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這個世界,永遠沒有如果。”慕容謹微輕笑,“所謂如果,不過是我們在不願意麵對現實的時候自欺欺人罷了。”
百裏雲飛怔了怔,繼而笑了,笑容絕美卻寂寥,“小師妹說得對,倒是為兄愚昧了。”他抬手溫柔地撫了撫慕容謹微的頭頂,“天不早了,我送你回去,他該等急了。”
說這話的時候,百裏雲飛淡如冰雪的眸光若有若無地飄香某個方向。
慕容謹微會意,偷笑著跟上百裏雲飛的步伐。
祁千昕隱在花叢後,望著漸行漸遠的兩人,桃花眸裏滿是酸意。麵無表情地搖動輪椅,輪子摩擦地麵的聲音沉悶而壓抑。
慕容謹微回到天乾宮的時候,步子頓了頓,想起接下來即將麵對的命運,不覺有些頭疼。估計那個小心眼兒的男人,又該打翻醋壇子了!
推開寢宮的門,裏麵靜悄悄的,沒有點燈,但慕容謹微知道,祁千昕一定還沒有睡。她緩步走向龍床,穿過重重紗幔,隱約可見床上那人側身而躺。
“知道回來了?”低沉性感的嗓音驀地響起,在這樣昏暗的空間裏顯得格外魅惑。
慕容謹微僵立原地,不知怎麼的,就感覺自己全身的寒毛都開始迎風招展了。
“還不過來?”魅惑勾人的聲音又一次響起。
慕容謹微咬咬牙,得,早死早超生!遂心一橫,掀開麵前最後一道輕紗,閉著眼睛坐到床邊,卻是僵著身子,“你想怎麼懲罰我?”
祁千昕挑眉,垂眸看了看自己身上特意裹著的透明輕紗,輕紗薄如蟬翼,其下風景若隱若現,眸光重新移回到慕容謹微身上,一隻手同時勾上她的腰,緊跟著人坐起來,胸膛貼上她的後背。
“娘子想要為夫如何懲罰,嗯?”這麼說的時候,祁千昕薄唇輕啟,便含住了慕容謹微的耳垂。
慕容謹微一個激靈,渾身頓覺一道強烈的電流迅速流竄至四肢百骸。她情不自禁地縮了縮脖子,呼吸有些不穩,“你想怎樣就怎樣!”
祁千昕眸光一亮,這小壞蛋這是心虛了?不過,機會難得,他自然不會放過。貝齒繼續在懷中之人的耳朵和脖頸間作亂,含混不清道:“這可是你說的?”
慕容謹微咬牙,“是!”
“今晚我不喊停,你就不能臨陣退縮?”
“好!”
“那麼,現在,勞煩娘子大人抱為夫到輪椅上。”
“……”慕容謹微默,但還是依言轉過身來,然後就看到祁千昕無比春情風騷的造型,嘴角不覺狠狠一抽。
“你!”慕容謹微愕然,這男人穿這麼涼快,這是要幹什麼?
祁千昕微偏頭,瀲灩的桃花眸仿佛能勾魂兒似的睨著怔愣的小女人,“還不快點?”
慕容謹微鳳眸微合,仿佛受到了蠱惑一般傾身,一手穿過祁千昕的腋窩,一手穿過他的雙膝,竟真的將他給抱了起來。
轉身將祁千昕小心翼翼地放到輪椅上,慕容謹微已經累得氣喘籲籲。
祁千昕不禁有些糾結,“小微微,我們都還沒有開始呢,你就這麼累了,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