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1章 易水寒到底哪點好了(1 / 3)

“今天還不行,”邵含煙急急忙忙的打斷易水寒的話,然後著急的補充著:“水寒,相信媽,我今天真的會說服你爺爺奶奶的,再有半個月就中秋節了,等中秋節你再帶安瀾回去好不好?我相信中秋節……”

“你相信?”易水寒對邵含煙的話嗤之以鼻:“你什麼事情不相信?邵女士是不是認為,任何事情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呢?我就沒聽你說過不相信的話?”

邵含煙當即就默了,她跟水寒從小就關係不好,甚至是極度緊張,水寒小時候極其怕她,幾乎是見到她就躲,而她也見不得他,看見他就恨不得拿他出氣。

最近五年,她一直在小心翼翼的靠近他,想要討好他,想要為自己曾經的那十年贖罪,而易水寒或許是大了,逐漸的對她的排斥也都不那麼明顯了。

可誰知道,今年他結婚一事又弄成這樣,之前其實她也還是很喜歡顧安瀾的,如果不是她跑到首爾去,如果不是她跟鄧擎蒼和傑森的關係曝光,如果不是……

總之,為了拆散這個兒子和顧安瀾,她的做法的確是有些偏激了,不過,她的出發點也還是為他好不是?

“媽,我下樓去了,你趕緊走吧,別耽誤你的正事了,”易水寒略微煩躁的催促著站在那發愣的邵含煙。

邵含煙看著地上碎瓷片,想著淩雨薇早上出門時那幫匆促慌張的神色,隱隱約約的覺得,昨晚自己兒子跟淩雨薇之間估計並不是很和諧。

她想問什麼,可到底一個當母親的問自己兒子這方麵的事情開不了口,於是就低聲的說:“那成,你不去就不去吧,我回去盡量勸勸爺爺奶奶,就說誰沒過去,顧安瀾跟鄧擎蒼的那一段畢竟是五年前的事情了,而且那個時候顧安瀾人年輕……”

“顧安瀾和鄧擎蒼之間隻是純粹的師生關係,”易水寒冷冷的搶斷邵含煙的話,然後淡淡的補充道:“不用媽費心去勸說了,安瀾從來都沒做過鄧擎蒼的小情兒……”

“可是,邁克他們說五年前的安娜曾經和鄧一起去過那酒店開了蜜月套房,他們還說你曾到酒店門口親眼目睹……”

“那隻是安娜當初為了跟我分手演給我看的一場戲而已。”易水寒淡淡的說完這句,然後才看著邵含煙說:“好了,媽,我今天極其煩躁,你趕緊走,這些個事情我改天再跟你說行吧?”

邵含煙也看出易水寒心情的確是非常糟糕,看來昨晚淩雨薇在這並不是他的本意,可既然不是他本意,他為何還要留淩雨薇在這過夜呢?

邵含煙心裏有了疑惑,可見易水寒已經朝門外走去了,也還是知趣的跟著走出門去,沒有再繼續多留,隻是心裏莫名的對淩雨薇又增加了一絲厭煩。

語嫣跟她說過,水寒跟淩雨薇說清楚分手一事了的,而淩雨薇因為分手喝酒喝到醫院去洗胃掛點滴就算了,現在居然還又跑到自己兒子家裏來了?

她曾經擔心顧安瀾會死纏爛打,可事實證明,她對顧安瀾的擔心是多餘的,而她從來不曾擔心過的淩雨薇,卻真的死纏爛打起來了。

哎,這人看來真的是不能隻看表麵,所謂知人知麵不知心,沒準說的就是淩雨薇那種人呢?

而顧安瀾呢?是不是她真的誤解她了?亦或是,五年前她和水寒分手是有隱情的?

走出電梯,邵含煙看著走向那輛奧迪Q7車邊的兒子,忍不住又喊了聲:“水寒,那我先過G城去,你……你把工作安排了盡量趕過來!”

易水寒沒有回答邵含煙的話,而是直接拉開車門坐進車裏去了,邵含煙輕歎一聲,無奈的走向自己的車邊。

安瀾雖然不是博耀正式員工,可她因為最近一直在忙博耀那塊地的事情,所以也都在博耀上班,隻是平日裏極少遵守博耀的上班製度,尤其是上午,她一般要十點多才到博耀的。

這倒不是說她這人懶散,其實她在藝術學校上班時也挺遵守上班時間的,遲到的時候極少。

她現在之所以不能像以往那樣準時去博耀上班,一個原因她沒把博耀當成自己上班的地方,另外一個就是傑森這廝不喜歡吃中式早餐。

傑森不喜歡吃中式早餐,而她和傑森倆人都不會做西式早餐,所以每天早上,她都要陪傑森去三公裏外的加拿大餐廳吃早餐。

今天早上也一樣,她陪傑森去加拿大餐廳吃了早餐,然後又送傑森去了機場,因為傑森的經紀人今天會到上海,而傑森自然是要趕過去,好像打算在那邊開一場鋼琴音樂會。

送了傑森回來,剛走到沁園門口,就看見易水寒的車停在那裏,她心裏一驚,這早上快到十點了,他不上班居然跑這裏來?這是怎麼回事?

