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這是在嫉妒你的七弟嗎?聽說當初幽遊穀欠你們慕羽國皇室一個人情,你們的聖上便讓鬼穀子老前輩從你們皇子中選個人作為他的徒弟,好還了你們皇室這個人情,那時鬼穀子老前輩在你們兄弟眾人之中一眼便相中了你的七弟,我可是十分佩服鬼穀子老前輩,隻可惜,哎,這麼多年,卻無緣與他見上一麵,以後想必也不會有這個機會了,太子如今卻稱鬼穀子老前輩為老不死,果真是嫉恨他們吧,哈哈,至於我們和你之間的交易當然是事成之後來向你索要,太子也可放心。”聲音夾雜著三分嘲諷,三分不屑。
蹲在窗下的黑衣人聽後心中卻是一驚,這說話之人一口一個你們慕羽國皇室,可以肯定的是此人定不是慕羽國的人,這太子好大膽子,竟敢與別國之人在這深更半夜來往,且不知他們所說的到底是何齷齪交易。黑衣人眼裏閃過一道冷光,斂息凝神繼續往下細聽。
“哈哈,我確實嫉妒他,我就是不明白我哪裏比不上他,我雖貴為太子,但無論是父皇還是兄弟之間都喜歡七弟勝過我,如今連這太子之位都幾乎要被七弟搶去,你說我能不恨?能不嫉妒?我不甘,我要反抗,所以才會與你們做這筆交易,交易過後,我們還會是敵人。”陰狠的聲音中有著氣憤與不甘,仿佛要將他口中的七弟毀滅,撕碎。
“哈哈,太子這話我喜歡,我們現在的確還是合夥人,交易一結束,敵人麼,也不至於,不過這也要看太子以後會怎樣統治慕羽國了。”那道不會讓人留有印象的聲音又帶著輕笑,似乎這人是極愛笑的,但說出的話語卻極其讓人為之膽寒。
“哼,你也不要笑,你與我也是同一類人,你雖有謀略,有野心,但到底你不是皇後所出,最為關鍵的是有個軒辰絕永遠壓在你的頭上,等交易達成之後,我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你隻管好自己就行。”陰沉的聲音再次響起,此時卻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
“同一類人嗎?嗬嗬,今日我就先走了,太子就等我的好消息吧。”說話之人並不生氣,又輕笑了兩聲。
“一路走好,本太子等著你帶來的好消息。”
黑衣人見他們話已談好,眼神閃了閃,隨即輕輕一躍,淹沒在了夜色中。
忽見房門開了,從裏間走出一個人,由於夜色濃重,即便有微亮的燭光透過門灑在外間的地板上,卻依舊看不清那人的麵容,那人往前走了幾步,身形一晃,便消失在了原地,隨即兩道黑影也跟著射出,看來是那人的護衛,太子屋裏的燈熄了,隻聽一陣衣裳摩挲之聲過後屋內便完全安靜下來,又過了半響,從一隱秘處走出一黑人,正是剛剛在蹲在窗下偷聽之人,那黑衣人在原地站了一會後,身形一閃,便消失在了原地。
翌日到了正午,林瀟兒才起床,洗漱好之後,林瀟兒輕輕吹了聲音調有些獨特的口哨,緊接著便有一玄色身影出現在林瀟兒的房裏,林瀟兒先將站於房裏的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心裏不由得犯嘀咕,慕子楓這家夥自己長得如此俊美就算了,為毛選的手下一個個也長得如此好看,斂起思緒,林瀟兒重新看向那著玄色衣袍之人,嚴肅道:“你將此信送予你們主子,速度務必要快,萬萬不可耽擱。”
“是。”玄衣男子應了一聲,身形一閃,便消失在了房內。
林瀟兒揉了揉額角,子楓如今被派去邊疆果真與那太子有關,太子果真是沉不住氣了嗎?哼,膽子倒是大得很,竟敢與別國之人合作,從他們昨晚的對話來看,與太子說話之人必定是軒辰國的一位皇子,因為太子提到了軒辰絕,好得很,他就篤定自己一定能成功,就沒有想過會失敗,他若是被她們抓住把柄,她倒要看看他到底該如何翻盤。
又過了兩日,那送信的玄衣男子終於回來了,“信已送到,主子說王妃無需擔心,他自有辦法化解。”
林瀟兒點了點頭,那玄衣男子便又消失在了原地,不知為何,雖然她已將危險通過寫信告知了子楓,而子楓也告訴她無需擔心,可不知為何心裏的擔憂不見反漲,心裏沒來由的有些慌,有些亂,林瀟兒拍了拍胸口,反複在心裏告訴自己,她相信子楓,一定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在心裏不知默念了多少遍,才感覺心裏的那抹濃重的擔憂之感稍稍消散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