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婉姐,以後一個人還是不要來這裏吃飯了,太危險了!高處不勝寒啊,說不定一個不小心就跟人家搞得同歸於盡了。”何振銘耳清目明,對於雙方的細微舉動都看得一清二楚。他瞥了一眼窗外的景‘色’,估量一下身處的高度,突然開口勸導起葉麗婉來了。
“呃……我以前從來不坐這部電梯的,大都是坐那種全封閉的室內電梯,感覺安全一點。”葉麗婉聽到何振銘開口,微微地抬眸想要說點什麼的時候一看到外麵一片漆黑的夜‘色’她又不得不難受地低垂下眼瞼。過了一會兒她才消除了那種難受勁兒,低聲地說了一句。
“嗯,把手給我,低頭看著腳下的地板就行了。”何振銘朝葉麗婉伸出了白皙的手掌,將她牢牢地牽住。葉麗婉虛弱地笑了笑,靠在何振銘的身邊感覺安全多了。
何振銘一手拴住葉麗婉,另一隻手掌無聲地多了幾根銀絲。來者不善善者不來,能夠不動聲‘色’地跟到帝國大廈頂樓並且沒有暴‘露’身份的人看來不僅僅葉列娜一個,或者還有更多的高手潛伏在他們的周圍。將他們堵在電梯裏麵的這一男一‘女’看起來年紀並不大,而且那個刻意做了偽裝的男人身上有意無意散發出來的冷意讓何振銘總有些不自在的感覺。
何振銘淡漠地望著厚厚的玻璃窗外濃鬱的夜‘色’,看起來一副目不斜視的感覺,不過掌心中的銀針早已經蓄勢待發,準備跟對方搏一搏。在這樣的電梯裏,何振銘除了祈禱這部電梯的質量不錯之外也隻能寄希望於當年給這棟大樓做質檢的部‘門’的確有把工作做好。否則的話,在這五六十層樓高的電梯飛出去,不是同歸於盡的問題,而是粉身碎骨融為一體準備下輩子一起投胎的問題了。
就在雙方弩張劍拔的時候,電梯在五十三樓的時候停頓了一下,進來兩個正在討論著什麼話題的高大男人。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一腳可能踏入了鬼‘門’關的兩個高大男人還在高談闊論,直到他們察覺到這部電梯似乎被貼上了‘聊天者罰款多少錢’的通告似的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的時候,兩人才稍微收斂了一些。
一見到有人進來,從八十九樓進來的那個胡須滿麵的男人輕咳一聲,那個長相還不錯的‘女’孩子按下了二樓的按鍵。從五十三樓到二樓那一段漫長的時間裏,何振銘的神經一直緊繃著,絲毫不敢鬆懈。好在那一男一‘女’最後還是若無其事地做出了電梯。
目送兩人走出去,何振銘微微握緊的大手掌才慢慢地鬆弛了下來。直到透明的電梯‘門’再次徐徐關閉,何振銘注視著那個男人快要消失的背影微微的皺起了眉頭。那個男人的走路方式有些熟悉,何振銘這才想起那個最有可能跟蹤他的男人——南島聶家的聶衛斌!
說起南島聶家,不管是何振銘的父輩還是何振銘他們這一代人,都不陌生。在過去的十幾二十年裏大天朝醫‘藥’市場裏麵流通的普通‘藥’物當中十盒中起碼有三四盒是聶氏‘藥’業生產出來的。聽上去這個數字並不是太可怕,但是仔細一想,以大天朝的地大物博人口眾多,這個百分之三四十的市場其中所包含的利潤早已經遠遠超出正常人的想象範圍了。
盛極一時的聶家到底是怎麼走向滅亡的,何振銘具體地也沒有怎麼打聽。畢竟七八年前,他和聶衛斌一樣都是絨‘毛’都未褪盡無憂無慮的高中生。聶衛斌比何振銘大了兩三歲,因為都是一個圈子裏的,彼此也是認識的。聶衛斌這家夥平時不喜歡家族生意,從小喜歡玩槍,達到有些癡‘迷’的狀態。後來聶家老爺子聶金堯擔心這唯一的兒子走火入魔,不得已才答應他去參軍,以為聶衛斌吃不起那苦自動就會回來了。沒想到聶衛斌一到部隊裏麵好幾年就是不回來,急得聶金堯火燒眉頭,想盡千方百計要把兒子拽回來。可是沒想到聶家很快就出事了,剛開始是‘藥’品被‘藥’監部‘門’查出問題,接著是‘藥’廠出現各種狀況,搶奪打砸甚至還鬧出了人命案。
南島聶家手下本來也有不少的追隨者,樹倒猴孫散,就算是留下來的那些忠貞之士也遭受了大規模的打擊,不管是家庭還是個人的生命都受到了很大的威脅。後來何振銘才聽說這些事情大部分都是何振龍的振龍幫搞出來的。至於為什麼這麼做,又是怎麼‘操’作的,何振銘也懶得去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