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倫敦,一年中陽光最多的月份,天氣不冷不熱,是休閑和旅遊的最佳日子!
而安瀾的倫敦個人音樂會就在六月中旬舉行,剛好和女王的官方生日錯開,迎來了座無虛席的音樂會!
其實對於倫敦音樂會安瀾的期望沒這麼高,畢竟她之前沒來英國開過個人音樂會,雖然以前憑借給鄧擎蒼和傑森當助演嘉賓積累了些人氣,但是遠沒到一呼百應的那種地步。
所以對於在倫敦舉辦個人音樂會她是誠惶誠恐的,她一度擔心票賣不出去,甚至還擔心自己將會麵對坐著稀稀落落賓客的音樂廳演奏著曲子。
然而,事實上卻是,她多慮了,一如負責她國外音樂會的經紀人說,她根本不需要考慮門票的事情,因為門票賣得特別的好。
門票的確是賣得好,整個音樂廳是座無虛席,不過她心裏還是明白,這並不是她的號召力有多大,而是鄧擎蒼和傑森的影響力有多深。
倫敦音樂會,她原本隻邀請了傑森做她的助演嘉賓,沒想到等她趕到倫敦時,她的經紀人才告訴她,除了傑森,鄧擎蒼還將作為她的助演嘉賓。
鄧擎蒼作為她的助演嘉賓這是有史以來的第一次,在這之前,一直都是她做鄧擎蒼的助演嘉賓,而眾所周知,她是鄧擎蒼的學生。
音樂會非常的成功,或許因為有了傑森和鄧擎蒼的助演,效果出奇意外的好,這讓安瀾和主辦方都非常的滿意,主辦方甚至還想要和她繼續合作,準備去蘇格蘭再開一場!
安瀾原本也覺得這提議不錯,經紀人也說完全可行,讓她和鄧擎蒼以及傑森敲打檔期,最好就是把日子定在他們都空擋的時候。
隻是,安瀾都還沒來得及跟傑森和鄧擎蒼敲定檔期,卻接到了國內經紀人馬克的電話,而馬克在電話裏帶給她一個震驚的消息。
“安娜,鄧擎蒼在歐洲給海米打廣告的事情你知不知道?”馬克在電話裏問著和他職務完全不相幹的事情。
“鄧給海米做廣告?”安瀾當即就懵了,疑惑的反問回去:“究竟怎麼回事?鄧沒跟我說這個事啊?”
“那你打開那邊的一些視頻看一下,”馬克在電話裏淡淡的提醒著安瀾:“我這兩天關注你倫敦音樂會的事情,在英國那邊的網上看到了海米的廣告,而手持海米手機的人就是鄧……”
安瀾整個人都懵了,鄧擎蒼沒跟她說過這件事情,而她之前壓根兒也不知道,就連傑森也都沒跟她提到過這件事。
當然,或許傑森也不知道這件事也不一定,畢竟不是傑森拍的廣告!
安瀾掛了馬克的電話後即刻就去找鄧擎蒼,然而等她趕到鄧擎蒼下榻的酒店時卻被告知鄧一早就退房走了,而她的經紀人告訴他,鄧是趕著去雅典參加一個音樂節,來倫敦給她助演是擠出來的檔期。
於是她又去找傑森,傑森倒還在酒店裏,聽了她的敘述後當即也睜大了眼睛,然後搖著頭說:“這事兒我不知道,鄧沒跟我提過,不過鄧去雅典我倒是知道,昨晚音樂會結束後我們回到酒店,他就說了今天一早要走,還讓我把這個轉交給你。”
傑森說話間拿出一把小提琴來遞給安瀾道:“這就是昨晚你用的那把琴,鄧說這是他用了二十年的琴,他覺得你用這琴拉出來的曲子比他拉出來的更動聽,所以就決定把這琴送給你。”
安瀾接過琴來,不過心裏還是想著廣告的事情,於是就一臉惆悵的說:“鄧怎麼可以這樣呢?他做什麼也該給我打聲招呼不是?”
“沒準是海米手機請他打的廣告呢,”傑森在一邊開導著安瀾:“再說了,鄧是多麼出名的人啊,他給海米打廣告隻會給海米帶來好處,絕對不會給海米帶來壞處不是?你這惆悵什麼呀?”
“……”
安瀾當即就默了,如果是別人,哪怕是傑森幫海米打廣告,她都不需要惆悵,因為易水寒不會去多疑什麼,即使現在傑森給她當助演,易水寒也隻是拿來打趣,從來不會真的吃醋,因為他知道她和傑森間就是純友誼。
可是鄧擎蒼不一樣,雖然她跟易水寒說清楚了她跟鄧擎蒼隻是純粹的師生關係,可是鄧擎蒼在她和易水寒之間依然是非常敏感的名字,平時他們倆幾乎都不提起這個名字。
而她這半年來,開了幾場音樂會了,一直沒邀請過鄧擎蒼做助演嘉賓,也就還是擔心易水寒不高興,而她不願意因為鄧擎蒼和易水寒之間鬧得不愉快。
這一次的倫敦音樂會,如果不是經紀人一再說是主辦方擔心票賣不完才決定邀請的鄧擎蒼,她是不會請自己的老師當助演的。
當然,這次倫敦的音樂會,她相信國內應該沒什麼人特地飛到倫敦來聽她的音樂會,同時也希望國內的媒體不要刻意的來關注,因為她不太想讓易水寒知道鄧擎蒼做了她的助演嘉賓。
馬克給她打電話來,這是不是就表明這件事情易水寒已經知道了?
