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2章 2 死亡之島,大亂戰(二)(1 / 2)

“巴博薩船長,我把人帶來了。”平特把祁遙帶到了一個上層的艙房之中,這個房間幹爽而明亮,其中裝飾著一些名貴的家具和用品,巴博薩正坐在一張擺有一盤各種顏色蘋果的桌子邊上,他戴著一頂黑色的達達尼昂式帽子,上麵綴有黑色羽毛,此刻正逗弄著他的猴子————穿著白色長袖衫和小紅馬甲的傑克。

“巴博薩船長!我覺得這個人可以成為我們的一員,他骨子裏就是個壞胚子,他適合當一名海盜。”平特為祁遙爭取著機會,可這個蠢笨的家夥嘴裏說出的話卻不知是罵他還是誇他了。

“我會考慮的,水手。現在回去幹活!”

“是!船長。”平特留給祁遙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後匆匆地走出了艙房。祁遙獨自站在這個凶名在外的海盜船長麵前,像對方打量自己一樣打量著他。

巴博薩的頭發和胡子是棕黃色的,滄桑的臉上有一道明顯的傷疤,就在他右眼的下麵。不得不說,這個中年海盜渾身都散發著一種不羈的氣質,雖然他幹的是殺人放火、攔路搶劫的勾當,但這個海盜船長那種人格上的魅力是不容質疑的。

“告訴我你的名字,小子。”巴博薩仰著頭說道,他的聲音有一種獨特的磁性。

“……祁遙。”祁遙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真實的名字,他不知道接下來要麵對什麼,也不明白巴博薩當初沒有殺死他而是把他關起來的原因,頭腦中混亂一片的他隻有實話實說了。

“……祁……你不姓特納?!”巴博薩猛地站了起來,他前傾起身子一把抓住了祁遙的衣領“你是新加坡人?!”

“不,我是中國人!”祁遙咬緊了牙齒,猛地掙開了巴博薩的手掌。他終於明白了巴博薩當時不殺他的原因。

當初伊麗莎白在情急之下為祁遙臨時編造了一個皇家港口鐵匠的身份,而巴博薩可能是聽到過某個多事的輪回者說過鎮子上有個年輕鐵匠姓特納,而把他誤認成了劇情人物比爾·特納。這樣說來的話,劇情在一開始就被某個別有用心的輪回者改變了!

“你一定把我當成了鞋帶比爾的孩子了吧,巴博薩船長……隻有他的血脈才能接觸你這個背叛者身上肮髒的詛咒!”祁遙麵色猙獰,他一字一頓地說道。

(拚了!事已至此,巴博薩知道我身上留著的不是特納家族的血,他一定會殺了我。我沒有實力反抗,現在隻有去賭上一把了!賭他不會為自己纏身的詛咒而草率待事。成功,活著,失敗,死!)

“你會後悔你剛才說出的話的,小子……”巴博薩咬牙切齒地說道,他最痛恨別人稱他為叛徒。就連猴子傑克也似乎感覺到了主人的憤怒,它“吱”地一聲竄下了桌子,迅速地爬到了房間邊緣處的一個櫃子頂端,蹲在上麵不斷叫喚著,富有靈性的一對眼睛觀察著事態的發展。

“不,後悔的人是你,巴博薩。當你在死亡之島血祭失敗後,你一定會後悔你殺死了一個知道事情真相的人,你會繼續在那可怕的詛咒下承受著永無休止的痛苦……”祁遙心咚咚跳著,緊握的手心裏滿是汗水。雖然他已經曆經了生死考驗,能夠控製得自己的臉部表情麵不改色,但像這樣生命懸於一線還是讓他免不了有些緊張的。

他緊緊盯著巴博薩,等待著這個中年海盜口中吐出的話決定自己的命運是生是死。

“中國人……你想要說什麼?”巴博薩臉色陰晴不定,他坐回到了凳子上,用戴著戒指的一隻手抓起了桌子上一個顏色鮮豔的蘋果,拿起來看了半晌後又扔回了盤子裏。

“你知道我們要找的人,那個女人身上的血並不是我們所需要的?”巴博薩口氣終於遲疑了起來,他眼睛盯著桌上的蘋果,口中說道。

“到達死亡之島後你會知道答案的,然後你會在我這裏得到事情的真相,我需要一個交易,巴博薩船長。”祁遙嘴角露出了一個笑容,他知道自己賭贏了,心情愉快的他忽然間玩心大起,他伸手拿起了一個蘋果,美美地咬了一大口,濃鬱的汁液順著嘴角流出。他抬頭看向巴博薩,觀察著他的反應。

果然,巴博薩的臉色古怪起來,這個海盜船長盯著祁遙手中的咬了一大口的蘋果和他正在咀嚼的腮幫,喉頭不易察覺的滾動了一下。

這正刺傷了巴博薩的痛處!祁遙知道,巴博薩和他的水手們拿找到了了一箱被詛咒的財寶————阿茲特克金牌,這些金牌上被下了惡毒的咒語,隻要任何人從石箱裏僅拿出一塊金牌,就會永遠地被懲罰。巴博薩和他的水手們揮霍了這些財寶,於是他們被自己的貪婪欲望所詛咒了。

他們在月夜下變成了不死的腐爛骷髏,他們失去了一切的知覺,美食在他們口中如同沙子,他們感覺不到痛,感覺不到舒服,任何一切的享樂都與他們無關。食物和美酒滿足不了他們,這些被詛咒的水手無時無刻不飽受著饑渴的折磨。而喜歡蘋果的巴博薩尤為如此。

他們算不上活人,自然也不會死去。他們永生永世都要承受這種可怕的詛咒,除非找齊那882快金牌並把它們歸還至石箱,然後再用每個曾拿出金牌的人的鮮血來祭奠,這樣才能解除詛咒。可問題是雖然巴博薩現在找齊了金牌,但當初那一批水手中的一人卻被他沉入了海底,於是解除詛咒的關鍵就落到了那個水手的唯一後代,姓特納的一個孩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