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琪琳的話讓何振銘覺得十二分舒爽,他越來越覺得這個‘女’人好玩得很,連於琪琳嗆了何振興那麼一句也讓何振銘覺得很過癮。看了一眼耷拉下嘴角的何振興,何振銘轉身走到辦公桌前,懶洋洋地坐了下來。
“何總,不知道移駕到我這間副董事長辦公室來到底有何貴幹呢?”何振銘毫不客氣地將一雙長‘腿’往辦公桌上一架,整個人倒臥在高邦椅上,問得十分的悠閑。
“我來看看我的好三弟,難道也要申請批準嗎?”何振興走到辦公桌前,剛想坐下卻差點被何振銘的皮鞋給嚇到了。他遲疑了一下還是往後拉了拉椅子,耐著‘性’子跟何振銘進行周旋。
“很抱歉,我從來就沒有哥哥,所以何總你還是不要‘亂’認親戚的好。”何振銘涼涼一笑,對於何振興的話嗤之以鼻。
“你沒有哥哥,不代表我沒有弟弟,是吧?作為一個受過教育的文明人,不管是你還是何筱筱,我都是當做自己的親弟弟和親妹妹來看待的。當然,從某些角度說,咱們也未必有什麼關係,是吧?”何振興的話說得很清楚,連嘴角的嘲諷都很不願意掩飾。
“既然沒有關係,何總到我辦公室來就不要信口開河,更不要跟我扯什麼兄弟情深了。”何振銘毫不客氣地頂了回去,心裏的怒火也是越燒越旺。他最恨的就是有人提起他這個倒拖油瓶的敏感身份,雖然大家都知道他就是何一秋和裴如‘玉’婚前偷偷播下來的種,但是野種已經成為他從小到大從何振龍和何振興兩個同父異母兄弟口中聽到的唯一稱呼了。再加上何筱筱的身世爆出來之後,更是時刻提醒何振銘這個不爭的事實。現在何振興哪壺不開提哪壺,專‘門’戳著何振銘的痛處而來,何振銘也不打算繼續和何振興多說什麼廢話了。
“我是不是信口開河,跟你我是不是兄弟根本就是兩碼事。這就跟你和何筱筱是不是親兄妹一樣,就算不是親兄妹,你不也白疼了她這麼多年了。還有,你的好媽媽竟然……真是來者不拒哇!本來我還以為她不擇手段進入我們何家是衝著我們老頭子來的,沒想到,嗬嗬,竟然饑不擇食哇!真是少見……”何振興不懷好意地笑著,何振銘哪裏有傷痛,他就往哪裏猛戳著。
何振興從小就看不慣何振銘這個從天而降的‘弟弟’,也從來沒有把他當做自己的弟弟看待。從何振銘第一天出現在何家開始,何振興和何振龍就想盡辦法要整死這個所謂的弟弟。無奈第一次下手之後,何振銘就戒心大起,就連膽邊長‘毛’的何振龍搞了好幾次都沒有辦法‘弄’死他。再加上兄弟兩個從小就聽說了他們的老媽萬淑芳死得不明不白,這讓何振龍和何振興對裴如‘玉’這個家庭入侵者更是懷恨在心了。沒有整死何振銘,反而看著裴如‘玉’帶著兩個孩子生活得很好,這更讓何振龍和何振興兄弟倆感覺到極大的挫敗感,更處心積慮地要‘弄’垮裴如‘玉’母子三人。
對於何振龍和何振興兩個的這點心思,何振銘從第一次差點溺水身亡就開始察覺到了。正因為如此,十來歲開始何振銘就想辦法籌建自己的隊伍,不願意再充當砧板上任人宰割的‘肉’了。多年過去了,影子縱隊也逐漸壯大起來了,何振銘也多年沒有受到別人如此當麵的嘲諷了。現在聽到何振興出口不遜的話語,何振銘心中的怒火早已經燒到頭頂了。裴如‘玉’再怎麼不是,也是真正疼愛他的,何筱筱的身世再怎麼離奇,那也不是何筱筱自己的錯,更輪不到何振興這個王八蛋在這裏指手畫腳,大言不慚地指責他的母親和妹妹。在共同的敵人麵前,何振銘開始護短了,而且還是護著自己本來十分痛恨的裴如‘玉’和何筱筱兩人。
隻不過他心中再怎麼狂怒,何振銘臉上的笑容還是不減的。特別是當他看到於琪琳端著一杯咖啡走進來的時候,何振銘更是相當平靜地笑了。
“是不是白疼了,那都是我和何筱筱之間的事情,還不需要勞動何總你來關心。至於裴如‘玉’‘女’士,聽說你也是她的裙下之臣。怎麼樣,服‘侍’一個比你大十幾歲的‘女’人是不是很舒服啊?不過,今天說到這一點,我倒是奉勸何總,還是看住自己身邊的人好一點,免得偷‘雞’不成蝕把米。這一句是免費奉送的,不需要感謝。對了,何總,你可以走了,我這裏還真是不歡迎一個連自己繼母都啃得下的孽種。何總,不知道你老爹聽說你跟他老婆有那麼一‘腿’的時候,會不會直接將你廢掉了?嗬嗬,我猜應該不會吧,再怎麼樣你也是他的寶貝兒子,對吧?”何振銘放下雙腳,看著何振興涼涼地說著,臉上沒有一絲氣惱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