,鬼使神差一般就要內室走去。
祁千昕見祁雲絕行為有異,似乎真的對慕容謹微動了一些心思……“皇叔,你這是要去聽牆角?”他這話問得,眼神別提多純潔了。
祁雲絕腳下的步子微頓,繼而輕咳一聲,若無其事地回眸,極為不要臉地說道:“小家夥可是我看中的人,自然由不得他人染指。”
“皇叔現在還沒衝進去,會不會已經遲了。”祁千昕一臉純良地仰著頭,卻是幹著火上澆油的事兒。
祁雲絕一聽這話,眼底戾氣一閃而逝。他感興趣的東西,誰動……誰死!他眸光一眨不眨地盯著地麵,掌心翻飛,一股內力便排山倒海般洶湧而來。
內室的房門應聲而倒,然,房間裏卻不見慕容謹微和紅衣的影子,唯有一對男女光著身子在床上忙個不停。
祁雲絕一愣,心底恍然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些不解,慕容謹微究竟去了哪裏?似乎是擔心那兩人仍舊藏在房間裏,他看也不看床上兩人便衝進房間來來回回搜查了數遍。
結果……沒有。
待到祁雲絕從內室房間出來,才發現,祁千昕也不知在什麼時候不見了蹤影。他一時間站在原地,眉目深沉。
慕容謹微撇下紅衣獨自來到湖心島的背麵,那裏綠樹成蔭花木葳蕤彩蝶翩飛,映襯著藍天白雲碧水當真是人間仙境。
有多久不曾來這裏了呢?慕容謹微憑欄遠望,神情有些恍惚。
所以說,當祁千昕找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子的慕容謹微,藍天碧水之間,纖弱少年白衣飄飄如雲漫卷,那人憑欄遠望,容顏傾城,眉目如畫,眉心一點淡淡愁緒好似一抹輕煙不知飄落了誰的心底?撥動了誰的心弦?
這樣的慕容謹微是極為少見的,不可否認也是極美的。祁千昕竟是看得有些恍然,不知不覺間便朝著她走過去。
慕容謹微素來謹慎警惕,雖沒有回頭,可也知道此刻正有人在靠近自己。兩輩子養成的警覺使得她想也不想便出手了,淬了毒的銀針悄無聲息地迸射而出,直取祁千昕的咽喉!
祁千昕一愣,衣袖掩映下的雙手下意識地緊握起來,手背上青筋爆出。強大的殺氣撲麵而來,他僵直著身子,一動不動。直到腰間乍現一條溫軟手臂,將他帶離鬼門關。聞著近在咫尺淡淡的幽香,背後仿佛是那人溫暖柔軟的胸膛,他放棄了掙紮,任憑自己的身體隨著慕容謹微天旋地轉。
“皇上,你莫非不知道這般驀然靠近一個習武之人是非常危險的嗎?”慕容謹微收回手臂,麵無表情地看著祁千昕,可祁千昕還是隱約聽出了她的怒氣。
不過,某人是典型的死鴨子嘴硬:“慕容謹微,分明是你對朕圖謀不軌!竟然還惡人先告狀!哼,你也就知道欺負朕——”之前在皇叔麵前,分明沒有這麼囂張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