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書房。
祁千昕正埋頭於一大堆的奏折內,忙得焦頭爛額。
小安子在一旁小心翼翼地侍候著。
黑鷹悄無聲息地出現在禦書房內,黑衣冷峻,一如既往。
瞧見黑鷹,小安子俊俏的小臉不知不覺就染上一抹緋紅,顯然是想起了什麼令人春心蕩漾的事情。
悄悄地走到黑鷹身邊,小安子一隻手扯著對方大手,壓低了聲音問:“你一般沒有大事不輕易現身的,這次這是怎麼了?”
黑鷹垂眸,素來冰冷的眸子裏點點柔情閃爍。他不動聲色地捏了捏小安子的掌心,然後看向依舊忙碌於奏折的人。
“主子,皇後娘娘……”黑鷹破天荒地有些糾結,不知道接下來的話要不要說。
祁千昕對諸如皇後之類的字眼格外敏感,從奏折堆裏抬起頭來,桃花眸微微眯著,聲音說不出的危險,“謹微如何了?”
黑鷹冷不丁一個哆嗦,硬著頭皮說下去,“皇後娘娘帶著太子殿下離家出走了!”
“什麼!”祁千昕猛地站起身,因為動作太大,身前的奏折被掃落一地。
黑鷹幹咳一聲,上前幾步,恭敬地遞上一封書信,“這是皇後娘娘留給主子的書信。”
祁千昕陰著臉接過來,然後在看到信裏麵的內容時,臉色更加難看,說是風雨欲來毫不為過。
看著慕容謹微在信裏麵所提到的拐了兒子離家出走的原因,祁千昕簡直欲哭無淚。他不就是從外麵撿了一個人回來嗎?要不要這麼小氣啊?
不過,鬱悶歸鬱悶,這老婆孩子還是要趕緊給追回來的。
祁千昕二話不說,閃身出了禦書房。
而此時,慕容謹微正坐在馬車裏,身邊坐著一個一身寶藍色錦衣、粉雕玉琢的小男孩,不是別人,正是當朝太子祁禦。
祁禦雖然隻有三歲,但是性子老成沉穩,跟祁千昕動不動抽風的個性簡直差了十萬八千裏。若非兩人簡直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便是連慕容謹微都忍不住要懷疑自己的孩子是不是抱錯了。
“母後,我們就這樣走了,真的好嗎?”祁禦說著,小小地歎一口氣,自己的父皇母後都不是小孩子了,可是竟是比他這個小孩子還要幼稚。
慕容謹微懶懶地斜躺在軟榻上,臉上倒扣著一本打開的書,輕哼,“不要跟我提那個薄情郎負心漢,沒看人家都已經把新人給領進門了嗎?我們不趕緊自覺地騰地方,難道還留在宮裏看他們卿卿我我不成?”
“父皇不是那樣的人。”祁禦繼續歎息,“這一定是個誤會。”
慕容謹微暗地裏翻個白眼,一手摸了摸自己隆起的肚子,心裏將祁千昕給裏裏外外問候了個遍。她忽而翻身坐起,笑眯眯地勾住祁禦的小腰,“乖兒子,問你一個問題,如果母後要跟父皇和離,你是選擇跟著他還是跟著我?”
祁禦無語地撇撇嘴,“母後你好幼稚。你覺得,父皇會答應與你和離?還是你覺得,父皇會同意你改嫁他人?不是兒臣說你,就父皇那比針眼還小的小心眼,要是會答應,那才有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