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麵修羅身不能動,眼睜睜地看著慕容謹微離去,眼底一閃而逝濃濃的戾氣。居然敢給他用暗夜幽魅!很好!
雙拳緊握,他開始嚐試運功逼毒。可奈何那藥極為霸道,任憑鬼麵修羅努力了半天,非但沒能將毒逼出一點,體內的躁動反而愈加猛烈。
體內的血液幾近沸騰,灼熱的溫度似要將人融化。鬼麵修羅沉沉地喘息著,隻覺周身的血管都在急劇膨脹,再膨脹,隻待最後一刻砰然爆裂。
意識漸漸喪失清明,混沌間,他隱約想起自己與慕容謹微相處的點點滴滴,不由得低低地笑了,笑容薄涼。想不到他一生高傲自負,到最後竟會栽在一個男人的身上。
而那個男人,偏偏對他不屑一顧!
就在鬼麵修羅體內的藥性已經發作到極致,眼看著就要爆體而亡的關鍵時刻,房門被人從外麵打開。他迷蒙著幽黑的眸子,隻看見眼前白光一閃。
“你不是走了嗎?為何又要回來。”鬼麵修羅低低道,聲音暗啞低沉,格外得魅惑人心。
慕容謹微抿唇不語,她的確已經走了,可是走了沒多遠,腳步就再也挪不動。要說鬼麵修羅這人,的確很可惡,幾次三番欺負她,可實際上他從不曾傷害過她。
她不清楚自己對鬼麵修羅究竟是怎樣一種情感,她忍不住笑自己居然同時對祁千昕和鬼麵修羅都動了一絲不該有的心思。難道是她寂寞了太久,而本質上她卻是一個水性楊花的人?
搖頭揮去心底的繁雜,慕容謹微默默地在床邊坐下,伸手去脫鬼麵修羅的衣服。
鬼麵修羅身子一僵,眼底有著絲絲驚喜和不可置信,“你要做什麼?”
慕容謹微唇角微抽,將一邊的金針在鬼麵修羅麵前晃了晃,“謹微曾經跟師父學過一套針法,或許可以為你解除體內的毒性。”
“哦。”鬼麵修羅悵然若失。
這份悵然若失落在慕容謹微的眼中,頓時使得她無語凝噎。這個死男人,這都要一命嗚呼了,居然還在想那些烏七八糟的事!
沒好氣地扒光鬼麵修羅身上的衣服,因為夜色太暗,慕容謹微無法真真切切地看清他的身子,隻隱約覺得這男人身材極棒,似乎還有幾分熟悉?
要死了!怎麼無端端的竟會覺得鬼麵修羅的身子熟悉呢!慕容謹微低咒一聲,盡量使自己心無旁騖。
沒有點燈,一切都要憑感覺。不是她不點燈,而是怕燈光會引來不必要的誤會。慕容謹微屏住呼吸,將金針一次紮入鬼麵修羅的體內。
金針入體,極致的酥麻使得鬼麵修羅情不自禁地輕吟出聲。他使勁地閉上嘴巴,似乎為自己的失態所惱。
如果是和喜歡的人做這樣的事情,他可以肆無忌憚地放縱自己。可是眼下,卻是這般尷尬的境地。感受著體內一波一波的酥麻,鬼麵修羅有些不自然地將頭埋進了被子裏,唯恐自己會再次忍不住叫喊出聲。
慕容謹微見了,嘴角一抽,這男人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嗎?怎麼現在居然做起鴕鳥來了?然而第一次見到他如此別扭的模樣,她居然覺得他其實也挺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