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千昕臉色白了白,他知道,慕容謹微已經認出他來了。“謹微。”他喃喃開口,聲音飄渺如煙又深情似海。
慕容謹微對此仿若未聞,隻低著頭,長睫掩去了其間一切情緒。得知真相的一刻,她身體止不住地顫抖個不停,不受控製的。
想起這段時間以來,她誤以為自己水性楊花。
想起這段時間以來,她像個傻子一樣周旋於祁千昕和鬼麵修羅之間。
想起這段時間以來,她苦苦等待卻得不到他的隻字片語。
想起這段時間以來,她八天八夜不眠不休又三天三夜昏迷不醒。
恍惚間,慕容謹微想起了很多很多,開心的,悲傷的,一幕一幕,如潮水般一下子湧入腦海之中。白衣縹緲,墨衣風華,兩個完全不一樣的身影相互交錯,最終融為一體。
“嗬——”她忽而一笑,笑若輕煙般飄渺。原來她才是那個天下間最傻的大傻子,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而不自知!
真是……可笑。
“謹微,你別這樣,你聽朕解釋。”祁千昕有些急了,急忙去抱慕容謹微,桃花眸裏有著愧疚,也有焦急,哪裏還有一絲先前的憤怒。
慕容謹微卻是麵無表情地避開了祁千昕的碰觸,鳳眸裏絲毫情緒也無,除了冰冷,還是冰冷。
這樣的慕容謹微叫祁千昕無比恐慌,“謹微,你不要這樣。”
慕容謹微卻已經懶得再聽祁千昕說什麼,一掌拍到他的身上,無視他臉上的痛苦,旋身就要上岸。
祁千昕捂著被打的胸口,桃花眸裏一片氤氳。慕容謹微決絕的背影,叫他心痛得無法呼吸。他該怎麼辦,他究竟該怎麼辦,才能換她駐足回眸?
這一刻,祁千昕驀然發覺,什麼憤怒,什麼醋意,在感知到即將失去的恐慌麵前,一切都是那麼得蒼白無力。
“謹微,不要走。”祁千昕忽然撲上前,從背後抱住慕容謹微。語氣軟軟的,不覺就帶了一分祈求。
慕容謹微上岸的動作便被打斷,她被迫靠在祁千昕的懷裏,感受著他埋在自己頸間的炙熱呼吸,身體僵硬著,一動不動。
“謹微。謹微。謹微。”祁千昕俊臉埋在慕容謹微的脖頸之間,貪婪地嗅著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清幽香氣,圈在她腰間的手開始用力撕扯她的衣帶。
不想失去,害怕失去,所以,是不是唯有得到?
不得不說,沒有什麼戀愛經驗的皇帝大人,此刻也隻是憑著本能和直覺在做事,至於做了什麼,或許連他自己也不甚清晰。但有一點,他深深地明白,那就是,絕對絕對不能放慕容謹微離開。
哪怕是不擇手段,也要把她留下來。
慕容謹微被祁千昕突然的舉動驚得竟是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待她回神,胸前已是一片涼意。
外袍被扯開,中衣被扯開,衣擺飄散在水中,好像一朵怒放的花。
“……!”慕容謹微低眸望著胸前露在外麵的束胸,隻感覺五雷轟頂,竟是連掙紮都忘記。
而祁千昕的手依舊不曾停下,一隻手已經毫不猶豫地覆上了慕容謹微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