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珊,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從保安‘門’房內走出一個中年男人,正是昨天晚上在蘇珊身上不停聳動,跟她歡度‘春’宵的斯諾布。他冷冷地看著雙手被拷的蘇珊,臉上一片冰冷。
“不,不,不,教授,不是這樣的!你誤會了,誤會了……”雙手被反拷在後背的蘇珊驚惶失措,掙紮著要向斯諾布解釋什麼。
“誤會?這是什麼?”斯諾布麵無表情,從安德魯手中接過一個小小的金屬片,正是蘇珊從斯諾布身上複製的備用鑰匙。
“這……不是這樣的,教授,我是被‘逼’的。是何振銘那個王八蛋強迫我的,教授,我是無辜的。教授,你聽我說……”蘇珊在原地上暴跳著,嘴裏絕望地嚷嚷著。
“我會聽你好好說的,不過你現在要對蘭利那邊好好解釋解釋。艾倫,‘交’給你們了!”斯諾布冷冷地打斷了蘇珊的話,朝立在一邊冷眼旁觀的FBI探員艾倫揚了揚下巴。
“教授,何振銘是什麼人?”蘇珊被押著往研究所裏麵走了回去,雙手抱‘胸’的艾倫上前一步,目光凜冽地盯著斯諾布,開口問道。
“何振銘?就是幾天前辭職回國的那個初級研究員,是你親自檢查過的。”斯諾布藍‘色’的眼珠子轉動,立刻回答。
就在艾倫還想要繼續盤問什麼的時候,一個身穿保安製服的胖子從研究所大樓裏麵快速地跑了出來,湊到斯諾布的耳邊低聲彙報著什麼。
“你說什麼?電腦被毀了?這不可能!蘇珊,你這個表子,我絕對饒不了你!”斯諾布的臉龐扭曲,衝著研究所大樓快步奔跑而去。
“什麼意思?”艾倫追著上前。
“意思就是UCSF研究所這三年白幹了!”跟在艾倫身邊的矮個子偵探查德苦笑。為了提防數據泄‘露’,斯諾布製定了嚴謹的規章製度,其中一條就是不得攜帶任何實驗數據進出研究所大樓。任何電子設備都被屏蔽了與外界的數據傳送,包括項目負責人斯諾布本人。如果唯一的一份數據被毀,研究所就真的白幹三年了。
“給我釘死那個何什麼,對了,何振銘!向上級彙報,封鎖他的證件,禁止他出境。”聽到查德的這句話,艾倫立刻停住腳步,回頭對自己的下屬下達了命令。
站在三樓窗邊的何振銘端起手中的咖啡杯朝烈日下被抓走的蘇珊舉了舉杯,一口喝下了一大杯黑咖啡。黑咖啡也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喝的,譬如有些不自量力的人總是希望在午夜的時候保持清醒而選擇了黑咖啡,結果往往就是輾轉難眠。
隔著一條大道,何振銘甚至能夠看到蘇珊低聲詛咒奮力掙紮的模樣。如果他沒看錯的話,剛才推搡著蘇珊的保安中還真有一個身材跟韓立佳還真是有幾分相像的。
勝者王敗者寇,這是恒古不變的道理。何振銘覺得蘇珊應該首先學會這句話,然後才能過來跟他談價錢說合作。放下咖啡杯,還沉浸在‘激’動當中的何振銘並沒有察覺到對麵研究所的艾倫,更不可能聽到艾倫所下的命令。
就在何振銘準備離開的時候,手機再次震動,他一把抓起來一看,眼眸一深,低聲開口。“韓叔,怎麼樣?”
“三少,已經調查清楚,當年對柳姑娘動手的就是何振龍,何家富隻是綁走柳姑娘。”隔著遠洋大海,韓如林的聲音有些失真,不過並不影響他話語的分量。
“真的是他?嗬!”何振銘的聲音蒼涼無比,眼眸裏的冷意驟然凝結。他冷冷地說著,開始加速行動的步伐。“是何家富綁走了依怡?那他也該死!殺了他已經夠便宜他了。”
何振銘眼睛微眯,一股‘陰’冷之氣無聲地散發出來。他冷冷地說著,宛如煉獄間走出來的修羅。
“三少,您什麼時候回來?”韓如林的問題在電話那頭響起,卻沒有得到回答。
何振銘回頭冷漠地看著已經漸漸安靜下來的錫安山頂,略一沉‘吟’,決定提前回國。三年了,他逃避了整整三年,也該是回去清算舊賬的時候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何振銘從來不敢自詡君子,所以他有仇現報,絕對不會讓對方等得太久,也絕不對讓觀眾失望的。
手隨心動,何振銘再次站起來的時候麵前的電腦已經關機。漆黑的屏幕如同一塊質量不錯的鏡子,將身後的人影都納入何振銘的視線範圍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