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百裏雲飛還在,慕容謹微掙紮著想要下地,祁千昕哪裏肯。如此這般宣誓所有權的好機會,他怎麼可能放過!
“喂,你放我下來!”慕容謹微沒好氣地低低道。
祁千昕反而抱得更緊,“不放不放,一輩子都不放!”
慕容謹微語結,打又打不過,掙又掙不開,不得不一臉菜色地看向百裏雲飛,尷尬道:“大師兄,讓你見笑了。”
百裏雲飛寵溺地笑了笑,“你我朝夕相處十幾年,什麼樣的小師妹,為兄沒有見過?”言外之意,這點小事不算什麼!他說著,淡淡的眼神瞥向祁千昕,冰雪般的眸子裏一閃而逝淡淡的挑釁。
果然,祁千昕的臉色黑了黑,什麼叫做朝、夕、相、處、十、幾、年?!雖然他知道這是事實,可拈酸吃醋什麼的卻是免不了。他忽而一笑,“十幾年朝夕相處又如何,以後的幾十年,跟小、師、妹、朝、夕、相、處、同、食、共、寢的人可是我!”
祁千昕刻意咬了咬“小師妹”三個字,後麵朝夕相處同食共寢更是被他給說得意味深長。
百裏雲飛抿唇,眼底一瞬冰封。但這冰色不過轉瞬即逝,很快他便恢複了如常神色。
慕容謹微俏臉黑了紅,紅了白,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沒有錯過百裏雲飛眼底一瞬的異樣,她心裏禁不住一緊,隱約有種猜想浮上心頭。
“大師兄,你別聽他亂說。”慕容謹微試著開口解釋。
百裏雲飛卻隻是眉眼微彎,一縷銀發被微風吹拂著半遮了臉頰,也掩去了他嘴角一抹淡若煙靄的苦澀,雲中歌一般好聽的聲音緩緩道:“小師妹,你無須對我解釋,不管什麼時候,隻要你開心幸福就好。”
慕容謹微眼角微濕,上輩子她是殺手,冷血無情,無牽無掛,如今何其有幸,能得這麼多人的真心以待,不管是師父、師兄、師姐,亦或者抱著她的這個男人。胸中仿佛被一種情緒漸漸充實,她微彎了眉眼,笑容明媚而溫暖,“我會的,大師兄。”
祁千昕黑著臉,心中暗罵百裏雲飛道貌岸然偽君子,當著他的麵擺出這麼一副大度模樣到底是為哪般?見慕容謹微衝著百裏雲飛笑,心裏更不是滋味兒!
畢竟,前麵十幾年,他不曾參與慕容謹微的生活,而百裏雲飛與她朝夕相處卻是真的!祁千昕抱著慕容謹微的手臂下意識地收緊了些。
百裏雲飛已經離去,高大修長的背影在夕陽裏鍍上一層溫暖的光。夕陽裏,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長很長,隱約透著一股淡淡的寂寥。
目送百裏雲飛遠去,慕容謹微沒好氣地昵一眼祁千昕,“大師兄已經走了,你是不是可以放開我了……二、師、兄?”別以為她不知道,這個小心眼的壞男人一定又吃醋了!
祁千昕挑眉,微微俯首,欠扁的語氣道:“不放!”他忽而湊得更近了一些,薄唇幾乎含住慕容謹微玲瓏的耳垂,若即若離的曖昧極了,“小、師、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