這樣想著,她即刻快步走上前去,透過車窗,發現易水寒坐在駕駛室裏,整個人趴在方向盤上,瞪著一雙大眼,好似沒看到車窗外的她一樣。

她嚇了一跳,他怎麼了?昨晚送她回來不都好好的嗎?

她即刻拉開駕駛室車門喊他:“水寒,你怎麼過來了?”

一直趴方向盤上的易水寒聽見她的聲音才反應過來,扭過頭來看著她,好半響才喃喃的說了句:“安瀾,你回來了?”

“嗯,”她應了聲,總覺得他的神色有些不對,於是趕緊關心的問:“你怎麼了?是不是公司出什麼事情了?”

易水寒搖搖頭,然後一腳跨下車來,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些倉促,下車來時人歪斜了一下,差點沒有站穩,安瀾趕緊伸手扶住了他。

“水寒,你究竟怎麼了?”安瀾這才覺得他明顯的不對勁得厲害,他臉色蒼白著,頭發淩亂不堪,甚至耳朵後都有明顯的抓痕。

“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安瀾又趕緊問了句。

“我昨晚沒睡覺,”易水寒答非所問的低眸看著她,啞著嗓音低聲問:“安瀾,能借個地方給我睡覺麼?”

“……”

安瀾沉吟了一下,伸手去把他車上的鑰匙取了,關上車門,然後牽了他的手,領著他一步一步的朝沁園走去。

而此時的易水寒則像個聽話的孩子,緊緊的攥緊她的手,跟著她走進沁園,再跟著她走進韻苑去。

安瀾平時陪母親住在清苑,而她在韻苑也還是有一間閨房的,她和易水寒結婚時,就是從韻苑的閨房裏嫁出去的。

所以,她牽著易水寒的手直接上的韻苑二樓她曾經的閨房,這間房雖然平日裏不怎麼住人,不過秦沁一也還是會打掃,所以一直都很幹淨整齊。

“這是我以前的房間,”她把他領到床邊坐下來,然後又在他跟前蹲下身來,幫他脫鞋時低聲的問:“你昨晚怎麼不睡覺?是不是又跟人喝酒去了?”

安瀾知道生意場上的人應酬多,喝酒有時也是免不了的,而今海米科技也處於資金周轉的困境,易水寒如果為了陪客戶喝醉也很正常。

易水寒卻搖搖頭不吱聲,安瀾幫他把鞋子脫了又來脫他的外套,當解下他的領帶和鬆開襯衫脖頸間的那顆紐扣,發現他脖子上和胸前都隱隱約約的一大片抓痕時才明顯的大吃一驚。

“你昨晚究竟怎麼了?”安瀾因為緊張的緣故問這句話聲音都在顫抖,而她的心裏已經隱隱約約的有了某種不好的預感。

“我昨晚被人給強了,”易水寒說完這句一下子撲進安瀾的懷裏哭了出來,像個被人虐待受盡委屈的孩子,用顫抖的聲音說:“我被兩個女人給強了,她們一個QJ了我的思想,一個QJ了我的身……”

安瀾就那樣緊緊的摟著易水寒,看著撲倒在自己懷裏哭得像個孩子的男人,她的心就好似被人狠狠的一刀紮了進去。

他說的兩個女人,她不用問都知道是誰了,強了他思想的肯定是他母親董佳慧,而強了他身體的人,自然是那個所謂的清純佳人淩雨薇。

一個八尺男兒,卻哭著說自己被兩個女人給強了,她不敢去想象昨晚他究竟和那兩個女人起了什麼樣的衝突,他跟淩雨薇之間又……

她待他終於不哭了,這才慢慢的將他的身子放平,讓他躺在自己的床上,然後拉過疊得整齊的冷氣被來蓋在他身上。

“睡吧,好好的睡一覺先,”她坐在床邊,用手拍著他的肩,示意他可以睡了。

“我睡不著,”他睜開眼睛可憐兮兮的望著她:“安娜,我一個人睡不著,我身上有怪怪的味道。”

安瀾的鼻子一算,他一身皺巴巴的,身上明顯的帶著和別的女人歡愛過的痕跡來找她,而她,除了心痛,卻是連氣都生不起來。

“那我帶你去洗個澡再睡,”安瀾伸手把他拉起來,又牽了他的手走向浴室,雖然這閨房十來年沒用了,可裏麵的沐浴設施依然還在,而且功能正常。

昨晚受了刺激的易水寒像個孩子似的站在浴室裏,好似連洗澡都不會了一般,安瀾有些無奈,最終隻能自己親自動手幫他脫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