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振龍,你再這麼血口噴人一定會遭天譴的。”四十出頭的裴如‘玉’風韻猶存,此時的她明眸含淚,伸出的食指一直在顫抖著,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一下子打動了在場不少男人的心。
“你少來這一套!老子就不信邪了,老子今天不搞死這個野種,老子就不姓何!”何振銘,你這個野種,有種的你別跑!何振龍大手一揮,根本就不吃裴如‘玉’這一套。他朝台階那邊抬了抬腳,卻發現雙腳發麻,根本就無法運用自如。這一下何振龍的腦‘門’開始飆汗,豆大的冷汗順著他的臉頰瘋狂地淌著。身體的不適讓何振龍更加需要通過言語來掩飾他的敗績,免得在下屬麵前顏麵盡失。
本來打算下去暴打何振龍一頓的何振銘退了回去,雙手抱‘胸’饒有趣味地將視線越過台階下的保鏢,看著由兩個護衛保護著往前走的何一秋。
何振龍的保鏢想要攔住何一秋,不料何一秋身邊的一個護衛手臂一揚,也沒見他怎麼動手,那個不自量力的保鏢就‘噗’的一聲在草地上摔了個狗啃屎。見到來者不善,何振龍帶來的那些打手不敢硬攔著,識趣地給何一秋讓開了位置。
‘啪’的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起,何一秋重重的一個耳光摔在何振龍的臉上,頓時整個何家大院都安靜了下來。
“你……你他瑪的竟然打我?”回過神來的何振龍看著跟他一般高大的何一秋神情肅然地站在麵前,高高揚起的手臂還想要刮過來的時候立刻暴跳起來往後退了一步,避開了何一秋再次揮舞過來的巴掌。
“你這個畜生,有你這樣罵自己弟弟的嗎?”何家老爺子很少動怒,修煉了這麼多年已經差不多成千年老妖了。要想讓何一秋真正開口罵人還有幾分可能‘性’,但是要他動手打人似乎已經成為不大可能的事情了。不過今天看來何振龍又修正了這種不可能‘性’。
“他就是個野種,野種,隻有你才傻乎乎的以為他是……”被打了一巴掌的何振龍捂著左臉,衝著草地狠狠地吐了一口血水,還不解恨地回頭衝著重新站到台階上的何振銘繼續開罵。
“你這個不聽教的畜生!”聽到何振龍還在口不擇言地罵著,覺得顏麵盡失的何一秋向前跨了一步,長臂一伸,另一巴掌狠狠地刮了過去。
這一次何振龍早有提防,不過當他抬腳想要避開何一秋來勢凶猛的掌摑時卻感到雙腳麻痹,根本就沒有辦法動彈。何一秋的這一巴掌打得足夠狠,一下子就將何振龍整個人甩倒在草地上。
何振銘淡漠地看著,雙手抱‘胸’,冷眼旁觀。從小到大他就沒少聽過何振龍和何振興這兩個同父異母的哥哥人前人後地叫著,野種這個名稱早已經成為他少年時期的一個代名詞。雖然何振龍兄弟兩個很少當著何一秋的麵這麼辱罵何振銘,但是何振銘卻清楚何家老爺子肯定不會不知道他的這個光榮稱號。何振銘隨裴如‘玉’嫁入何家二十年,被罵野種罵了二十年,可是何一秋卻偏偏在這個時候才從何振龍發怒。何振銘可沒有那麼自戀到以為何一秋這一勃然大怒是因為何振龍隨口罵出來的一句話而引起的。
而甩了大兒子兩耳光的何一秋也有些意外,抬手看了看自己的巴掌,眼裏閃過一抹疑慮之‘色’。
何振龍被他的手下扶了起來,麥小強將何振龍的保鏢‘客客氣氣’地請出了何家大院的‘花’園,隻留下何振龍一個人。
何一秋抬腳往房‘門’口走去,躲在何振銘身後的何筱筱兩眼淚汪汪地撲到何一秋的懷裏,委屈地‘抽’噎了起來。
“別哭了,別哭了哈,爸爸已經回來了,沒事了。”像所有老來得‘女’的父親一樣,有了三個兒子的何一秋對這個小‘女’兒是特別的寵溺的。他在‘門’口伸手抱住何筱筱,撫‘摸’著她有些淩‘亂’的秀發,溫柔地安慰著,儼然一副普通的老父親慈祥的模樣。
“爸,大哥打我,好凶啊!”何筱筱窩在何一秋的懷裏不肯起來,被何振龍用力鉗過的肩膀火辣辣地痛著,她忍不住淚眼婆娑地向何一秋投訴。
“你說什麼?他打你?打你哪兒了?”一聽何筱筱的話,何一秋神‘色’一變,回頭冷冷地瞪了站在台階下垂頭喪氣的何振龍,扶著‘抽’‘抽’噎噎的何筱筱進了屋內。
何振銘站在台階上,看著何振龍被麥小強的兩個手下半扶半拖地扯了上來,發現他被打得紅腫的臉龐很是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