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太後這是在威脅朕?”祁千昕滿眼厭惡,看都不曾看一眼連蓉兒,心中對連太後的不滿也多了幾分。
才剛醒來沒幾天,就妄想插手他的事情,她還真把自己當太後了?
連太後不讚同地看祁千昕,那眼神儼然一位母親對兒子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皇上何出此言?哀家也是為了皇上著想。”
“朕的事,不勞連太後操心!”祁千昕凝眉,“連太後最好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
“皇上!”連太後微怒,語氣不由加重,“哀家好歹也是皇上的生母,皇上豈能這本對待哀家!總之,蓉兒,你必須得接進宮裏來!難道你想我祁家斷子絕孫不成!”
“會不會斷子絕孫,那是朕的事!還有這江山,也是祁家的,不是連家的,連太後最好別再妄生事端!否則,休怪朕翻臉無情!”祁千昕字字如刀,一下一下地紮進連太後的心底。
“皇上你當真是被那個狐媚子給迷住了!”連太後被氣得花枝亂顫,開始口不擇言,“慕容謹微一個男人,如何嫁你為後!如何為你綿延子嗣!難道你想做那亡朝滅國的昏君?!”
“連太後!”祁千昕臉色鐵青,容不得任何人說慕容謹微半點不是,“注意你的言辭!”
連太後冷笑,手中錦帕被揪得極盡扭曲,“怎麼!難道哀家說錯了?難道不是那個慕容謹微勾引的皇上?!他究竟給皇上使了什麼迷魂藥,竟是迷得你神魂顛倒是非不分!”
“閉嘴!你有什麼資格用這樣的口氣與朕說話!”祁千昕掩在衣袖裏的手緊握著,若非不能暴露武功,他怕自己真是忍不住要出手殺了眼前那人,即便那人曾經賦予他生命!
“來人,送連太後回坤寧宮!以後沒有朕的允許,不得踏出坤寧宮半步!”極力壓製著內心的怒氣,祁千昕沉聲吩咐道。
黑鷹帶著兩名黑衣人,不知從哪裏忽然冒出來,正欲上前,哪知一直被忽略的連蓉兒忽然就開口了,“皇上表哥,太後姑母也是一時情急,說重了話,求皇上莫要動怒。”
連蓉兒說著,兩手探出,試圖去抓住祁千昕的手。
祁千昕站著,不動如鬆,對連蓉兒的行為視而不見,周身縈繞著足以毀天滅地的可怕氣息。
連蓉兒被這樣的祁千昕嚇得臉色微白,可她看了看近在咫尺的人,不甘心就這麼放棄,遂咽了口唾沫,大著膽子繼續往前。
一柄寒劍忽然橫亙在麵前,連蓉兒花容失色地望過去,那劍鋒利無比,距離自己的手指不過一紙之隔!
渾身的血液一下子就冰封起來,連蓉兒不可置信地抬眸,就對上祁千昕風雨欲來的眼眸。在他的身側,黑鷹麵無表情地持劍而立,人比劍還要危險。
“滾!”祁千昕低喝。
連蓉兒當即身子一軟,整個人便癱軟在地。皇上表哥好可怕!那眼神,就跟恨不能將她生吞活剝一樣!
慕容謹微剛入宮,不想就看到了如此精彩的一幕,鳳眸不覺微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