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盈盈舉著匕首,揚手就要往慕容謹微的臉上劃去。
慕容謹微動也不動,掩在衣袖裏的手卻已經暗暗動了動,催動了體內毒源。
正在這個時候,房門被人從外麵打開。林盈盈下意識地藏起手中匕首,身子僵硬動也不敢動。
“你在做什麼?”冰冷的女音在身後響起。
林盈盈連忙站起身,轉過身去看著那人,依舊是一身黑色鬥篷加身,整個人隱在暗影裏看起來恐怖陰森。
“我,我沒做什麼。”林盈盈到底深閨裏長大的較小姐,如今隻身一人身處神神秘秘的拜月教,說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
“最好沒有!”那人語氣無波,“這個女人,可是神女娘娘的人,不是你能動的!”
“是,盈盈謹記!”林盈盈垂首,掩去眼底的不甘,訥訥應道。
又聽那人冷道:“來人,神女娘娘有令,替慕容謹微梳妝打扮,明日午時,沉河祭神!”
慕容謹微剛剛催動體內的毒源,見有人來,便收了手。如今聽說她們要將自己沉河祭神,心中不覺冷笑。倒也沒有動,依舊“昏迷”著,任由那些人好一番折騰。
沒有等到所謂的神女娘娘,慕容謹微禁不住有點失望。但想必明日沉河祭神儀式上,定能夠見到那個女人。
幾個人很快替慕容謹微換上一身紅裙,也化了妝,本就是傾國傾城之人,如今略施粉黛,越發美豔不可方物。
林盈盈在一旁看得妒火中燒,眼珠子幾乎要瞪出來。
此時此刻,太守府裏來了一位不速之客,一身暗紅色的衣袍,渾身上下散發著鐵血凜然的氣息。
祁雲絕負手而立,居高臨下地望著跪了一地的林府眾人,俊美容顏布滿陰霾。“說!”一個字,擲地有聲,直嚇得那林夫人一下子癱軟在地,成了一灘爛泥。
墨千尋和藍宇軒站在祁雲絕身後,感受到自他身上所釋放出來的威壓,都要喘不上氣來,莫說是不會武功的林府一家子人。
林喬顫巍巍地不停磕著響頭,“攝政王請息怒!攝政王請息怒!”心裏麵卻恨死了林夫人,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臭娘們兒,真是捅了天了啊!
祁雲絕無視林喬的求饒,一腳踢到林夫人肥碩的身子上,“說!”
林夫人慘叫一聲,狼狽地摔倒在地,剛剛祁雲絕這一腳,簡直要了她的命。她偏頭吐了一口血,嚇得臉上一點血色也無。
祁雲絕也是氣極了,否則以他來說,是斷然不會在動手的時候與對方有任何身體接觸的。可是,當他連夜狂奔趕到這裏,得知的卻是慕容謹微失蹤,下落不明的消息!這叫他如何不憤怒?
林夫人哆嗦著嘴唇,“皇後娘娘被拜月教的尊使給帶走了。”她一句話說得斷斷續續,每說一個字,就感覺到周圍的空氣冷上幾分,一顆心頓時七上八下,緊張得幾乎要跳出來。
但,林夫人越是害怕,心底對慕容謹微的恨就越深,心道不過一個禍國妖後,居然能同時得到鳳翔國最最尊貴的兩個男人的特別對待,這老天爺真是不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