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雷一錚的質問,何振銘不由得重複了一句。“她的手機關機?”
見到雷一錚用力地點了點頭,何振銘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夏大霖剛才所說的話語莫名其妙地在他耳邊重新響起。難道於琪琳真的察覺到自己身份敗‘露’就立刻逃之夭夭了?這種猜測讓何振銘整個人一下子就很不好了,垂落在身體兩側的欣長手指更是冰冷一片。
三個男人先後進入副董事長辦公室,夏大霖很快就撥打了於琪琳的電話,卻又神情複雜地放下了電話。
“三少,機主不在服務區!她會不會連手機也不要了?”
夏大霖吐出的這個問題讓雷一錚再也按捺不住了,他將信將疑地掏出手機,重撥了於琪琳的手機號碼,親自印證了夏大霖的話。
“三少,你不會是對她做了什麼吧?”雷一錚的臉‘色’一下子難看了起來,走到何振銘麵前低吼了一聲。
“我能對她做什麼?還有,我對她做過什麼又關你什麼事?你是她什麼人?一隻阿貓阿狗也敢跑到我麵前來叫囂?”何振銘的心情很糟糕,比在董事會上的時候更加糟糕幾百倍。那個有著一張和她一模一樣的‘女’人難道也要離開了嗎?或者,她已經離開了。何振銘心裏的不安和不甘‘交’替輪番上陣,把他折磨得腦袋發疼。
“我……”被何振銘一陣咆哮驚醒的雷一錚一下子找不到話來回答,隻得愣在那裏。
“哼!”何振銘冷冷一哼,走到辦公桌後麵,在高邦椅上坐了下來。他打開電腦,欣長的手指一陣跳躍,立刻查找出於琪琳的工號磁卡,發現她在早上八點鍾左右就離開了裴氏大廈,並且一直沒有回來過。
“夏大霖,你剛才不是說她去給我買早餐?她上哪買早餐了?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她的隨身物品有沒有帶走?”何振銘往椅背上靠了過去,聲音發冷地‘逼’問夏大霖。
“三少,於小姐是下樓到對麵的喜得樂酒家給您買,買小籠包去了。至於她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夏大霖口齒本來就不伶俐,現在被何振銘冷冰冰的目光壓製著,差點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去,看看她是不是把隨身物品帶走了?”何振銘惡狠狠地打斷了夏大霖的結巴,指著‘門’外就是一頓惡吼。
沒等夏大霖反應過來,雷一錚已經往‘門’口衝了過去。兩人一前一後在隔壁的秘書室裏粗略翻找了一遍。當他發現於琪琳經常背著的袋子並沒有在她經常放置的位置上時,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你是不是殺了她?現在還在我麵前演戲啊?”找不到於琪琳痕跡的雷一錚一個轉身回頭,一邊怒問著,一邊伸出大手就往夏大霖的‘胸’口抓了過去。
“雷一錚,你是不是想要造反?我幹嗎要殺那個‘女’人?你沒見到三少對她……算了,跟你說也沒用!”夏大霖的身手豈是雷一錚想抓就能夠抓到的。沒等雷一錚的手掌觸碰到他的衣服,夏大霖已經朝一邊閃了過去。
“夏大霖,你別走,你給我站住……”雷一錚一個撲空,更是滿心怒火地朝前撲了過去。他恨不得立刻抓住夏大霖,盡快從夏大霖的嘴裏掏出於琪琳的下落。他甚至懷疑於琪琳是在暴‘露’之後被夏大霖騙到外麵殺掉的。可是,雷一錚再怎麼怒火攻心,他最後還是將這種可能‘性’排除了。不管是從時間上來說,還是從地理位置上來說,夏大霖還不至於魯莽到大白天的在鬧市裏麵對身邊的一個‘女’人下此毒手。如果夏大霖正的這麼做的話,夏大霖可就要替何振銘的手下感到羞愧了。
“都鬧夠了沒有?”就在夏大霖和雷一錚在走廊上扭打起來的時候,何振銘冷冷的聲音從辦公室裏麵傳來,立刻就把兩人給鎮住了。
“還不快去找?”何振銘涼颼颼的怒吼聲把剛剛走進辦公室的兩人給震得差點耳膜出血了。
聽到何振銘的命令,夏大霖不敢怠慢,語無倫次地答應了一聲,趕緊朝電梯口衝了過去。見到夏大霖往外跑,雷一錚也毫不遲疑地尾隨他進了電梯。
從裴氏大廈出來,夏大霖和雷一錚兩人頂著頭頂上的烈日腳步匆匆地往對麵馬路的喜得樂酒家走了過去。一路上兩人差不多是小跑著前進的,可是沿路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情況。當夏大霖在喜得樂酒家四周走了一遍,又比劃著跟酒家的員工打聽了一陣子。可惜的是,他的努力並沒有換來該有的結果。雷一錚對夏大霖的一舉一動冷眼旁觀,直到他掉頭往裴氏大廈走去的時候,雷一錚才按捺不住地朝夏大霖揮舞著拳頭衝了過去。
“雷一錚,老子對你一再忍讓,你還真以為你是什麼新鮮蘿卜皮了?你……再動手,可不要怪老子對你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