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嗎小家夥?”祁雲絕轉頭一眨不眨地看著慕容謹微,眼眸深處漆黑如幽暗無垠的漩渦,叫人哪怕看一眼也好似會被吸進去。
慕容謹微依舊白衣飄飄不染纖塵的模樣,負手而立於光影之間,淡淡道:“皇上被毒蛇所傷,謹微不過是為他將蛇毒吸出來而已。”
“這樣啊。”祁雲絕幽幽地開口,忽而又笑容無害地搖起了折扇,“能得小家夥以口取毒,本王甚是羨慕,倒是遺憾沒有被蛇咬到了。”
“……皇叔,這不是重點!”祁千昕趕緊出聲,試圖將歪了的樓給拉回來。
偏偏祁雲絕已經搖著扇子屁顛屁顛地湊到慕容謹微麵前了,還一臉無恥地嘟嘴賣萌,“小家夥,本王的嘴巴剛剛被毒螞蟻給咬了,小家夥快來給本王吸一吸!”
慕容謹微頓時額頭黑線滑落,自風中淩亂。
接連兩次遇襲,三人也再沒有了風花雪月的心思,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祁千昕本就身嬌體弱,再加上為毒蛇所傷,一回到皇宮便臥床不起。祁雲絕也拿出了身為一個叔叔的樣子來,吩咐手下人徹查湖心島遇襲之事。
慕容謹微見沒有自己什麼事了,便打算回太醫院。偏偏祁雲絕又搖著扇子堵了過來。
“小家夥,怎麼一聲不吭就要走呢?真是太傷本王的心了。”祁雲絕說得那叫一個幽怨委屈。
慕容謹微不為所動,隻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祁雲絕,旋身離去。
這一次,祁雲絕倒是沒有死皮賴臉地去追,而是抬頭望天,須臾,一聲長歎。
又幾日,龍騰國有使者來訪遞交國書,稱七日後龍騰國太子及公主將要出使鳳翔國。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祁千昕有氣無力地坐在朝堂之上,看著大臣們你一言我一語吵個沒完沒了,禁不住頭疼得很。
論實力,龍騰國要比鳳翔國強不少,人家帶著公主來,若當真是為了和親,似乎鳳翔國沒有道理拒絕!
總算是挨到了下朝,祁千昕已經累得跟隻狗一樣。
“皇上,聽說這龍騰國的公主才貌雙全,是全天下男子夢寐以求又求而不得的,若是當真能夠做了我鳳翔國的國母,倒也不錯。”小安子小心斟酌著開口。
祁千昕一個眼刀丟過去:“既然你對她評價這麼高,那就你自己娶回家好了!朕可以準你告老還鄉!”
“別介呀!”小安子急忙跪下來,一臉苦瓜相,繼而又有些扭扭捏捏的,“小安子哪有那個狗膽啊!再說了,人家這不是也沒法娶嘛。”
“那倒也是。”祁千昕不客氣地又補了一刀。
小安子臉色更加苦哈哈了,卻也沒再說什麼。
接連幾天,慕容謹微與祁千昕皆相安無事,除了每天必要的醫治兩相不見。祁雲絕也不知道跑去了哪裏,連續多日不見人影。
直到龍騰國太子到來的前一天,這平靜的生活一下子又被打亂了。
這一日,慕容謹微比平時提前了兩個時辰來到天乾宮為祁千昕施針。這個時間,祁千昕大概剛剛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