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謹微輕笑,“有何不可?”
書長老看一眼身側的話長老,“那你可知,老夫與畫長老向來焦不離孟孟不離焦,便是比試,也是一起的。小女娃,可還要比?”
祁千昕凝眉道:“兩位長老這是要以老欺小以多欺少?”
墨千尋被說得多少有些尷尬,的確,兩個爺爺輩的老者要同時跟慕容謹微比試,可不就是以老欺小以多欺少?他張了張口,正欲說比賽至此結束,不想慕容謹微已經先一步開口了。
“請。”簡單的一個字,透著自信、果敢和決斷,擲地有聲,叫人震撼!
既然慕容謹微自己答應了,祁千昕便也不再阻攔,他目光一眨不眨地緊盯著她,一旦發現她支撐不住便會出手救下她。
慕容謹微知道祁千昕緊張自己,也不點破。雖然連續對戰了琴長老和棋長老,她的確有些累了,可隻要心裏默默地將體內的那股力量運轉一遍,便又會精神充沛起來。
立即有人在取來白紙,展開來,三丈見方。
書長老和畫長老相視一眼,便動了起來。書長老長袖一甩,白紙便懸浮於半空,沒有任何支撐,卻是堅硬如鐵。與此同時,兩人步履生風,遊走於白紙周圍揮毫潑墨起來。
眾人不覺驚呼,這得灌注多少內力,才能做到這一地步?不過,想起他們是兩個人,人們便釋然了。
各種各樣的目光又不約而同地落到慕容謹微身上,有人心中惋惜,她隻有一個人,怕是無法做到像兩位長老那般自如了吧!
可下一瞬,圍觀的人群便頓起一片唏噓,眼珠子滾落了一地。
隻見慕容謹微寬大的袍袖輕拂,鋪開的白紙便躍然半空。不僅如此,她兩手各執一隻狼毫,同一時間舞動不停。
一時間,眾人看得眼花繚亂,隻覺得白衣女子衣帶當風,或快或慢地旋轉遊走於白紙之前,每一步都極盡優雅,如行雲流水,如浮雲漫卷,優雅、清華、高貴,步步生蓮。
且不論慕容謹微寫的什麼又畫的什麼,隻是這一份卓然的氣質,就已經傾倒了無數人的心。
書長老和畫長老揮毫之餘,瞧見慕容謹微一排優雅從容的模樣,眼底不覺閃過讚歎,但比賽就是比賽,他們可不會輕易放水!雖然他們家少主早已經明裏暗裏示意過好幾次了!
書長老寫完一個字,筆尖一甩,一滴巨大的墨滴便直直地飛向慕容謹微的白紙。
慕容謹微鳳眸微合,衣袖飛舞,白紙迅速地轉換了一個方向,那滴墨滴便落到了圍觀中的人群裏。
那人臉上被無緣無故糊上一團墨,卻顧不得憤怒,因為眼前的比試實在是太精彩了!何況這墨可是墨家書長老賜給他的,嗯,他一定要一年不洗臉!
書長老見一擊不成,繼續邊寫邊搞破壞,不是墨汁不小心飛濺到慕容謹微那一邊,就是有無緣之風刮向慕容謹微那裏。
慕容謹微原本一邊要用內力控製畫紙,還要用灌注了內力的狼毫寫字作畫,此刻還要時刻小心書長老的小動作,簡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