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異物藏身(1 / 3)

真元能量緩緩在右臂聚集,依照「波動功」的心法要訣,斯考特在把真元聚集到手腕關節的時候,「手三陰經」的三條主經脈裏的真元能量凝住一半不發,另一半真元能量則分成五股逐一進入五根手指的經脈之中,緩而又緩,細而又細地均勻分布在合計為一千九百九十條經絡之中,在真元部署妥當之後,左手始抱守於丹田「氣府」,右手齊肩平舉,五指伸展而開成爪形虛合,掌心向上,就好象手中握著一個無形的東西一般,「綠色物質」雖然密實地粘附著整隻手掌,卻完全沒有妨礙到五指的活動。

真元運轉之下,蘊藏在五指經脈的真元氣勁自五指指尖嗤然爆響而出和蘊藏在經絡中自手中各個毛孔潛運而出的真元在掌心中交織出一片無形氣膜,緩緩地把緊緊粘附於皮膚表層的「綠色物質」往外撐開,好象內部突然充了氣一般。

「果然有效。」見粘附在手部皮膚表層的「綠色物質」果然為來自內部的氣勁撐開,斯考特不由大喜,連忙更加努力地潛運真元,交織出一個最為密實緊密的「無形氣膜」。

「無形氣膜」形成之後,凝運於手中三條主經脈(手三陰經)的真元能量方始運轉起來,緩緩自掌心吐出,由於有了「無形氣膜」的關係,從掌心傾吐而出的真元能量無從消散,隻能聚集於「無形氣膜」籠罩的寸許空間之中,隨著真元的遞增逐漸形成一個耀眼的「能量光球」。

看著粘附於手掌的「綠色物質」被能量逐漸撐離皮膚表層,斯考特越發欣喜,相信自己確實找對了祛除「綠色物質」的方法。

但奇怪的是,隨著能量在掌心的爆增,「綠色物質」也隻是被毛孔散出的潛勁給撐離皮膚表層,麵積被撐大,粘附度轉薄,形成一道「綠膜」而已,卻依然沒有脫落的跡象。

斯考特原本以為隻要手部聚集出一個「氣膜」,讓「氣膜」撐開「綠色物質」,等它退離皮膚表層後就會自動脫落,現在看來卻完全沒有這個可能了。看著「綠色物質」宛如一個氣球一般被氣體撐大,卻沒有脫落的跡象,唯一的辦法看來隻能不斷地給這個「氣球」充氣,直到它爆破為止了。

想到這裏,斯考特隻好不斷從「氣府」調聚真元能量向手部的三條主經脈中潛運而出,逐漸增加聚集在掌中的大團能量,就在聚往掌中的能量已經超越了「無形氣膜」所能包容的局限時,「綠色物質」雖被進一步撐大,卻如百年的老牛皮一般堅韌,依然沒有破裂的跡象。

「該死的!」斯考特恨恨地咒罵著,但此刻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因為聚集在右手掌心的波動屬性的「能量光球」是沒有可能往體內回收的,一旦回收,這個具有波動屬性的「能量光球」所帶動的威力就隻能被自己實體承受了。想到「波動能量」的威力連岩石都可以摧毀,又何況是血肉之軀?而且在這種近距離的情況下,斯考特相信「波動能量」的威力若是在這種距離反撲的話,自己絕對可能被化成一團肉泥。

斯考特現在隻有一種選擇,那就是繼續催運出真元能量,直到把覆蓋整隻手掌的「綠色物質」給震散掉,那才能擺脫這次「波動能量」可能反撲的危機,反正死馬也隻能先當成活馬醫了。

斯考特牙一狠咬,不再考慮「無形氣膜」到底能不能承受真元遞增的問題,因為如要衝破「綠色物質」,那最先要衝破的就是自己的「無形氣膜」,既然這樣,那還管它能不能承受幹什麼?

