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千昕望著慕容謹微麵前已經空了的酒杯,桃花眸裏一瞬間千帆過盡,他連連擺手,“不了不了,昕兒今天偶感不適,眼下正想請慕容神醫幫昕兒看一看呢!”
“那便在這裏看好了,皇叔這裏什麼也不缺。”祁雲絕試探般地開口,幽深的目光沒有錯過慕容謹微此刻的心不在焉。見她一臉酡紅,身子隱有不穩,不由輕笑一聲,看來,小家夥酒量真的很差。
在琉華宮?
祁千昕麵色微變,忽而一臉嬌羞道:“討厭啦皇叔,你又不是不知道昕兒,怎好占了皇叔的地方。酒是好酒,皇叔您一個人先喝著,昕兒這就帶了慕容神醫回天乾宮施針。”
說完,不等祁雲絕再次開口,祁千昕便起身拉起慕容謹微就走。
慕容謹微本能地抵觸,奈何醉酒後的她渾身軟綿綿的竟是一點力氣也沒有,隻得任由祁千昕拉著她踉踉蹌蹌出了琉華宮。
祁雲絕身子懶懶地往後靠在海棠樹上,隨著他的動作,更多的落花紛紛而下,如一場夢幻的花雨,隻雨中那人眼眸布滿陰霾。
祁千昕一路拉了慕容謹微回到天乾宮,第一時間將宮裏的人全部攆出去。寢宮的門被他一腳踹上的瞬間,他一個旋身便將她禁錮在了自己與房門之間。
慕容謹微已經不在狀態,對這忽然而至的壓迫感很是迷茫。她下意識地伸出手去推了推,嗯,有點軟,有點硬,推不動。
再推,還是不動!
胸膛上的力道不輕不重,直叫祁千昕心頭一緊,隻一瞬間眸光就暗沉了許多。他一隻大手鉗製住慕容謹微的兩隻小手,讓她不要亂動,另一隻手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
然後,暗啞低沉的聲音道:“謹微,看著朕。”祁千昕心想,就算是再被當做是豬頭肉,他也認了,隻要別人不會成為她口中的豬頭肉就好!
想象著慕容謹微把別的男人當成豬頭肉來啃的情景,祁千昕就忍不住想要殺人!尤其是想起她曾經那般親昵地喚大師兄,某人心中就忍不住直冒酸泡泡。可憐遠在千裏之外的百裏雲飛,莫名其妙就成了某個皇帝的假想敵。
“看你做什麼?”慕容謹微醉眼迷蒙地咕噥道,“咦,好大一隻雞腿!”
“……”得,這次倒不是豬頭肉,卻成大雞腿了!
祁千昕嘴角止不住狠狠一抽。不過,雞腿就雞腿吧。湊得更近了些,他誘惑的聲音不疾不徐道,“那你想吃嗎?”
慕容謹微咂咂嘴,嘴角隱有一抹晶瑩,她微微歪頭,糯糯的聲音道:“想。”
“朕給你吃。”祁千昕說著,主動嘟起嘴巴。
慕容謹微眨眨眼,眸光多有嫌棄,“奇怪,雞腿怎麼變成雞屁股啦?我討厭雞屁股!”
“……”祁千昕臉色隱隱發黑,眼皮狂跳不止,可惡!這個可惡的小妖精!竟敢說他是雞屁股?
哪知,就在祁千昕一個人生悶氣的時候,慕容謹微已經嗷嗚一聲張嘴就咬了上去,尖利的銀牙緊緊咬著他的唇,還不忘品評道:“雞屁股就雞屁股吧,蒼蠅再小,也是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