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振龍就這麼點本事了?真是難為他要撐得起何家幫那麼大的產業了!”看著方之虞輕鬆避開瘋狂衝撞過來的越野車,何振銘忍不住輕蔑地笑了笑,一臉的不以為然。“還是川海市真的沒人了?竟然他在這裏呼風喚雨這麼多年?”
“三少,您小心!”就在何振銘鄙視對方手段粗糙的時候,莫小西一聲低呼,厚實的手掌中已經多了一把黑‘色’的手槍。
“莫小西,把東西收起來。這裏不是米國,這是天朝,你是不是要在這裏把牢底坐穿啊!笨蛋!”看到莫小西神情緊張地掏槍應敵,何振銘忍不住低喝一聲,吼住了他。
“三少,可是……”莫小西遲疑,卻不得不遵從何振銘的話,收起手槍。
“方之虞,撞它!撞死他媽地!”何振銘神‘色’冷漠地看著車內的實時監控,沉聲吩咐了一句。
被方之虞避開的越野車再次糾纏了過來,十分凶狠地往黑‘色’房車‘逼’了過來。讓大家感覺有點緊張的是前麵另一輛越野車的出現,剛好就攔住了黑‘色’房車的去路。這樣一來,方之虞的房車就隻能朝路旁的‘花’壇衝過去,否則的話就隻有被夾攻撞擊的下場了。
正是下班高峰期的人行道上擁擠不堪,這樣一輛大房車衝撞過去就不是一條兩條生命的問題了。顯然,這一點也是何振銘所顧慮的。
“是,三少!”聽到何振銘的號令,憋屈已久的方之虞聲音雀躍地答應著。隻見她素手快速轉動,黑‘色’房車猛地一個橫‘插’,狠狠地撞到越野車的副駕駛座上。
外殼圓厚的房車和粗獷淩厲的越野車來了個親密接‘吻’,接著摩擦引起的火‘花’噴灑了出來。四驅的越野車在撞擊上明顯占了體型的優勢,但是方之虞駕馭車輛的能力卻遠在越野車司機之上。頻頻發生的撞擊中,黑‘色’房車總是以刁鑽的角度橫‘插’越野車的車身,火光四濺,開在路上的其它車輛見勢不好,能避就避,避不開的隻好自認倒黴。
就在兩車親密碰撞的時候,黑‘色’房車右側的一輛熊貓兄弟躲避不及被拱上了人行道,翻了個四腳朝天。方之虞不敢碾壓過去,隻得癟了癟嘴角旋轉車頭往側麵相讓了過去。就在這個時候,車外響起了一聲巨響,是越野車紮在房車車身上的聲音。就在方之虞一個猶豫的瞬間,黑‘色’房車被‘逼’到路邊,車輪摩擦到路邊‘花’壇發出陣陣火光。
就算是在烈日下,坐在車內的何振銘都能夠感覺到車外閃耀著的摩擦火‘花’。他雙手抱‘胸’,冷漠地看著從路邊夾攻過來的越野車。哐當一聲,黑‘色’房車的車窗被一根鐵管敲中,玻璃裂開成細細的蜘蛛網狀。何振銘微微地皺了皺眉頭,回頭看了一眼早已經按捺不住的韓如林,默默地點了點頭。
“三少,請您坐過來這邊,好嗎?”看著何振銘的身體暴‘露’在對方的攻擊下,韓如林低聲懇求道。
“嗯!”何振銘淡漠地答應了一聲,給準備出手韓如林讓出一個位置。對於這些不得不出手的粗重活,何振銘比較傾向於讓自己的屬下動手。君子動口不動手,何振銘有的時候連動口都不屑一顧。
黑‘色’房車貼著防爆膜的車窗滑了下來,韓如林冷漠地看著對麵再次‘逼’近的越野車,大手掌一揚,扣在掌心中的細長鋼釘朝舉著鐵管的男人飛了過去。一聲慘叫響起,男子手中的鐵管哐當一聲落地。
“蠢貨,今天留你一條賤命,回去告訴你的主子,這筆賬我老韓記下了。”韓如林冷漠地看著越野車內那個捂著耳朵大聲嚎叫著的男人,從牙縫裏擠出冰冷的一句。話音剛落,韓如林的掌心翻轉,兩根鋼釘再次飛出,穩穩當當地刺向正在飛速轉動的後輪。接著,韓如林的手掌再次翻動,每一次翻動都能隱約見到銀光閃動。
“韓叔,寶刀未老啊!”何振銘嘴角一扯,看著開始有點搖晃的越野車,笑容冰涼。就在韓如林揮灑自如地翻動鋼釘時,何振銘突然想起頭一天晚上半路被伏擊的奧迪車。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能夠在路邊‘射’破飛速轉動的車輪,這種功夫並不低於他身邊的韓如林。到底又是哪裏冒出來的高手?何振銘對於此次回到川海市多了一些思考。
“三少過獎了!年紀大了,不中用了,就連這些蝦兵蟹將也敢上‘門’挑釁了。”韓如林低垂著眼瞼,看著身後側翻的越野車在道路中間翻了個跟鬥然後狠狠地撞到防護欄上,無聲地揚了揚‘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