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自己母親語氣不善的質問,何振銘眼眸一深,本來是想要張口解釋的,可是轉念一想,他又覺得沒有必要在一個不相幹的外人麵前解釋太多。
掃視了一遍‘門’外多少有些幸災樂禍目光的觀眾,何振銘邪魅地笑了笑,對著裴如‘玉’淡漠地說:“裴董事長,咱們裴氏‘亂’了嗎?我怎麼沒有感覺?你們是不是也感覺到裴氏‘亂’了?沒有吧?我也是這麼覺得的,難道是裴董事長您個人認為裴氏‘亂’了?裴董,這話可不能隨便說啊!要是這話傳出去的話,再加上媒體炒作,那裴氏的股價就真的要徹底陷入萬劫不複的地步了。不知道大家是不是也是這樣認為的?”
“你……那好,我來問你,是不是你將關維嘉關經理他們還有這些‘操’盤手都趕出去的?”裴如‘玉’被何振銘嗆了一句,差點喘不過氣來了。她顫抖著手指,朝何振銘指了指又放了下來。麵對著這個從來都不會按照她的安排生活的兒子,裴如‘玉’隻得公事公辦地開口了。
“是的,所有人都是被我趕出去的。”何振銘玩世不恭地看著裴如‘玉’,笑了笑,輕鬆地回答。
“為什麼?為什麼要把這些救市的工作人員趕出去?”裴如‘玉’氣急敗壞地提高了聲音。
“趕他們出去就是為了救市啊!”何振銘一臉無辜,看著自己的母親暴跳如雷,心裏似乎舒爽了很多。
“有你這麼救市的嗎?我……那你到底救了沒有?”裴如‘玉’急得嘴角都要生瘡了,問出來的話也失去了往日的風度了。
“沒有!又怎麼樣?”何振銘涼涼地笑著,對於裴如‘玉’的表現越來越失望。他雙手抱‘胸’,麵無表情地瞪著裴如‘玉’等待著她的下一步攻擊。
“你……”裴如‘玉’這一下真的是被氣昏了,連罵人的話都說不出來了。她顫抖著身體,想要痛罵何振銘一頓,可是一想到自己所犯下的錯誤,裴如‘玉’的底氣又開始不足了。
“振銘呀,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這可是公司的大事啊,你怎麼可以拿來當遊戲玩的呢?你知不知道咱們裴氏光是今天上午就蒸發了多少個億嗎?唉,足足好幾個億啊!振銘啊,這一次你不能怪我這個糟老頭不幫你了,這次是真的,真的……唉!”葉思源拍著大‘腿’,痛心疾首地念叨著,表現得他和何振銘有著非同尋常的情感紐帶正在逐步加強似的。
“裴氏蒸發多少個億關我什麼屁事?我不覺得這事跟我有關,雖然我的股份裏麵也有不少現金飛掉了,不過這並不代表我需要對這件事情負責任。葉叔叔,您說對不對啊?”何振銘濃濃的劍眉無聲地挑了挑,毫不客氣地嗆了葉思源一番。
“振銘啊,葉叔我也不是說需要你來負這個責任,對吧?我的意思是你既然把人家這些‘操’盤手給趕出去了,你是不是應該……如果不是將這些人趕走了,我們裴氏也不至於跌停啊!”葉思源話裏話外地將矛頭指向了何振銘的決策。他的意思在明白不過了,就是因為何振銘的決策‘性’錯誤,所以導致了裴氏今天的股價狂瀉,再次跌停。
“如果不是我將這些人趕走,裴氏今天上午也必須是跌停榜!就算這些人坐在這裏,今天也回天無術。他們已經在這裏坐了十幾天了,怎麼沒有見過他們有任何的成績出來?濫竽充數的人再多也是沒有任何作用的,所以……葉叔,你賴我也沒用!”何振銘一臉慵懶地盯著葉思源,對於今天葉思源和裴如‘玉’兩人難得統一戰線表示了高度欣賞。或者隻有在這種共同利益受到打擊的時候,這些董事會成員之間還會表現出如此一致的同仇敵愾了。隻不過,就算是利益共同體受損,何振銘還是覺得葉思源的表現有些急躁了。
按照葉思源的老‘奸’巨猾,再加上他多年來苦心經營的吊兒郎當好賭嗜賭如命的負麵形象,何振銘認為這個老狐狸不可能這麼單純地站在裴如‘玉’的戰線上跟她並肩作戰。
“這話怎麼可以這麼說的?要不是你自作主張地將人家關維嘉經理的手下都趕走了,我們裴氏今天上午至於再次封死在跌停榜嗎?振銘,這件事情你必須給個說法,否則的話,我……”沒等葉思源繼續開口跟何振銘爭辯,裴如‘玉’打斷了何振銘和葉思源兩人之間的針鋒相對。她有些為難地開口,想要作勢責備何振銘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