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7章 我還好,你呢(2 / 3)

“一朋友讓我給他寫一幅字,我這欠著人情呢,也沒別的方法還,恰好他要字,我就答應了,”安瀾說話間已經跟著母親朝樓上她的書房走去。

秦沁一的書房在沁園的二樓,秦沁一的書房很大,比她的臥室都要大,而書房裏更多的是舊書和舊的世界名著等,當然,還有不少字畫類的珍藏品。

取了曹素功的五石漆煙墨,找出紅星特淨尺的陳宣,拿了十年前最喜歡的狼毫,然後推開寬大的落地窗,對著窗外那株蘭花草寫了一幅《蘭花賦》。

安瀾寫好這幅字已經是傍晚五點多了,她還在沁園裏就打電話給卓不凡,說如果他今天沒時間那她就拿到學校區,讓他明天到學校去拿就成了。

誰知道卓不凡在電話裏淡淡的說了句:“我就在你家門外等著呢,趕緊出來吧,你幫我寫了一幅字,我總不能連飯都不請你吃吧?”

安瀾原本不跟他去吃飯的,可卓不凡非要請,嘴裏還嚷著:“顧安瀾,二十年的革命友誼呢,你不能有了老公就忘了發小。”

安瀾最終招架不住,何況回到易家那冷清空蕩的大院,她除了吃飯也就沒別的事做,最終也就還是跟著他去了。

安瀾原本想著就隨便找一餐館吃飯,誰知道卓不凡居然開車出了城,然後一路向東,最後居然來到了七娘山。

“我猜你肯定還沒吃過窯雞,”卓不凡把車停進半山腰上的一家農家樂後這樣對她說:“窯雞是濱城東部的一道特色菜,而這道特色菜因為烹飪對地理位置的考究,在市區是吃不到的,必須到這半山腰上來才有得吃。”

農家樂處於七娘山的半山腰,整個餐廳倚著山形而建,沒有所謂的大廳,都是包間,而且因為地形的緣故,每一間包間的造型裝修都不一樣,當然,所觀賞到的風景也不一樣。

窯雞是農家樂的招聘菜,而除了窯雞,這半山腰上還有農家樂老板種的各種小菜,全都是純天然的,當然,半山腰上的魚塘裏也養著各種淡水魚。

安瀾沒想到濱城東部還有這樣一個跟大自然如此接近的用餐地方,點青菜和魚時,服務員直接把他們領到了菜地邊和魚塘邊,說點什麼菜就拔什麼菜,點什麼魚就撈什麼魚。

點完菜和魚,卓不凡才笑著說:“我前不久跟一朋友來過這裏,當時就想,如果帶你來這裏吃飯,你一定會喜歡這個地方的。”

安瀾的確是很喜歡,夜幕降臨,整個農莊亮起了燈,而那些懸掛在樹上的燈又把讓原本漆黑的山林點亮,純天然的綠色在燈光的照耀下泛著流光,幽靜而又自然。

山上清新的空氣裏飄蕩著野花的香味,自然而又恬香,他們的包間在一個凸出的山坳上,在包間裏不僅能看見七娘山的夜景,同時還能看見不遠處大海的暮色。

窯雞果然不愧是招牌菜,名不虛傳,而魚塘裏的鱸魚味道也格外的鮮美,菜地裏現拔的菜心更是清香無比,安瀾隻覺得大快朵頤。

飯還沒吃完,安瀾的手機就響了,她以為是易家大院的張嫂沒收到她發的短信打電話過來,所以都沒看清來電就直接按下了接聽鍵。

結果還沒來得及‘喂’那一聲,手機裏就傳來易水寒十分不悅的聲音:“顧安瀾,都晚上八點多了,你怎麼還沒回家來?”

“……”

安瀾當即就默了,她沒想到他今天回來了,他不說出差不定什麼時候才回來嗎?誰知道是今天呢?

“顧安瀾?”易水寒在那邊等不到她的回答,忍不住又喊了一聲。

“我今晚加班呢,”安瀾隨意撒了個小謊,她不想讓易水寒知道她跟卓不凡在一起吃飯。

“那你什麼時候下班?”易水寒在那邊略微不滿的追問了句。

“大概還有半個鍾吧,”安瀾估摸著開車回去的時間說:“你不用等我吃飯,我下午跟同事一起在食堂吃過飯了。”

“那,要不要我開車來接你?”易水寒試探性的聲音傳來。

“不用了,你剛出差回來很累,我這馬上就走了,現在路上塞車,我坐地鐵還快過你開車呢。”

她這句話剛說完,易水寒便直接在那邊掛斷了電話,顯然懶得聽她囉嗦。

安瀾收起電話就對卓不凡說:“我們趕緊吃飯,吃完就開車回去吧,這裏回市區一個鍾應該差不多吧?”

卓不凡看她那樣子忍不住就笑了:“不塞車一個鍾足夠了,可關鍵是,你那麼怕他做什麼?難不成你晚點回去他還能把你給吃了?”

安瀾輕咬了一下嘴唇沒有回答卓不凡的問題,她主要是不想惹易水寒生氣,畢竟他剛出差回來,因為這麼點小事鬧僵了對誰都不好。

好在回去的時候沿海高速一路暢通無阻,進入濱城市區也早過了塞車高峰期,也就一個小時,卓不凡就把安瀾送到了易家所在的星海名城純別墅社區的獨棟別墅門外。

“謝謝!”安瀾下車後對卓不凡揮揮手,然後急急忙忙的跑進院門去,都顧不得去理會保安看卓不凡那輛車的眼神了。

然而等她跑進易家大院卻沒有發現易水寒的車,不管是牧馬人還是那輛結婚時新買的奧迪Q7都沒在庭院裏。

好吧,她這急急忙忙的趕回來,結果他卻大爺似的又走了,早知道是這樣,她都懶得趕這麼急啊,那麼美味無公害山地菜,她都沒吃完呢,浪費了真真說可惜。

安瀾慢悠悠的走進大廳門,張嫂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看見她回來趕緊問:“少夫人,要不要吃宵夜啊?”

安瀾搖搖頭:“不用了。”

上得樓來,三樓果然還是她早上出門的樣子,想必易水寒回來看見她不在,連樓都沒有上吧?

她沒心情去計較這些,他出差一周了,除了上周五半夜給她發了條短信就再也沒跟她聯係過,他出門就忘了家裏這個老婆,她又何須把他牽掛?

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安瀾沒有去糾結易水寒去了哪裏的問題,直接洗了澡上床睡覺,她明天也要上班,沒那時間和精力去管他。

而且,最主要的是她也管不了,何況,他也不樂意她去管他,他們倆人的協議裏早就寫清楚這一點的。

手機再度響起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安瀾睡的迷迷糊糊的被吵醒心裏非常的不爽,拿起手機看都沒看就煩躁的掛斷了電話。

正欲關機,沒想到電話又接著打過來了,她拿起一看,居然是易水寒打來的,於是耐著性子按下接聽鍵,略微煩躁的問:“什麼事啊?這深更半夜的,要不要人睡覺了?”

這句話徹底的把電話那邊的易水寒給惹怒,隻聽得他咬牙切齒的聲音傳來:“睡覺?你究竟在那睡覺啊?”

“在床上睡覺啊?”安瀾也有些生氣了:“我總不至於在大街上睡覺吧?”

電話那邊的易水寒被安瀾這樣一衝明顯的一愣,然後疑惑的聲音傳來:“你回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