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千昕不滿地抿唇,“你在這裏等著就好,我來對付它們。”他說得輕鬆,心裏卻有些沉重。這些雪人一看就擅長跳躍,又習慣了這不周山的環境,想必對付起來有些麻煩。而他們,自從進入不周山,內功又受到了限製--
慕容謹微眼睛眨了眨,長長的眼睫甚至掃到了祁千昕的掌心。“你去對付它們,我是沒有意見,可是萬一你被那些母雪人給擄走了,要你做它們的壓寨夫君怎麼辦?”
祁千昕眉角一跳,一臉的風雨欲來,“它們敢!”
兩人說話的功夫,那些雪人已經迅速地逼近了。十幾個雪人一跳一跳的不停吼叫著奔過來,白色的瞳孔裏隱隱泛著紅色的光芒。腳下的雪地瞬間被踏出了無數個深坑,整座山似乎都跟著動搖起來。慕容謹微一個不穩,險些栽倒,幸好身邊有祁千昕扶著。
“小心!”祁千昕極力穩住彼此的身體,冰冷的目光刀子一般射向那些逼近的雪人。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這個時候,有幾個雪人已經張牙舞爪地跳過來了。速度之快,就好像一陣白色颶風,迎麵而來。揚起的雪花瞬間迷蒙了雙眼,慕容謹微隻來得及抬起衣袖遮擋,就感覺一道白影已經帶著淩厲的攻勢到了眼前。
“謹微小心!”耳邊是祁千昕帶著焦急的驚呼,周圍是肆虐的風雪,前麵是凶殘暴虐的雪人,慕容謹微身體以一種詭異的角度扭向一側,這才堪堪避開了雪人的攻擊。
因為雪人帶來的衝擊太大,慕容謹微和祁千昕被迫分散開來。
祁千昕方一離開慕容謹微身邊,就立即被四五個雪人給圍了起來。
而那個攻擊慕容謹微的雪人因為力道過大,竟是直接越過了慕容謹微,往前撲去,摔了一個狗啃泥。
其餘的雪人見同伴失利,頓時上躥下跳,發出刺耳的叫聲,好似在嘲笑同伴的失敗。
一撲不成,雪人非但不生氣,反而變得更加興奮起來。它迅速地一躍而起,抹去臉上的白雪,轉頭對著慕容謹微呲牙咧嘴。
慕容謹微穩住心神,絲毫不懼。眼角的餘光注意到不遠處的祁千昕正同時與四五個雪人纏鬥在一起,白色的身影不停穿梭於雪人之間,墨發隨風飛舞,揚起唯美的弧度。她還來不及感歎祁千昕的美,之前的雪人就再一次撲了過來。
身高上處於劣勢,力氣上也不及對方,為今之計,慕容謹微隻有不停躲閃,避開雪人的正麵攻擊,然後慢慢地尋找破綻,以求一擊必破。與雪人周旋了半天,不能使用內力,慕容謹微慢慢變得氣息急促起來。
原本微白的臉頰,此刻因為長時間的激烈打鬥而變得紅撲撲的,好似染上了一層緋色,讓人見了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忽然,慕容謹微身體一個踉蹌,險些跌倒,左臂傳來的劇痛在提醒她,她被雪人鋒利的指甲給抓傷了。
低頭一看,果然就看到左手臂的衣袖上五道長長的口子赫然醒目,鮮血瞬間染紅了衣袖,一滴一滴滴落在雪地裏,好似綻放開一朵朵妖嬈的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