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包紮好傷口,慕容謹微目光不看祁雲絕,隻低低地語氣道:“以後,別再這樣做了。”
祁雲絕垂眸望著手腕上被包紮的地方,腦子裏仍舊是方才兩人肌膚相觸時候的美好,從善如流道:“好。”
慕容謹微忽然又將自己的手腕遞到祁雲絕麵前,“要不,皇叔也喝一點我的血!”
祁雲絕一愣,繼而笑若百花盛開,他若無其事地站起身,同時將慕容謹微一起拉起來,“就你這小身板,還是省省吧,我可不想喝了你一口血,回頭得還給你一大碗!”
慕容謹微囧,她這是被人嫌棄了嗎?
“不喝算了。”慕容謹微無語道,語氣竟有幾分賭氣的樣子。
祁雲絕笑了笑,沒有受傷的手負在身後,下意識地捏了捏,眼底漸漸染上一絲輕愁。方才喂慕容謹微喝血的時候,他隱約覺得軒轅辰的靈魂似乎有些躁動,這怕不是什麼好的兆頭!看來,他們必須趕緊離開這裏!
接下來的時間,祁雲絕又先後喂了慕容謹微三次血。雖然她極力抗拒,卻終是被迫喝下。
“皇叔,你再這樣,就該變成幹屍了。”慕容謹微無奈道。
祁雲絕斂眉,掩去其間恍惚,低低一歎,“小家夥若是心疼了,等從這裏離開,便親手為我做一桌好吃的,再給我養回去。”
慕容謹微有些苦惱,“可是皇上那個醋壇子,會吃醋的!”
祁雲絕抿唇不語。
果然,慕容謹微歎口氣,又繼續自顧自說下去,“算了,吃醋就吃醋吧,頂多到時候好好哄哄他就好啦。”
許是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就在祁雲絕也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終究是叫他們尋到了出口。
從一處隱秘的洞口爬出去,祁雲絕頓生一種恍如隔世的錯覺。他望著遠處的綿綿青山,腳下的花海爛漫,隻覺整個人終於又活了。
“喂,皇叔,先別忙著看風景呀,快把你侄媳婦拉上去。”慕容謹微無力地趴在洞口,隨著兩人的相處,也學著幽默許多。
祁雲絕好笑地搖搖頭,傾身將慕容謹微給拉了上來。
雙腳重新踏上土地,頭頂重新見到陽光,這感覺,簡直叫人感動得想哭。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皇叔,走,先去找點吃的去!”慕容謹微深呼吸,再深呼吸,胡亂扒拉了一下落拓的發型,當先往前走去。
祁雲絕趕緊跟上,自始至終,嘴角都是彎著的。
就在慕容謹微和祁雲絕離開地下城的同一時間,黑鷹用最快的速度飛奔到祁千昕麵前,從來麵癱的臉上是不可抑製的激動與喜悅。
“主子,發現夫人和攝政王的行蹤了!”
祁千昕驀地撐大桃花眸,語調因為太過激動甚至隱隱發顫,他下意識地想要站起身,卻因為膝蓋處的劇痛不得不重又跌坐回去,但他顧不得這些,“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黑鷹深呼吸一口氣,“在距離此處十裏之外,河麵突現一處巨大的漩渦,經過探查,那漩渦通著一處隱秘的地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