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霖哥!”兩個壯實的保鏢很快就拎著鄧米誌消失在大堂旁邊的通道後。掙紮著要清醒過來的鄧米誌聽到這句話幹脆就雙眼一閉,徹底地昏倒過去了。隻有這種昏倒才能讓他減少一些皮外傷,這點體會是鄧米誌在夜相思酒吧裏長久體驗總結出來的。
夏大霖站在酒吧大堂‘門’口,對著蜂擁而至的人群稍作掃視,沒有察覺到異常之後才雙手抱‘胸’地將自己的身體隱藏在角落裏,充當起了透明的‘門’神。何家三少想玩,就沒有玩不起的。今天晚上何家三少想玩,那麼撞到他槍口的人就隻有自認倒黴的份了。至於今天晚上專‘門’挑夜相思下手,到底是底氣太足了,還是自我感覺太良好了,這就要看今晚何家三少玩得盡不盡興了。
好在何振銘再怎麼玩也是很高雅地將人家當痞子玩,這一點夏大霖已經很久沒有見識過了,起碼有三年多沒有見過何振銘這麼玩過了,他突然對今晚很有期待感,一種摩拳擦掌準備上戰場的‘激’動油然而生。
“霖哥,已經清查幹淨了,酒吧的保安大部分都被帶走了,隻剩下一些服務員和吧台‘女’”過來彙報的是夏大霖的手下張小禮,今天晚上專‘門’負責清理夜相思的酒吧保安,讓那些保安都好好地一邊呆著去,暫時由他們這些影子縱隊的人來負責酒吧的安保工作。
“好,黃老五在哪?”夏大霖微微地點了點頭,隨口打聽起今天晚上最重要的角‘色’黃老五。
黃老五是何振龍手下四大金剛何家四兄弟中排行第四的老幺何家達最看重的下屬,原名叫黃初武,在家裏排行老五,被叫做黃老五。黃初武人長得瘦骨嶙峋的,打架卻是以凶殘著稱。江湖傳說,黃老五曾經一人單挑對方七八個壯漢,打到最後差點被對方打剩下半條人命,可是就算被人差點打死了還是死咬著嘴巴一句軟話都不肯說。黃老五之所以被盯上是因為狗子被打的事情。街頭‘混’‘混’兒狗子偷了黃老五的錢包,然後被黃老五手下的一群人圍毆打得半死。剛好半路碰上了多管閑事的於琪琳打跑了那一群手下,何振銘救下了狗子,今天晚上是以狗子的名義過來夜相思挑釁的。
“回霖哥,黃老五的車已經在路上了,正往這裏趕過來。”張小禮繼續彙報,看起來對夜相思這一幫人的行蹤十分了解。
“好!繼續盯著,不得有任何閃失。”夏大霖沉著臉吩咐道,回頭看了一眼在二樓‘露’台上就坐的何振銘,心裏更是打醒十二分‘精’神。何振銘回來的第一次主動出招,容不得夏大霖有什麼閃失。
上一次在機場被人冷不丁地搶走何振銘的行李,已經讓夏大霖覺得丟了大臉。雖然何振銘沒有嗬責他,但是夏大霖還是跑到韓如林麵前領了自罰三十大棍。三十大棍事小,丟人現眼事大,所以夏大霖一直暗中廣派人手查找那個在機場劫走何振銘行李袋的那個小孩子。
“是,霖哥!那我先下去忙去了!”張小禮答應一聲,轉身往酒吧大‘門’口走了出去。
酒吧大堂人來人往,熱鬧非凡,今天晚上的夜相思人滿為患,生意爆棚,主要原因就在於懶洋洋地歪坐在二樓看台上的何振銘。有的人是進來‘混’吃‘混’喝,本著將夜相思的酒水全部喝光才願意一醉方休的。有的人是衝著今天晚上有熱鬧看而過來的,誰都不想錯過這種見證大場麵的機會。有的人是本來就已經在樓上訂好房間的,一看大堂人聲鼎沸,也就在一樓多逗留逗留,也好湊個熱鬧。能夠把夜相思的保安打得滿地找牙的人不難找,但是能夠把夜相思的人打得滿地找牙之後還有膽量繼續跑進酒吧喝酒的人就不多見了。
不管是什麼時代,天朝總是少不了看熱鬧的人。這一點讓坐在何振銘身邊於琪琳有些不適應地微微皺了皺眉頭。她不喜歡熱鬧,從來就不喜歡湊熱鬧,更不喜歡看熱鬧。特別是她的身邊坐著一個似笑非笑的何振銘,身後還站著一個滿臉警惕的雷一錚的時候,於琪琳更是有種坐立不安的感覺。
“來,喝酒!這是夜相思最受歡迎的‘雞’尾酒,據說有點甜,不過後勁‘挺’足的。聽說裏麵還加了少量的伏加特,試一試,看看味道怎麼樣?”就在於琪琳有些心不在焉地盯著樓下的舞台看時,何振銘十分紳士地開口了。聽著何振銘娓娓道來,於琪琳突然有種錯覺,似乎坐在身邊的男人不是一個手握生殺大權的惡少,而是一個十分文雅十分有修養的文人雅士,正在和她輕聲地探討著美酒與人生的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