心中既然已經有了決定,斯考特也就打算放手一博了,不再做多餘的思考,斯考特現在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不斷給「綠色物質」「打氣」(灌輸真元能量),直到把對方(綠色物質)撐爆為止。

真元能量開始源源不絕地掌心聚集,本來隻不過直徑約為寸許的「能量光球」不到片刻就成為一個直徑已達三寸的「能量光球」,在這種程度下,無形的「氣膜」宣告破裂,在「氣膜」被「能量光球」硬生撐破的刹那,斯考特明顯地感到手中劇震,感覺到在「氣膜」包裹下形成圓狀形的「能量光球」脫手而飛,仿佛頃刻間就飛出股掌一般,斯考特剛剛感到渾身一鬆,驀地發覺成爪形張開的手掌突然如利刃切割一般傳來陣陣劇痛,這才發現「能量光球」並未曾脫離股掌,而是在真元氣勁交織而成的無形氣膜破碎後由於沒有了空間的局限,所以出於力的慣性作用向前彈出而已,如果沒有其他東西阻擋,「能量光球」確實已經飛出股掌,但可惜的是,牢牢粘附於無形氣膜的「綠色物質」在氣膜破碎之後,取代了氣膜的位置,依舊密實地覆蓋著「能量光球」,並把衝擊而來的真元氣勁給反彈了回去,手掌受到反彈回來的真元氣勁的衝擊才會感到如受利刃切割般的劇疼。

不過「綠色物質」和「氣膜」之間的不同點在於它具有伸縮性,所以「能量空間」在撞上「綠色物質」之後,立刻擴張了「綠色物質」覆蓋的空間,「氣膜」不能容納直徑約為三寸的「能量光球」,並不代表「綠色物質」被真元擴張而成的「綠膜」不能容納,因為「綠色物質」的伸縮性,「綠膜」在「能量光球」衝擊下而擴張了的領域容納了直徑約為三寸的「能量光球」後還綽綽有餘,而「能量光球」卻因為沒有了同等空間的限製也跟著鬆散開來,直到斯考特繼續潛運出真元,使「綠膜」的領域空間達到飽和後,大團被「綠膜」所阻的真元能量才再度密實地聚集在一起,而「綠色物質」形成的「綠膜」終非真元氣勁交織而成的「氣膜」,所以繼續在掌中不斷聚集的真元能量也沒有再形成「能量光球」的形狀,而隻是一大團能量聚集體而已。

隨著「綠膜」的領域被不斷遞增的真元能量撐大,斯考特也在強忍著五指被利刃切割般的痛楚,堅持不懈地催運出真元能量,務求「綠膜」被撐破的一刻到來。

可是有一點是斯考特沒有想到的,「綠色物質」雖然被真元撐大,卻非氣球一般在氣體超越了氣球本身的承受限度就會爆破開來,它是一種奇怪的物質,威力甚至大到連世上最堅硬的金屬都可以破開,任何物質也無法阻擋它們融合,斯考特以為憑自己的真元氣勁就可以震散掉粘附在手掌上的「綠色物質」?那就大錯特錯了。

果然,在「綠膜」被真元能量給撐大到比紙還薄,斯考特以為馬上就將撐破它的時候,卻發現,「綠膜」確實無法再被撐大,但就是不破,本來濃稠的具有伸縮彈性的「綠色物質」在被撐大到無法再大的局限時竟變成鐵板一般,任憑斯考特再怎麼用力它就是不被撐大,也不破裂,甚至隱隱間傳來反震之力。

這下子,斯考特又麵臨一個難堪的無法解決卻又勢必要盡快解決的問題,因為「綠膜」既然沒有辦法被真元能量撐大,也就不可能被撐破了,但斯考特的真元能量又已經運轉而出,如果「綠膜」覆蓋的空間已經沒有辦法再容納繼續潛運而出的真元能量,而又沒有地方消泄的話,那這些能量馬上就會反撲,所以現在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

雖然五指現在如受利刃切割,但是在真元繼續潛運出去的時候,卻部分抵消了在「綠膜」內無處消泄的真元潛勁,所以雖然痛楚,斯考特卻還能夠承受,但若是連繼續潛運出真元能量的空間也沒有的話,那手掌隻怕先要被自己的真元潛勁給震潰成肉泥了。

眼看真元潛運出去已經越來越困難,反震而回的力量也越來越大,斯考特知道時間已經不多了,現在他已經不奢望祛除粘附於手上的「綠色物質」了,隻要能夠避免被自己的能量反撲,他就要謝天謝地了。

