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溪從酒吧出來時已經是晚上十點鍾了。
為了淩豔紅折騰了一個晚上,最終她和碧君沒辦法,隻好在酒吧的樓上開了個房間,然後把淩豔紅給扔了進去。
和碧君在酒吧門口分的手,那丫頭開一輛牧馬人走了,而她的小甲殼蟲還在地下停車場的角落裏。
她待碧君走了再去開的自己的小甲殼蟲,剛從地下停車場把車開出來,手機就響了,居然是邵逸夫打過來的。
“雲溪,你之前打電話給我?”邵逸夫的聲音有幾分幹啞,好像沒喝水似的。
“哦,之前有點事找你,不過你手機轉秘書台了。”雲溪用一隻手轉動著方向盤慢慢把車駛入輔道。
“開會呢,旭日地產股東會,水寒去德國了,我不得來替他頂著啊?”
邵逸夫說完這話還傳來喝水的聲響,看來是剛開完會回到辦公室。
“哦,那你忙吧,”雲溪說完這句就想掛電話。
沒想到邵逸夫卻即使喊住了她:“雲溪,之前你有什麼事?”
“哦,這會已經沒事了。”
她總不至於跟邵逸夫說淩豔紅準備掄起大刀去搶你妹夫吧?
“沒事了?”邵逸夫的聲音明顯才帶著懷疑。
“嗯,已經解決了。”雲溪非常肯定的回答。
即使沒有解決,她也不會問邵逸夫了,因為已經沒那個必要了。
何況,淩豔紅跟她並不是特別好的朋友,她能為她幫的也就是舉手之勞的忙,她已經抬手過了,最終忙沒幫上也沒辦法了。
“哦,解決了就好。”
邵逸夫在那邊聽她說已經解決了,倒也沒再執著追問了。
雲溪想要再度掛電話,沒想又被邵逸夫給叫住了:“雲溪,”
“有事?”雲溪淡淡的回問回去。
“我今晚估計回不來了,”邵逸夫破天荒的主動交代起行蹤來:“這會兒還在G市呢,明天一早還要去工地看看,所以今晚就不回來了。”
“你自己的時間你自己安排了就行,”雲溪笑著回答:“不用跟我報備行蹤的。”
“可你是我老婆,”邵逸夫少有的固執:“我行蹤不向老婆報備向誰報備?”
“……”
雲溪默了後直接掛了電話。
自從上周爺爺把他們婚期定下來後,邵逸夫就開始老婆老婆的叫了。
可她總覺得老婆兩個字特別的別扭,尤其是從邵逸夫嘴裏叫出來,聽在她耳朵裏就不是那麼回事。
掛了電話,整個頭趴在方向盤上,渾身好似一絲兒力氣都沒有了一般。
不知道趴了多久,最後才抬起頭來,剛要啟動車,抬頭的瞬間,發現前麵酒吧門口走出一熟悉的身影。
她仔細一看,居然是杜汐。
杜汐是顧安瀾的好朋友,安瀾住院時杜汐好像還去看過她,聽說她和卓不凡在談戀愛,可最近——
最近有些不對勁,前幾天聽邵逸夫說卓不凡好像要訂婚了,而訂婚的對象聽說是某某局的局長女兒。
杜汐站在門口攔出租車,她猶豫一下把車開過去,然後在她跟前停了下來。
搖下車窗,看著窗外的杜汐道:“上來吧,這會兒不好攔車,我送你一程。”
杜汐笑著搖頭:“不用了,我跟你剛好相反的方向,就不麻煩了。”
“有什麼麻煩的?車嘛,一腳油門的事。”
雲溪笑著朝副駕駛座位努嘴:“上來吧!客氣啥?”
“真不用,”
杜汐依然站在沒動,看著車上的雲溪道:“你開走吧,我出租車起步價就到了,這麼晚了,你回陽光灣畔可不近,就別因為我耽誤了。”
雲溪看了看她,見她執意不肯也沒再堅持,叮囑了她兩句小心點便把車開走了。
杜汐的性格和顧安瀾有些相似,都比較固執和清高,所以她們倆關係好。
而她呢?
想到自己又頭疼起來!
和邵逸夫的婚期已經定了,陽光灣畔的兒童房也重新裝修好了,就連陽光灣畔的主臥,邵逸夫都重新換了家具和裝飾。
一切,好像都準備就緒了。
而唯一沒準備好的,就是她自己!
……
雲溪從來沒想過要去支教,雖然她也非常尊敬那些去偏遠山區支教的同行們。
周一的時候開會,學校說有單位組織了一個給偏遠山區送溫暖的活動,而那個活動裏除了有去支援的醫生和護士,同時還需要兩名老師去支教。
去的地方不遠,就在本省,而去的時間也不長,聽說也就一個星期的樣子而已。
雲溪到不是說沒有愛心,而是爺爺自從姑父出事受打擊後身體都不太好,所以她一般不願意離開濱城。
報名的時候她沒有舉手,而她曾經的老師現在的同事莫紹謙舉手報名了,莫紹謙在這方麵一向都比較積極的。
“等你去鄉下時我買些文具給你帶下去,算是我對那些地方的小朋友一點心意。”雲溪這樣對莫紹謙說。
“那你為何不自己去?”
莫紹謙白了她一眼:“你不都時常去孤兒院的麼?這一次有機會到山區去,你倒是縮後腿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