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璿璣到了嘴邊的話,就那麼停在了那裏,再也說不出一個字。眼前的畫麵太過美好,美好得讓人不忍心破壞。
也不知過了多久,終於,諸葛璿璣輕咳一聲,不滿道:“老人家我好歹還在這裏呢,你們也不注意點影響!!”
祁千昕這才依依不舍地放開慕容謹微,轉而站起身,給諸葛璿璣讓出位置。“麻煩師父幫謹微診脈。”
諸葛璿璣強忍著翻白眼的衝動,這死小子,這會兒倒是想起他老人家來啦?心裏雖然滿腹怨念,他卻仍舊毫不猶豫地上前,捉起慕容謹微的手腕,細細地診斷起來。
情況很不樂觀呀!諸葛璿璣心中暗暗感歎。
“情況怎樣?”祁千昕急問。慕容謹微也睜大了眼睛,好奇地望著自家師父。
諸葛璿璣沉吟了一下,臉色不善道:“無礙,就是昏睡的時間太長,身子有些虛弱而已。嗯,為了微丫頭的身子考慮,你就暫且做上幾日的和尚吧。年紀輕輕的,別總是那麼得猴急!來日方長!”
“……”祁千昕麵色一黑,同時又有些尷尬。畢竟,之前可是慕容謹微正給他……的時候出事的。
慕容謹微幹咳一聲,一臉揶揄地衝著祁千昕擠眉弄眼。
祁千昕的臉於是更黑了。他當真就有那麼得欲求不滿?他難道表現得很明顯麼?很明顯麼?一個一個的……過分!
“行了,你們先聊著。微丫頭剛剛醒來,不宜太過勞累,別說太久了,要多休息。”諸葛璿璣說著,轉身往門外走去。累了幾天,他這把老骨頭喲,還真是吃不消!臨出門前,他回頭,不著痕跡地丟給祁千昕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然後一言不發地推門而出。
祁千昕瞳孔微縮,繼而無事人一般,回到床邊,與慕容謹微低聲說著話。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慕容謹微主動抱住祁千昕的腰,仰頭說著,聲音柔和。
祁千昕低低一歎,似無奈,似憐惜。“說什麼傻話呢。你這不是回來了麼?回來了就好。以後再也不要再嚇唬我了好不好,我的膽子很小,再這麼被你嚇一次,準得嚇出病來。”
“相思病麼?”慕容謹微嘴巴很欠扁。
祁千昕輕嗤,“哼,是啊。為伊消得人憔悴,衣帶漸寬終不悔。看我,都瘦了好多,你得補償我!”
“可是,師父說了,這些天你得禁,欲!”
“……那就等‘這些天’過完的!”
“那‘這些天’到底是多久呢?一年,兩年,還是十年?”
“哼,你想等我老得動不了麼?還是說……你打算守活寡?”
“嗯……我可以去發展一下第二春什麼的嘛。”
“你敢!再說一次試試看!”
“怎麼,你想揍我啊!來啊!”
“……”
“嗷!祁千昕你個禽獸!”
“這是你自找的!該打——”
“我告訴師父去,他徒弟欺負人!”
“……”
兩個人鬧了一會兒,慕容謹微就覺得累了,昏昏欲睡。一直等到她睡著了,祁千昕這才麵色沉重地站起身來,直接出門去找諸葛璿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