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就你知道!”祁千昕沒好氣地翻個白眼,絲毫不領百裏雲飛的人情。
百裏雲飛淡若冰雪的眸光睨著醋意翻滾的某人,心中極是無語,實在無法講眼下這個醋壇子和先前那個天壇之上一劍驚豔的人聯係到一起。
薄唇輕啟,百裏雲飛語不驚人死不休,“火氣這麼大,莫非是欲求不滿不成?”
祁千昕一噎,繼而不懷好意地笑了笑,手臂亦勾上慕容謹微的腰,將她用力地勾進自己懷裏,嘚瑟又欠扁道:“這雲雨之事,自是妙不可言,各種滋味是某些活了二十一年仍舊是個雛兒的人所不能體味的。”
這一次,換百裏雲飛臉黑了。
不管是誰,隻要是個男人,都沒有願意在某些方麵示弱的,即便是謫仙一般無欲無求的百裏雲飛,也不能免俗。
偏偏祁千昕還不算完,又極為無良地火上澆油,“看你臉黑的,果然是欲求不滿了!”接著又語出驚人,“唉,麻利地,找個好人你就嫁了吧。”
說著,頗有深意目光若有若無地飄香一側的諸葛雲。
諸葛雲的臉騰地就紅了。這個二師兄,一張嘴真是有夠賤!又想起自己和百裏雲飛這麼多年,始終保持著一段距離,美眸不覺暗淡下來。
百裏雲飛許是受了刺激,從來冰雪一般的容顏此刻可謂是精彩一片。二話不說,手腕翻轉,麵前的茶杯便迅如閃電般直直地擊向祁千昕一張欠扁的美人臉。
茶杯帶起淩厲的風聲,一時間連周圍的溫度都降了幾分。
祁千昕悠然而坐,麵不改色,隻微微一偏頭,那茶杯便險險地擦著耳際飛過。然後,砰地一聲,摔在地上,碎裂成無數碎片。
“瞧吧,”祁千昕忍不住咋舌,絲毫不見惱怒之色,反而一臉輕嘲,“我就說某些人是欲求不滿了,果然如此!不然火氣怎麼會這麼大!”
哎呀,能夠瞧見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如此失態,簡直不能更爽啦!祁千昕笑得極為純潔,拿可越是如此,就越是叫人恨得牙癢癢。
若論臉皮厚,百裏雲飛畢竟不是祁千昕的對手,遂隻能坐在那裏生悶氣。
慕容謹微無語地望著這兩個大男人如此幼稚的行經,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看得出諸葛雲的不自在,她心裏雖然焦急,卻也無可奈何。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誰也沒有權利代人做決定。隻不過,這倆人著實墨跡啊!
慕容謹微看得明白,百裏雲飛對自己或許真的是喜歡,可是朝夕相處十幾年,那份喜歡也許早已經慢慢轉變成親情也說不定,隻是他自己不可承認和麵對罷了。
而,百裏雲飛對諸葛雲,也並非漠不關心,否則也不會在明知道危險的情況下,獨自一人趕往懸崖救她。
或許真的是彼此太熟悉了,以至於親情愛情傻傻分不清楚。
眸光微轉,慕容謹微覺得自己得做點什麼才好。其實,說實在的,她一直都覺得百裏雲飛和諸葛雲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若是他倆不能在一起,那月老當真是瞎了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