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他對你很重要嗎?你為什麼那麼著急要調查他?”聽到於琪琳有些高亢起來的聲音,上官流雲神‘色’一暗,低聲嘟囔了一句。
“我?他就是個路人甲,跟我有什麼關係?我現在想知道的是他一個晨山市的刑警跑到裴氏來當保安到底是為什麼?還有,他現在就在何振銘的身邊,當起了貼身保鏢,這又是怎麼回事?”於琪琳努力地保持著自己的語調,生怕真的‘激’發了上官流雲的敏感。
“你怎麼知道他是晨山市的?我可沒有告訴你這件事,麒麟,你是怎麼知道的?你是不是跟他……”上官流雲很快就在於琪琳的話中找到了一個相當大的漏‘洞’,瞪大一雙眼睛定定地看著於琪琳似乎有些受傷的神‘色’一閃而過。
“我沒有呀!你剛才不是說了嗎?難道你忘記了?你剛才就是說晨山市刑警的呀!流雲,快點跟我說一說,我擔心這個人也是衝著那東西而來的。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就是一個強勁的對手了,我可不希望在對敵人一無所知的情況下跟人家動手。”於琪琳皺著眉頭,一臉無辜地反咭了上官流雲一頓,借此掩飾她莫名其妙的緊張。
“哦!那也是,好吧!你聽好了,雷一錚,男,二十六歲,警校畢業,身高一米八二,體重……”上官流雲掏出手機,一邊盯著屏幕上的資料,一邊隨口念叨著。
“停,停,停,不用說那麼詳細的。就說說他離開刑警隊的原因,還有近況,嗯,家庭近況!”於琪琳趕緊打斷上官流雲的背書流程,撿了兩個重要的問題提醒她。要是讓上官流雲這麼背下去的話,於琪琳擔心外麵酒吧打烊了上官流雲都還沒有說完。
“嗯,這真是個悲傷的故事。三年前雷一錚有個很漂亮的未婚妻,在晨山市那邊的什麼實驗中學當化學老師,小日子過得可滋潤了。據說雷一錚的未婚妻很漂亮,在那個什麼中學裏麵還是公認的美人。漂亮到什麼程度捏?嗯,據說那邊有一個市裏的領導到學校視察的時候發現了雷一錚的未婚妻,對了,她叫淩綺宇,竟然對她起了‘色’心。嗯,然後好像還鬧了點什麼緋聞,搞得雷一錚差點拎著槍就要去跟人家拚命……”上官流雲低低地講述著,一下子又忘記了於琪琳詢問她的重點。
熟悉的故事總有著不同的版本,以前於琪琳總是以善良之心去應對這些故事的版本,可是當她今天聽到這些話語的時候,她的心卻硬如磐石,一點‘波’瀾都沒有。
“重點,重點,流雲,你跑題了!”於琪琳淡漠地提醒上官流雲,想要掩飾眼角的冷意。
“這是鋪墊,鋪墊,懂不懂?沒有這個前提怎麼說後麵的事情啊?”上官流雲對於打斷她講故事的人態度不咋地,不過很快還是轉入了正題。“三年前雷一錚追捕一個犯罪嫌疑人的時候,對了,他們就是這麼稱呼那個喪彪的,何振龍的手下,專‘門’替何振龍搞走‘私’的,嗯,還有那些老白之類的那個手下。喪彪潛入雷一錚的小區,在樓下挾持了那個淩綺宇。當時雷一錚已經是刑偵大隊長了,他親手擊斃喪彪的,可是……嗬嗬,他也付出了代價,當時淩綺宇被子彈嚇傻了,而且脖子這裏也被喪彪的刀鋒割到了。淩綺宇摔下來的時候流產了,再後來那個‘女’人就失蹤了,好像是說跳海自殺的。不過雷一錚從來都不相信他的未婚妻會跳海自殺,三年多來一直都在找她。據說還曾經讓周圍的兄弟城市也廣發尋人啟事,再後來雷一錚就不務正業整天喝酒,到了最後就被晨山市公安局以玩忽職守罪給開除了。再後來就是你告訴我的這個男人在裴氏出現,並且當了保安,跟你成了同事。”
上官流雲的講述很快就結束了,可是於琪琳卻一直沒有回過神來。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於琪琳突然發現鏡子裏的一切都很虛無縹緲,連她自己的臉龐都有些模糊起來。她的脖子似乎在火辣辣地痛著,鏡子裏麵滿是鮮血,湧動著的鮮血朝她鋪天蓋地地淹了過來,於琪琳感覺到呼吸很困難。
“麒麟,你怎麼了?是不是剛才喝酒喝多了,難受了?”上官流雲對於琪琳的關懷是無微不至的,隻要於琪琳稍微一個眼神不對,她立刻就感覺到了。
“你覺得他是真的被開除了?要知道培養一個刑警,特別是像他這樣的刑警可是‘花’了不少時間和資源的,你說晨山市當局會這麼容易就開除他?而且玩忽職守這樣的罪名怎麼樣也可以隨便找到吧!”深呼吸,再深呼吸,於琪琳強硬地命令自己平靜下來,然後才以公事公辦的姿態跟上官流雲分析案情。
“我也是這麼懷疑的,所以我登錄了晨山市公安局的內部檔案,的確是找不到雷一錚的就職資料。有兩個可能‘性’,第一個就是雷一錚不僅消沉了而且還得罪了某些人,所以人家就趁機將他踢出局了。你知道的,在咱們大天朝,這樣的事情比比皆是了。還有,說不定雷一錚還因為他未婚妻的事情得罪過某些領導也是有可能的。再說了,雷一錚當年擊斃的可是何振龍的人,何家大少的手下,誰敢動?雷一錚不僅動了何振龍的‘奶’酪,而且還擊斃了何振龍的手下。我想這口氣何振龍是怎麼也咽不下的,所以我認為這是一種可能‘性’。”上官流雲的聲音壓得低低的,靠在於琪琳的手臂上,看上去很是親密曖昧。兩人的親密無間讓一個走進‘女’廁所的大耳環‘女’子對她們兩人投以複雜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