或者,隻是馬克在網上看到的廣告,而易水寒那麼忙,他應該不會關注歐洲這邊的廣告吧?
易水寒的確是沒有關注歐洲那邊的一些廣告,因為他根本就還沒想著要做歐洲的市場,他最近在忙的是新加坡的市場。
因為五月中旬安瀾去新加坡參加了一檔子節目,趁機給他的海米手機做了一下廣告,而原本宜居集團的張總和他關係很好,也幫他介紹了兩單業務過來。
六月初,易水寒一直在和新加坡的客戶聯係,雙方在敲定合作的事項,所以他沒有更多的時間去關注歐洲那邊,就連安瀾的倫敦音樂會他都沒時間在網上關注,更別說一些視頻的廣告了。
然而,鄧擎蒼給他的手機打廣告的事情,他在六月中旬還是知道了。
當然,這個消息倒並不是馬克告訴他的,作為安瀾的經紀人,作為易水寒的資深朋友,馬克深知鄧擎蒼這個人在安瀾和易水寒之間的厲害關係,所以他在沒有弄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前也沒敢到易水寒跟前去八卦。
而易水寒之所以知道這個廣告,那全是因為這兩天加拿大和英國都有客戶來聯係函,希望能跟海米合作,更有加拿大的大客戶希望能做海米在加拿大的獨家代理。
正是因為這兩個客戶引起了易水寒的注意,他在網上和客戶交流時笑著問對方是不是看到安娜用海米手機所以才關注到他的公司的。
然而對方的回答卻是,不知道安娜用什麼手機,他們是看到鄧擎蒼給海米做的廣告才知道海米手機的,他們想,有鄧擎蒼這個廣告,海米手機肯定能在他們那賣得不錯的。
鄧擎蒼給海米做廣告?
易水寒聽到這個消息時當即就懵了,這怎麼可能?他的海米公司廣告部根本沒有和鄧擎蒼聯係過,也就是說海米公司並沒有邀請鄧擎蒼做廣告。
再說了,在歐洲做廣告,而且還是邀請鄧擎蒼那種世界級的大牌,就他海米目前的實力,真的還達不到,畢竟那不是一筆小數目,而他的海米現在依然處在負債累累的地步。
既然不是他的海米公司邀請的,那麼,就是安瀾出麵邀請的!
可是,安瀾的收入他都是知道的,安瀾說了,她每個月的收入留夠自己的費用剩下的都讓馬克轉到了他的賬上,因為她深知他的公司隨時需要資金周轉。
既然安瀾沒有給鄧擎蒼付過錢,那麼,鄧擎蒼打這廣告就是自己掏的錢,可他為什麼要自己掏錢給他的海米公司打廣告呢?
這個問題,讓他本能的想到了小時候親眼目睹父親易旭山給董佳慧父母錢,幫董佳慧父母買房子等等。
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人無緣無故的資助你,如果你收到了無緣無故的資助,那麼,你的家人,肯定就有人在付出!
而鄧擎蒼這樣不遺餘力的資助他,出人又出錢,那麼付出的人是誰?
不言而喻!
安瀾沒有留在倫敦繼續和主辦方討論蘇格蘭音樂會的事情,雖然經紀人一再勸她趁熱打鐵,可她還是放棄了,選擇了及時回國。
她自從四月底到上海去開音樂會開始,就一直在外邊奔波忙碌,因為馬克和加拿大的經紀人幫她把檔期排得太滿,有時候這邊剛結束節目,接著就得奔機場趕航班奔赴下一個地方趕演出。
她和易水寒分開一個半月了,而這一個半月,雖然倆人也堅持打電話或者視頻聊天,可因為時差的緣故,並不是天天都能做到,有時候甚至一周才視頻一次。
昨天她給易水寒打電話沒人接聽,再打轉秘書台,她想著他應該是在開會,因為上周他說現在新加坡有客戶了,他的海米手機終於要再度走出國門賺外國人的錢了。
她當然為他高興,而他還在電話裏跟她說,明年就讓她不要這麼忙了,一年開兩三場音樂會就算了,其它的商演啊上節目什麼的就不要去了,用不著那麼辛苦,因為海米下年有了新加坡的訂單後,肯定會穩定下來了,而現在國內官網銷售已經在逐漸恢複去年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