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祁千昕抱著慕容謹微就要走,連蓉兒不甘被人遺忘地出聲道:“皇上表哥——”
祁千昕腳步不停,聲音淡漠如雪,“來人,將這個女人丟出宮去!若是日後誰再膽敢放她進來,殺無赦!”
“皇上表哥,你不能這樣子對蓉兒,蓉兒是你的表妹啊!”連蓉兒哭得梨花帶雨,一張小臉慘白慘白的。
祁千昕驀地駐足,微側臉,嗜血的聲音道:“回去告訴連乘風,叫他最好夾起尾巴做人,否則,休怪朕無情!”
連蓉兒震懾於祁千昕的可怕氣勢,竟是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就那麼呆呆地看著他抱著慕容謹微漸行漸遠。
慕容謹微安然自若地窩在祁千昕懷中,兩隻手百無聊賴地玩弄著他垂落胸前的發絲,意味深長道:“人家好歹也是你的小表妹,對你又是一往情深,你就這樣無情地給趕出宮去啦?”
“怎麼,謹微舍不得?”祁千昕垂眸,眼底危險之色一閃而過。
慕容謹微絲毫無懼,對於祁千昕的隨時隨地變身,早已經習慣了,“唔,好像是有那麼一點不舍呢。”
“慕、容、謹、微!”祁千昕一字一句咬牙切齒道,“你非得氣死我才滿意是不是?”
慕容謹微嘴角微扯,開始顧左右而言他,“某些人臉皮厚比城牆,無臉皮無節操無下限,真能被氣死?”
“你!”祁千昕語結,目光不懷好意地落在慕容謹微胸前,眉心不覺微蹙,眼底隱有不滿,怎麼好端端的,又給束起來了!以後長不大怎麼辦!
慕容謹微被這樣的眼神兒給看得滲得慌,掙紮著就要從祁千昕身上下來。“你這流氓!”她輕叱,麵色微赧。
祁千昕哪裏肯真叫慕容謹微逃了去,早就抱得更緊了些,“我是流氓,隻對你一個人流氓,謹微,你該榮幸才是!”
“……”
兩人繼續往前走,祁千昕已經又化身為萌萌的傲嬌小受受,“小微微,你居然把給我做的點心給那個女人吃!”
慕容謹微笑得不懷好意,“你要是也想毀容破相老得快,盡管把剩下的吃了便是。”自然,毀容的是連蓉兒,老得快的是連太後。
“你在點心裏麵下毒了?”祁千昕挑眉,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
小樣兒!
慕容謹微明知道祁千昕並沒有責怪她的意思,卻偏偏要曲解他的話,“怎麼,你不舍得?”若是他敢說半個不字,她保證將他揍成豬頭。
祁千昕冷哼,“家有悍妻,在下哪敢不舍!”對於連蓉兒,他根本就不在意。至於連太後,或許順應自然生長規律,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兩人無比淡定地聊著方才做下的“缺德事”,走在後麵提著食盒的黑鷹敏感地聽到這幾句話,手中食盒當即便脫手掉了下去。
前麵慕容謹微探過頭來,瞧著黑鷹,“小黑鷹,如果食盒掉到地上——”一句話,威脅的意味十足。
黑鷹麵色一變,第一時間傾身去撈即將跌落地麵的食盒。恰逢小安子也去搶奪食盒,兩人於是便這樣不其然撞到了一起。
於是,世界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