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柳雋烽的話語讓何振銘不由得皺了皺眉頭,若無其事地回答了一句。“裴氏哪一點不堪一擊了?你少在這裏胡說八道的!”
“我哪裏胡說八道了?誰不知道你們裴氏的股票遭受大規模阻擊啊?滿大街的人都知道了啊!樹大招風嘛!誰知道裴氏得罪過什麼人啊!”柳雋烽笑嘻嘻地說著,嘴巴跟往常一樣都是把不住風的。
“我怎麼不知道滿大街都知道裴氏被阻擊了?難道有人對我封鎖消息了?”何振銘淡漠地套著柳雋烽的話,神‘色’也慢慢地清冷了下來,就連他遊走在於琪琳****上的大手漸漸地停了下來。
“嘿嘿,三少,你就不要跟我玩虛的了,我前幾天早上起來的時候明明聽到我老爸那天跟他的秘書在說這事……”柳雋烽嘿嘿一樂,對於何振銘所說的話並不相信。他隨口為自己舉證,就在這個時候他才發現事情似乎有點詭異。根據他對何振銘的了解,何家三少是極少故‘弄’玄虛跟人家玩這一套的。柳雋烽反應過來,剛想收住話頭卻發現有點兒晚了。衝口而出的話語讓他有些後悔了,如果何振銘真的不知道這件事情,那麼他就有出賣自己老爹的嫌疑了。這種想法多少讓柳雋烽有些不安起來了。
“你這幾天都呆在家裏?沒有去你未來老嶽父那邊,你家董碧婭就能夠放過你了?”何振銘淡淡地說著,眉頭卻皺得越來越緊。他隨口發問,卻對柳雋烽說提及到的‘前幾天’聽說的事情打了個問號。柳雋烽的未婚妻董碧婭是川海市市委副書記的董振國的‘女’兒,對柳雋烽的要求近乎苛刻。柳雋烽小兩口子呆在嶽父嶽母那邊的時間遠遠比呆在自己家裏的時間來得多。按照柳雋烽這句前幾天的時間推算,何振銘更是起了疑心。
“唉,你是知道的,他們家奇葩得很,總是希望我和碧婭在那邊吃飯過夜。我呀都差不多一個星期都沒有回家了,搞得我媽意見都大過天了,差點都要跟我這個親生兒子斷絕關係了。”見到何振銘不再糾纏打聽裴氏股票的事情,柳雋烽也鬆了口氣,隨口就像往常那樣地抱怨了起來。
“嗬嗬,那就多找點時間在家裏陪陪你老媽吧!兩頭都討好的事情還真是沒那麼容易做的,嗬!”何振銘以一聲淡漠的笑聲結束了他和柳雋烽的閑扯。放下電話,何振銘的眉頭卻沒有鬆開過。柳雋烽一句無意的話提醒了他,如果說柳雋烽的父親柳爍金真的是在一個星期左右之前就知道裴氏股票的事情,那就真的見鬼了。
大白天見鬼的事情,何振銘是從來就不相信的。他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的人為巧合,更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的刻意安排。
“莫小北,查得怎麼樣了?”何振銘坐在高邦椅上,看了一眼站在一邊默不作聲的於琪琳,提高聲音問了呆在角落裏敲打著鍵盤的莫小北。
“三,三少,就差一點點,真的就差那麼一點點了。您再給我幾分鍾,幾分鍾的時間就行了,求求您千萬不要讓我回去大山裏訓練了,到了韓叔手裏,我不死也得剝層皮啊!”聽到何振銘的聲音,莫小北以為一個小時的期限已經到了,不由得苦瓜著臉一邊哀求何振銘,一邊手腳不停地對付著麵前的層層防火牆。
“於琪琳,莫小北還有多少分鍾?”何振銘站起來往沙發那邊走了過去故意問了跟在身後的於琪琳一句,隨手打開放在上麵的筆記本電腦。
“三少,還有十二分鍾!”於琪琳十分盡職地報數,卻惹來莫小北的一聲哀怨的怒罵聲。
“你妹,於琪琳,你這是存心搞死我是不是?”莫小北罵了一句,連頭都沒有空抬起來的他嘴巴和腦子以及雙手的使用是可以分開階段的,根本就不需要協調的。
“我哪有呀?三少問話,我豈敢不回答!”於琪琳微微一笑,對於捉‘弄’莫小北還是比較在行的。這個小子整天就是一個電腦‘迷’,離開了鍵盤簡直就是活不下去了。不過莫小北對何振銘的吩咐是不折不扣地執行的,就算是要他跟電腦和鍵盤斷絕關係,於琪琳也相信這小子是眨巴著眼睛答應下來的。對於忠誠於何振銘的下屬,於琪琳心底裏莫名其妙地就是多了一絲絲好感,譬如這個莫小北。
“給我倒杯熱茶過來,熱一點的!”何振銘劍眉擰成了一個川字,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電腦屏幕,對於於琪琳和莫小北的小打小鬧不以為意。他順口對於琪琳吩咐了一句,欣長的手指無聲地敲打著鍵盤。一次次突破對方的防火牆,一次次接近數據,可是何振銘的眉頭卻皺得越緊。