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你屁事啊!滾,走遠點,別在這裏礙手礙腳的!”韓立佳在何振銘麵前服服帖帖的,可是未必代表著他就在其他人身上也會有如此奴‘性’。他朝於琪琳罵罵咧咧地低聲嚷嚷著,可是手頭上的工作卻一點都不含糊。那塊烏黑的石頭在胡大武的咽喉處來回地移動了幾次,很快黑石上麵就多了幾根發絲大小的亮絲。
“那是磁鐵?上麵的是金屬?”於琪琳瞪大雙眼,看著韓立佳小心翼翼地將黑石上麵的銀針收取下來,不由得低聲驚呼了一句。
“磁鐵?你真是狗眼識貨!誰告訴你他瑪的這是磁鐵啊?睜開你的狗眼看看,這到底是不是磁鐵啊?”韓立佳似乎被惹惱了,拿著手中的東西湊到於琪琳麵前,牙根緊咬地對著她步步‘逼’問道。
“不是磁鐵?那這是什麼?”於琪琳有些‘摸’不著頭腦,低聲詢問,語氣中多了一點求知的那麼一點誠意。
“這是……於琪琳,我幹嗎要告訴你啊?你又不是老子的什麼人,還不快出去!你是不是想等一會兒自己跟著警察走啊?”韓立佳本來是想要解釋的,可是一抬頭看到於琪琳那張熟悉到骨子裏的臉龐時立刻又厭惡地想要趕她走。
“哦?不告訴我就算了,我問何振銘去!對了,你為什麼要清理現場?清理這裏又有什麼用啊?”於琪琳癟了癟嘴角,很不甘心地瞪了韓立佳一眼,嘴裏低聲地嘟囔著。
“笨蛋!這裏出人命了,不清理現場能行嗎?你是不是想要讓人懷疑到三少頭上去啊?走,快點走,等會兒警察就要過來了!你個豬腦袋,怎麼還磨磨蹭蹭的?”韓立佳的聲音很不耐煩,腳下生風地跑到靠近倉庫‘門’口方向,如法炮製地從另外兩具屍體中吸取了何振銘留在這兩個人身上的銀針。
“可是之前為什麼又沒有清理現場啊?”於琪琳對韓立佳亦步亦趨地跟著,像個好奇寶寶似的一直問個不停。
“笨蛋,因為之前隻有人受傷啊!於琪琳,你怎麼這麼笨啊?你一個笨到這種程度的人還想打我們三少的主意,你是不是最近沒吃‘藥’啊?”韓立佳絲毫不掩飾他對於琪琳的鄙視,也不像掩飾他對於琪琳身份的猜疑。
“尼瑪的才沒吃‘藥’呢?愛說不說,姐還不想打聽呢!”於琪琳憤憤不平地站直起來不由分說地想要往外走去,就在她站起來的時候她意外地察覺到韓立佳手上戴著的手套開始有發黑的跡象。可是回頭往‘門’口的那個倒地‘混’‘混’兒看去時,於琪琳卻沒有發現死者傷口的異常。
這讓於琪琳多少起了疑心,可是見到韓立佳等人都是步履匆匆地往外趕,她也不敢在這個一下子死了四個人的地方逗留下去了。
令人不安的一個夜晚過去了,東方的海肚子開始發白。寂靜的病房裏,坐在‘床’邊的何振銘緊緊地抓住何筱筱的手掌,看著病‘床’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手臂,還有包紮著紗布的額頭,雙眼一片茫然。
“三少,您還是休息一下吧!天快亮了,您都一夜沒有合過眼了。”夏大霖壯著膽子靠近病‘床’,低聲地勸慰自家主人。
“去,把醫生叫進來!筱筱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清醒?”何振銘茫然抬眸,望著窗外已經大亮的天‘色’,頭也不回地吩咐道。
“是,三少!”夏大霖低聲答應,看了一眼何振銘的背影,猶豫著轉身離開。
“還有什麼事?”何振銘的後腦勺似乎長著一對眼睛,立刻就看穿了夏大霖的猶豫。
“三少,韓立佳那邊彙報說警方已經介入案件調查,還有就是那個留下來的還活著的男人叫孔小龍。韓立佳已經審問過他了,看起來那個孔小龍對這件事情的幕後指使者並不清楚。”夏大霖再次開口,壓低嗓音連粗氣都不噶昂喘,更不要說是大聲說話了。
“讓所有見過筱筱受辱的人,不管男‘女’老少,一律都讓他們不得好死。”何振銘說出來的話是從未有過的‘陰’冷,讓人聽了‘毛’骨悚然的寒意。
“是,三少!那……那個孔小龍,需不需要暫時先留著?”夏大霖有些結巴,特別是偷偷瞄到病榻上的何筱筱沒有任何蘇醒的氣息時,他更是緊張萬分。
“嗯,先留著,找到幕後指使者之後再讓他們十倍百倍地償還這筆賬。”何振銘冷冷地說著,搭在何筱筱脈搏上的手指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了兩下。“去,叫醫生!”
值夜班的白大褂被夏大霖攆著,小跑著出現在高級病房‘門’口,心驚膽戰地放慢了腳步。
“三少,醫生來了。”夏大霖從背後將那個戰戰兢兢的醫生推了一把,走上前低聲彙報。
“說,她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何振銘站起來,回頭冷眼注視著已經被嚇得半死的醫生,低吼了一聲。
“何,何先生,何小姐的腦部受到鐵管的重力擊打,造成中度腦震‘蕩’。如果沒有,沒有意外的話,何小姐應該很快就,就,就會蘇醒……醒的!”在何振銘眾多下屬出現的壓力之下,這個值夜班的醫生已經度過了一個充滿驚栗的晚上了。當然,哪一個值班的醫生見到這麼多如狼似虎的打手出現在自己的急診室‘門’口都會被嚇得失語的。現在被夏大霖叫到何振銘跟前,這個醫生早已經雙‘腿’打顫,連話都有些說不利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