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沈瑞揚‘欲’言又止的表情,何振銘淡漠一笑,站在原地等著沈瑞揚主動開口。
“何先生,我想跟您聊一聊,‘私’下聊聊,行嗎?”沈瑞揚有些不安地推了推眼鏡,並沒有意識到他對何振銘的態度轉變得有些太快。
“沈教授,您不用客氣,叫我振銘就可以了。走吧!到我辦公室喝茶去!”何振銘爽快地指了指前麵的電梯口,招呼著沈瑞揚一起往前走去。
電梯總是在需要的時候姍姍來遲,這是何振銘的另一條語錄。雖然是專屬電梯,但是電梯似乎並沒有人們想象中來得那麼快捷。比何振銘早一步出來的裴如‘玉’還站在走廊上,似乎還在跟雷炳立以及何振興兩個元老做著什麼思想工作。何振銘走過去的時候,三個人很有默契地閉上了嘴巴,都朝何振銘和沈瑞揚看了過來。
“哎,都在等電梯呢!媽,今天晚上回家吃飯嗎?您等會兒是坐我的車還是司機送您呢?”何振銘很友好地打著招呼,似乎剛才在會議上‘陰’了雷炳立一場隻不過是一個意外,稍縱即逝的意外而已。
“振銘,你等會兒自己先回去吧!我今天晚上不回家吃飯,有個朋友過來。”裴如‘玉’有些心虛地回答,目光有意無意地瞟向電梯口,似乎是在提醒電梯應該及時過來解圍了。
“哦?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看來今天晚上我也要出去外麵溜達溜達了,免得宅出蘑菇來。算了,還是讓筱筱在學校跟她同學吃飯堂吧!”何振銘邪魅地笑著,視線準確地將裴如‘玉’的不安和何振興的淡笑收攏到自己的眼底來。他大大咧咧地說著,似乎把在場的所有人都當做自家人了。
“哎,三少,您落下東西了。”就在裴如‘玉’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何振銘有些誇張的安排時,會議室那邊跑出一個年輕的‘女’孩子。她一邊朝電梯旁的幾人跑過來,一邊揚了揚手中的東西。
“噢?落下東西了?有嗎?”何振銘淡定地笑了笑,等到‘女’孩子跑近了才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
“三少,您的鋼筆落在會議室了!”跑過來的‘女’孩子氣喘籲籲的,白皙的臉上飛起兩朵緋紅,煞是可愛。
“哎呦,還真是我的筆呀!話說,這男人的筆必須隨身帶著,隨時要用的時候才能拔出就用嘛!”何振銘邪魅地看了看麵前的‘女’孩子,突然冒出一番有些隱晦的比喻來。站在他身邊的幾個男人都不約而同而且心照不宣地笑了起來,表情有些曖昧。就連老實木訥的沈瑞揚都似乎聽出了什麼味道,有些不自在地推了推眼鏡,以示他並沒有理解這番話的實際比喻。將眾人的表情收盡眼底,何振銘朝那個‘女’孩子湊了過去,笑著調侃道。“對了,你叫什麼名字?現在有沒有男朋友?”
“三少,我叫呂小雅,嗬嗬,暫時沒有男朋友!”呂小雅大大方方地進行了自我介紹,也不回避何振銘帶著侵略味道的目光。不過她的舉動在裴如‘玉’看來,多少還是有些想要高攀豪‘門’的‘花’癡狀的。“給,三少,您的鋼筆!”
“哦?還沒有男朋友啊?這樣的話,嗯,是不是……”何振銘遲疑著,似乎在思考著什麼,不過電梯來臨的叮鈴聲讓他很快結束了這種疑似斟酌。“那你可要早點找個男朋友了,現在的‘女’人呀還真是不好嫁呀!不過,你不用擔心,你長得這麼漂亮,要是以後嫁不出去的話就來找我,我保證收購,行不?”
何振銘這一番讓人哭笑不得的話說出來之後,裴如‘玉’的眉頭不由自主地皺緊了。隻不過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她再怎麼樣也不會當眾指責何振銘什麼,更何況何振銘也未必會聽她的教導。既然如此,裴如‘玉’心裏再怎麼不痛快也不會表現出來,更不會當眾發作。
“噢!好的,三少,您的鋼筆請收好!”呂小雅的這一聲回答飽含了類似失望和長歎的東西在裏麵。當她看到裴如‘玉’和何振興等人沒有什麼反應地走進電梯時,臉上重新浮現了奇跡般的微笑,並且將手中的鋼筆再次遞了過去。
“不用了,就送給你吧!對了,呂小雅是不是?嗬嗬,你知不知道這支鋼筆是什麼來曆的?”何振銘神神秘秘地笑著,還故意賣了個關子。看到呂小雅誠實地搖了搖頭,何振銘得意地笑了笑,大聲地告訴她,說:“你肯定不知道了,這是我媽,也就是我們的董事長裴如‘玉’‘女’士送給我做上任禮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