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青見過少主。”紅青當時是被紅白抱著行的禮,覺得不夠誠意,現在可以自己行動了,彎曲兩膝,畢直跪了下去,坦然而真誠,沒有半分勉強之色。
“老四,千萬不可。”此舉雖在楊森的意料之中,可紅青的動作還是他感了一下,不等她的雙膝著地,伸手扶起她,鄭重說,他們雖然全是俗人,但俗氣不是很濃,沒有俗倒不可救藥的地步。
以後,不管什麼場合,這些俗禮能免則免,不要太在乎形式。人與人之間相處,首重其心。如果心裏沒有誠意而勉強做事,不管如何努力,彼此之間都不能真正的看清對方,永遠都會隔著一層神秘的麵紗。
“多謝少主,紅青一定緊記在心。”紅青沒有堅持,吸氣站直身子,直視他的雙眼,發現沒有虛偽之色,這番話應該是發自內心的肺腑之言。這一刻,她堅信之前的猜測是正確的。
以當時的情況,楊森確實可以取她的性命,千萬分之一秒的時間裏,他突然改變了主意。到底為何改變主意,她不想知道。她隻清楚,楊森沒有紅玉四人說的那樣壞,有時的確比較陰險,為了生存,耍點手段,無可厚非,也是人之常情。
曆經此事,她明白了一件事,楊森心地不壞,有智慧,有心計,可心腸並不狠毒,有仁慈之心。這一點,是她最欣賞的,也是她堅持兌現諾言的重要原因之一。此時此刻,她覺得她的決定是正確的。
“這位是我未來嶽母,青家的女主人。”楊森對鳳舞眨了眨眼,為他們作了詳細的介紹。為了稱呼的事,眾人又七嘴八舌的討論,尤其是西門雙兒和西門玉環倆人。
楊森堅持之前的想法,不管什麼關係,各叫各的,不必因為他的關係而改變以前的稱呼,一碼歸一碼,沒有必要混為一談,人人都要拉伸了統一稱呼,也許比較有序,卻顯得別扭。
青華對鳳舞說起西門樂五人的奇遇時,技巧的試探了一句,紅白五人同時進天馬山,到底是旅遊觀光,或是有別的事情。當然,如果不方便說,那就算了,當她沒有問。
“是啊!如果不方便就算了,方便的話,就當閑聊。”楊森避開紅白五人的視線,豎起右手大拇指對青華比了比,張嘴對她拋了一個飛吻。青華雙頰微紅,把臉枕在鳳舞的肩上,對他扮個鬼臉。
“我們既然脫離紅家了,就沒有必要再保密。”紅赤望了紅白四人一眼,發現隻有紅黑的眼神不同,擺明了不想說實話,甚至不想讓楊森知道她們進山的目的。
“老三的話有理,事實上,就算我們不說,事情很快就會傳開。進入天馬山的人太多了,絕不隻我們這批。”紅白雖然一直看著楊森,這話卻是針對紅黑說的。
“謝謝!”楊森知道紅黑的想法,將她的表情盡收眼底,卻裝著沒有看見,假設她也同意說出此行的目的,一視同仁的掃視五人,沒有半份不快之色。
紅白五人彼此對望一眼,由紅青述說到天馬山的真正目的。如果有錯漏的地方,由紅白四人輪流補充。楊森對西門樂幾人遞個眼色,示意大家坐下,耐心聆聽。
三天之前,突然有人傳出消息,失傳了一千五百多年的“九鳳琴”出現了,而且就在天馬山。有的說得比較神乎,表示親耳聽到有人在山中彈琴,天籟之音,隻有“九鳳琴”才能彈奏如此慟惻髒腑的美妙琴音。
有的說得更傳神,表示親眼看到,美妙琴音之中伴有鳳凰飛舞。舞姿之美,魅力絕不在琴音之下。九鳳齊飛,空前奇觀,無與倫比,歎為觀止,隻須一眼,終身難忘。
為了失傳的“九鳳琴”,紅白四人接到紅玫的“紅玫金令”,星夜趕到紅雲鎮,明白情況之後,聯同紅黑一起進入天馬山。紅鳳諸人隻是晃子,以旅遊為名,暗中打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