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雲寨,紅綢漫天,紅燈高掛,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喜氣的笑容。今日是大當家謝傾月迎娶壓寨夫君的日子,整個山寨大宴三天。
流水席擺了一桌又一桌,酒壇滾得到處都是,山寨內吆喝聲此起彼伏,夾雜著哄笑聲,隔很遠都能聽得見。
暮色降臨,熱鬧了一整天的青雲寨漸漸安靜下來,謝傾月一身紅衣,搖搖晃晃地推開新房的門。
吱嘎——
開門聲在這靜寂的夜色裏顯得格外清晰。
楚流風一身紅色喜服,襯托得整個人更加英俊瀟灑風流不羈,隻是那臉色著實不好看,要多黑有多黑。他被五花大綁著,斜靠床頭,斜眼瞧見進來的人,眼底一陣冰冷。
想自己做了那麼久的采花賊,今夜莫非要被人給采了不成?
謝傾月一見到楚流風,當即笑眯眯地湊上去,黑黑的眼睛彎成了月牙,隻是那副尊容,實在是不提也罷。
“夫君——”謝傾月龐大的身軀一下子就壓到楚流風的身上,疼得他呲牙咧嘴神情扭曲,耳邊那聲夫君惡心得他幾乎要把隔夜飯給吐出來。
“你、你滾開!”楚流風沒好氣地吼道。
謝傾月喝得有點多,此刻看楚流風,竟是有兩個,她使勁地眨眨眼,肉肉的小手用力掰著他的臉,“咦,怎麼有兩個夫君?”
楚流風中了軟筋散,此刻是動也不能動,一身的武功成了擺設,隻能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臉頰上的兩隻手力道很大,拉扯得他好想大吼大叫。
正鬱悶著,嘴巴忽然被什麼給咬住,楚流風大驚,眼睛睜得大大的,不可置信地看著謝傾月毫無章法地對著自己又啃又咬,簡直是欲哭無淚。
“唔唔唔!”楚流風使勁搖擺著腦袋,試圖擺脫這個不怎麼美好的狼吻,奈何謝傾月就跟長在了他的身上似的,無論他怎麼閃躲,都無濟於事。
“夫君,你好甜啊,嘿嘿。”謝傾月笑得見牙不見眼,胖嘟嘟的臉頰一笑起來,還有兩個淺淺的梨渦。
楚流風可顧不得欣賞這些,隻恨不能立即逃得遠遠地,心裏麵忍不住將慕容謹微母子二人給狠狠問候了一百遍。
一時不察,楚流風就發現自己身上的繩子被人解開了,心下一喜,剛要翻身跳下床,不想身上又壓下來一座大山。
“啊!”楚流風一聲慘叫,差點被謝傾月把自個兒的腰給坐斷了。
謝傾月嘟著嘴巴咕噥了一句,“夫君你好吵啊,怎麼跟個女人似的。”一邊說著,一邊動手去捆楚流風的手手腳腳。因為腦子有點暈,所以動作難免粗魯。
楚流風眼看著手手腳腳被捆起來,捆在床頭上,自己呈大字型四仰八叉地仰躺著,心頭不覺湧起很不好的預感。
“你、你到底想幹什麼?”
謝傾月色眯眯地打量著楚流風的身體,醉眼朦朧間豪氣幹雲地笑道:“當然是幹你啊!”
楚流風黑著臉,“警告你,不許亂來!”
謝傾月不滿地擰起眉頭,一巴掌拍到楚流風的臉頰上,力道雖然不大,但你要是指望一個醉鬼懂得輕重那也不可能。
楚流風正要罵娘,不想謝傾月已經整個撲上來,“在這裏,本小姐才是老大!看我今晚不幹、死、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