在他感到萬分無奈又自怨自責的時候,眼角驀地掃到擱置在客廳桌上的一個金屬盒子,那是自己為分離「綠色物質」而做空間跨度實驗,裝一部分「綠色物質」的金屬盒子,實驗失敗,而這個金屬盒子也被「綠色物質」破開了個大洞,現在,這個大洞的破開處,金屬翻卷,破開處鋒芒畢露。

腦際間靈光乍閃,既然靠自己的力量沒有辦法衝破「綠色物質」,那就隻好借助於外力了,方法越是簡單,往往也是最為有效的。時間緊迫,斯考特也顧不得這個方法是否可形,強忍著五指被刀割般的痛楚,斯考特站了起來,舉起被自己的大量真元能量鼓脹成一個直徑已達半米的橢圓形「綠膜」,向著金屬盒翻卷而出的鋒利處劃了開去。

悄沒無聲中,「綠膜」被成功地劃開了一道口子,哧啦聲中,大量的真元氣勁終於找到宣泄點,小小的口子立刻被醞釀已久的真元氣勁衝擊成一個老大的口子。

「轟隆……乒嘭……哐啷……」

無數複雜的巨響中,真元氣勁夾雜著「綠液」四處迸散,金屬盒首先被真元氣勁震飛,跟著桌子被真元氣勁震成無數碎塊,一時間,客廳宛如突然刮起了龍卷風一般,「劈裏啪啦」地響成一團,而斯考特也被真元氣勁的反震之力給震得向後飛了出去,狠狠地撞在牆上,再沿著牆壁摔下地來。

巨大的反震力幾乎使他感到渾身都好似散了架一般,就在他齜牙咧嘴地要揉捏著疼痛的身體時,驀地發現右手仿佛被無數的針插過一般,手心和手背,甚至五指都布滿了密密麻麻數也數不清的針眼小孔,更讓他難過的是粘附在右手的「綠色物質」並沒有全部被震散掉,在掌心依然粘附著一小塊「綠色物質」,發現到這點,斯考特下意識地便想抹除掉它,因為斯考特知道,如果「綠色物質」沒有祛除幹淨的話,那在一分鍾過去之後,其他被震散掉的「綠色物質」就還會再自動地吸附過來,那時又沒有辦法擺脫了。

但就在他的手還沒有舉起的時候,右手掌心那小塊「綠色物質」竟順著手中那些針眼般的小孔鑽進了肌膚之中。

「呀!」驚叫了一聲,斯考特忙用左手去摳,但順著針眼般的小孔鑽進肌膚中的「綠色物質」又怎麼可能被他摳出來。

焦急地看著針眼般的小孔,斯考特心中驀地一動,「氣府」內的真元急快地以螺旋狀態運轉而出,能量飛快地便自五指經脈和一千九百九十根經絡潛運而出,密密麻麻的針眼小孔立刻響起輕不可聞的嗤嗤聲,就在這個時候,斯考特驀地發現剛剛順著掌心的針眼小孔鑽進肌膚內層的「綠色物質」隨著真元的向外潛運也逐漸的自小孔中擠了出來,斯考特見狀,不由大喜,跟著明白這些針眼般的小孔竟然就是自己手部皮膚的毛孔,隻是不知毛孔為什麼會突然擴張成針眼般大小的小孔?

可是,斯考特高興得過早了些,因為就在這個時候,那小塊鑽進掌心又被被擠出來的「綠色物質」在他氣息向內回收的時候竟然又順著毛孔鑽了進去,而且就在這個時候,被震散在客廳四周的其他部分「綠色物質」竟仿佛受到什麼牽引一般,齊唰唰地疾飛過來,又牢牢地粘附在斯考特的右手掌中,並且和那小塊已經鑽入毛孔直達經絡的「綠色物質」一樣,也都紛紛順著那些針眼般大的皮膚毛孔鑽了進去。

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浮現整個感知係統,首先是被「綠色物質」順著皮膚毛孔鑽入經絡中的右臂突然如火燒般傳來陣陣無比的灸熱和灼痛,在他以為右臂已經被焚燒成焦碳時,卻又傳來陣陣清涼的感覺,剛開始,清涼的感覺恰倒好處,使他感覺渾身舒暢,但慢慢地竟感覺越來越冷,最後竟仿佛身在北極天冰一般,什麼感覺都沒有了,唯一剩下的大概就是麻木的凍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